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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棲無奈,除了嘆息別無他法。
傅家的關係本就搖搖欲墜。
這些年之所以能在這搖搖欲墜當中保住這段近乎沒有關係的關係,無非就是因為孟淑有一個好娘家,如果沒有一個好娘家,以傅奚亭的性子,早就將人丟到國外不管她的死活了。
而孟淑似乎是清楚的知道這一切,所以當著傅奚亭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妄想在站上傅家女主人的位置。
聞棲看著躺在沙發上一臉疲倦的孟淑,一時間,都不知曉該如何規勸她。
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何必呢?
聞棲剛從沙發旁起身,孟淑電話就響了,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動著傅奚亭三個字,她將茶几上的手機拿起來遞給孟淑。
孟淑乍一見,直搖頭:“我不接。”
聞棲規勸:“還是接吧,萬一先生起了怒火怕是不好收拾了。”
孟淑仍舊是拒絕:“他現在打電話,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我不接。”
“夫人,”聞棲心都揪住了,伸手想替孟淑接電話,卻別孟淑一把將電話搶過去。
“我做錯了什麼?若不是為了他好,若不是擔心他一無所知的被蒙在鼓裡,我會氣沖沖地衝到豫園去找江意嗎?”
“我九死一生的將他生下來,他卻因為我當初做過一件錯事而想將我趕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不喊我一聲媽,半年不回家看我一次,我錯了?如果不是因為傅閆一心只為事業不顧家庭,這些悲劇會發生嗎?只允許他在外面亂搞,卻不允許我出去尋找真愛?是啊,他死了,所以死無對證,那我呢?活該我活著,就該受這非人的折磨?”
孟淑的那段婚姻,簡直就是舊時代父母的包辦婚姻,二人沒有感情,結婚後的極長一段時間,她與傅閆的見面只在床上,上完床,發泄完,他穿上衣服人模狗樣的走進書房,二人無半句交流,這就是她的婚姻。
可就是這樣的一段婚姻,困住了她幾十年,至今她都沒有你這樣的人離婚,即便他死了。
而且是因為他死了,所以傅奚亭只能將這份過錯怪在她一人身上。
這就是他們的母子關係。
可悲的母子關係。
聞棲望著聲淚俱下的孟淑,不知該如何規勸。
孟淑靠在沙發上捂著臉失聲痛哭:“他死都不跟我離婚,所以我才背負上了出軌的罵名。”
聞棲想起傅閆,那樣一個俊逸沉穩的男人在婚姻里卻是那樣的極端,孟淑年少時也是首都貴女,可這貴女,至今卻淪落到如此地步,怎能不可悲。
“夫人,關秘書來了,”一旁,傭人前來告知。
聽到關秘書三個字,孟淑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側眸望向屋外,就就看見關青緩緩下車,手中還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很孩子。
那孩子因為不肯,哭的撕心裂肺。
聞棲見此,倒抽一口涼氣,呵斥傭人全都回房間,沒有她的呼喚不許下樓。
聞棲話語剛說完,孟淑猛的從沙發上起身,想出去,卻被聞棲一把拉住:“夫人,先生說過,您若是出去跟那孩子見了面,他不保證這孩子還能完好的存在這個世界上。”
“您冷靜點,”聞棲拉著孟淑。
而後者,聽聞這句話,如同被抽走了筋骨的人似的,癱軟在了地上,隔著玻璃看著外面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子。
一窗之隔,母與子哭的肝膽俱裂。
這孩子生下來就被傅奚亭帶走了,五年過去,見面次數屈指可數,至多是每年生日時,允許她遙遠的望上一眼。
殘忍嗎?
殘忍。
與傅奚亭而言,同樣殘忍。
這段關係中,傅奚亭所承受的痛都要在這二人身上找回來。
關青什麼都不用做,就帶著孩子站在院外,足矣。
足以讓孟淑備受煎熬。
旁觀者看待事情沒有當事人那麼清晰的感受。
關青只知道傅奚亭與孟淑二人,早年間弄的你死我活,若非孟家人出手,孟淑現在不是在監獄裡,就是在國外自生自滅。
傅奚亭遠沒有仁慈到要原諒一個險些弄死自己的人。
看著眼前這一幕,關青只覺的百感交集。
都說豪門世家好。
可豪門世家——不說也罷。
這日,孟淑哭的撕心裂肺以至暈倒。
而關青見此,才將人帶走。
……
歸豫園,江意剛下車,傅奚亭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進了一樓衛生間,隨之而來的是流水衝到自己的手上和大把大把的洗手液糊上來。
男人大力的搓著她的手,似是恨不得將她的手搓掉一層皮。
而江意,僅是站著,不反抗,也不言語。一副任人擺布不想掙扎的模樣。
傅奚亭一遍一遍的洗著她的手,洗手液一遍一遍的上來,就好似她摸了什麼病毒似的,不洗個幾千遍就要暴斃而亡。
江意手心火辣辣的疼,而傅奚亭仍舊沒有放棄的意思。
須臾,她忽而一笑:“洗不乾淨,砍了吧!”
剎那間,男人手中動作停住,盯著江意的目光近乎怒火中燒。
擒著江意的手一把將人摁在門板上,咬牙切齒的警告她:“你別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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