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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河一說完,現場掌聲雷動。
江意坐在傅奚亭身旁,面上看起來並無異樣,可挺拔的背脊出賣了她。
這顆綠寶石是她所贈不假,臨島縣之事也是真的提過。
可她剛剛傳出死訊,林清河就這麼明目張胆的找了個理由將她贈與的東西拿出來拍賣,難道僅僅是為了緬懷她嗎?
江意想:不見得。
“起拍價,兩百萬。”
四周舉牌的人接二連三,江意一直穩如泰山。
直至價格將近六百萬時,江意緩緩舉牌:“七百萬。”
現場一片靜默,隨之而來的是譁然。
一顆綠寶石而已,遠不值七百萬,大家接二連三的舉牌無非是想賣林清河一個面子。
而此時,傅奚亭身旁的人舉牌七百萬。
無疑是相當於傅奚亭自己在舉牌。
霎時,會場一片靜默。
“七百萬第一次。”
“七百萬第二次。”
“七百壹拾萬,”後方,男人穩穩的嗓音傳來,江意渾身一顫。
渾身寒毛聳立。
就此定住。
直至主持人即將敲定的時候,傅奚亭在身旁捏了捏她的腰。
第35章 取悅活人
人的身體是有意識有記憶的。
江意人生當中有那麼一段時間,是跟這個聲音的主人度過的。
二人對彼此的熟悉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言語可以形容得了的。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見到他。
江意渾身一顫,猛然側眸望向傅奚亭時,眼睛的空洞來不及收回,乍一眼,就被傅奚亭捕捉到了。
男人眼眸微微眯了眯。
未有隻言片語,可手中的力度卻重了重。
似是在提醒著江意別忘了答應他的事情。
“七百二十萬,”江意叫價。
“七百三十萬,”對方叫價。
“七百四十萬,”江意叫價。
“七百五十萬。”
江意正想叫價時,傅奚亭的落在她的腰上的手倏然縮緊,似乎是恨不得將她腰上的肉直接給抓下來一塊都是好的。
男人微微低眸,用僅是二人能聽見的嗓音淡淡開口:“我不是沒錢,江小姐。”
江意在掙扎與糾結中反反覆覆的徘徊。
她的本意是不想與身後那人作對,可此時傅奚亭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威脅。
“一千萬。”
江意緩緩舉牌,將價格推到了一個新的高潮。
身後的嗓音戛然而止,江意不敢回頭。
視線只敢盯著台上的主持人,看著她一錘定音,最終,這塊綠寶石落入了傅奚亭的手中。
拍賣會結束就是宴會,一群人移步至宴會廳。
江意挽著傅奚亭的手,魂不守舍的緩緩前行。
“傅董慈善家的名頭真是響噹噹啊,”林清河見一塊綠寶石拍出了天價,自然是高興的,忙不迭的來跟傅奚亭推杯交盞。
“慈善家的名頭不過是別人給的,林老何必取笑我呢?”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傅董還是不要矜持了。”
“不過傅董雖然成為了慈善家,可要背上一個拆散鴛鴦的名聲了。”
“哦?”傅奚亭似乎不理解,微微挑了挑眉頭。
林清河看了眼身後,似乎是在找誰:“剛剛在身後與傅董比價那位是江芙江判的未婚夫,自江判去世,林景舟一直在整理江判的遺物,今日傅董可是在人手中奪愛啊。”
傅奚亭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是嗎?那真是抱歉了。”
林清河與傅奚亭並未交談很久,只因慕名來找傅奚亭的人絡繹不絕。
見了傅奚亭身邊的女人至多是點頭問號,可緊接著,是與傅奚亭的侃侃而談。
“我去趟衛生間。”
江意淡淡的嗓音在身旁響起,傅奚亭緩緩點頭,鬆開了她的腰肢。
江意脫離了人群,去了衛生間。
她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微微彎身,捂著自己的臉面消化那些情緒。
她原以為為自己可以坦然面對一切,可事實證明,當那些陳年舊事以及故人出現在自己眼前時,所有的情緒都會突然崩塌。
讓她潰不成軍。
想哭又不能哭。
如果沒有這場意外,她與林景舟應當是可以步入婚姻殿堂的。
可此時,沒有如果。
倘若她死了就死了,可偏偏要讓她這樣要死不活的活著,看著身邊的人痛苦。
這種折磨與煎熬比死更可怕。
“剛剛與傅董追趕的那位是誰?似乎沒見過。”
“沒見過也正常,但他可是翻譯部的紅人,國際頂尖翻譯官,總統府翻譯部最年輕的副部長。”
“據說林清河要是退休了,就是他了。”
“那林清河退休也不就是這今年了嗎?”
“所以啊!人家是天上星不是我們這些凡人可以見到的。”
“風光齊月,溫文爾雅的,怪好看的。”
“好看也沒用,人家未婚妻才去世。”
“啊?”
“國際談判官江芙就是他的未婚妻,我們教授的關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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