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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颼颼的瞧著她的
江意夾在手中的煙,菸灰要掉不掉的。
傅奚亭不止一次聽過身旁的朋友提及江意在外懟人時的言論。
類似於,讓給你、你拿走、那你來、有本事你上之類的,而她說這些話時所闡述的對象,不是物品,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一個在法律上只屬於她的丈夫,她的所屬品,她的所有物。
在她的心裡在她的口中成了一個可以交易的物品。
心如刀絞?
大抵是吧!
但此時此刻,身後跟著諸多下屬與合作商,傅奚亭即便心有怒火有不會讓外人看笑話。
在他心裡,江意是他妻子。
妻子的臉面就是自己的臉面。
傅奚亭凝著江意,緩緩的跨步前去,當江意夾著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往哪裡藏的煙準備丟時,一隻大手握住她垂在身旁的手,另一隻手伸過來接走了她指尖的煙,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傅奚亭其人,不是什麼善類。
林翰也好,鄔眉也罷,都知曉。
她曾眼睜睜的看著傅奚亭將旁人送到跟前的女人丟出去。
也曾看著前東庭副總跪在雨幕中苦苦哀求,而這人坐在車裡如同睥睨眾生的神,舉手投足之間掌控著別人的生死。
而今,她只見男人伸手接走了自家愛人手中的煙,而後冷沉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帶著輕飄飄的威脅:“林夫人覺得我愛人配不配這個位置?”
我愛人。
配不配。
僅僅是這六個字都足以讓鄔眉抖三抖。
但到底是豪門世家出來的。
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無能,強忍著懼意面對傅奚亭。
“什麼時候我傅奚亭的女人輪得到別人說三道四了?還是說,林夫人覺得自己家庭幸福生活美滿,人生成功到可以來當別人的人生導師了?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還是每天用的胭脂水粉護膚品化妝品都拿去糊眼睛了?要不要我讓人幫你洗洗?林夫人怕不是亞里士多德的二姨吧?珍妮瑪士多。”
噗嗤————剛剛夾著煙的男人又是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打破了在場的尷尬。
東庭一眾副總在身後想勸也不敢勸。
想勸,是因為鄔眉雖然不算什麼東西,但是林翰還是個人物。
不想勸,是因為大家近來的日子都不好過,也不知道這小太太最近是怎麼得罪傅董了。
東庭集團每日的氣氛簡直就是愁雲籠罩,傅董的辦公室堪比閻羅王的審問堂。
進去了,出不出的來就不一定了。
明明最近傅董正在謀劃趙家,按理說,是個女人見到男人給自己撐腰,不說興高采烈感恩戴德,最起碼也得有點感恩之心吧!
多說幾句好話哄男人高興,事兒才能好辦下去,可這小太太——不走尋常路。
傅董的臉就跟長白山腳下的天兒似的,一秒一個樣。
眾人看著眼前的景象。
選擇了沉默。
犧牲鄔眉,成全他們自己,這種事情也不是不能幹。
“女人家的閒聊而已,傅董何必這麼上綱上線呢?
傅奚亭握著江意的手緊了幾分,冷沉的面容,腔調帶著幾分威脅:“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管好你自己。”
言罷,傅奚亭拉著江意的手離開了樓梯口。
大步而行的步伐讓讓江意有些踉蹌。
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傅奚亭甩進了車裡。
砰的一聲響在自己耳邊響起時,她嚇得一抖。
而後在車裡的方池正拿著手機玩兒貪吃蛇,這猝不及防而開門聲讓他一頭撞在了牆上,遊戲結束了。
方池拿著手機坐在駕駛座上比手比腳的透過後視鏡望著江意。
傅奚亭此時,本就怒火中少燒,見方池跟只愣頭鴨似的一動不動,氣的一腳踹在了靠背上:“滾下去。”
方池哪兒敢耽擱,麻溜兒的拉開車門,近乎是連滾帶爬的滾出去了。
若是關青在,這種時候定然不會下車,眼看著老闆心情不佳,身後又是合作商老總,這會兒下車,不是丟老闆的臉嗎?
可方池沒那麼高的思想覺悟。
畢竟是個武將。
而傅奚亭本就氣的渾身怒火,,這會兒看見方池跟個憨憨似的,更是氣的腦子抽抽。
按下車窗望著剛剛下車的方池,一身怒喝響起:“給我滾進來。”
方池:…………
江意明知傅奚亭最近脾氣邪門兒的跟女人一個月來了十次八次大姨媽似的,這會兒本該是當縮頭烏龜的時候,但又覺得方池這個憨憨實在是太可憐。
開口道了句:“你跟他置什麼氣?”
傅奚亭這日,火冒三丈。
腦子裡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他怎能不跟江意置氣呢?
你若說她沒心沒肺,她會關心方池。
你若說她有心有肺,她全然看不見自己的情緒。
傅奚亭心裡窩著火,本是溫文爾雅的面龐燃起來的火格外的駭人,紅著眼如同暴怒的獅子,他伸手將領帶丟在江意身上,壓著火紅著眼怒視著她:“我跟你置氣,你在乎嗎?”
江意望著傅奚亭的目光一愕。
她不知道男人的眼眸是因為飲酒過度而泛紅,還是因為隱忍而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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