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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備吃飯?”
“算了,胃不好,吃別人家的飯不消化。”
傅奚亭也不回應她,短促的哦了一聲。
不疾不徐的拉開椅子繼續坐下去,靠在椅子上,修長的指尖起起落落,望著門口的方向擒著一點極淡的淺笑。
五——
四——
三——
二.
一.
電梯門開,江意怒氣沖沖的沖了出來。
直奔傅奚亭辦公室:“什麼意思?”
男人有模有樣的學著她歪了歪腦袋:“忘記告訴你了,東庭集團的每個電梯都有梯禁,沒卡,你下不去。”
江意:........
“整這麼嚴?你是怕仇人上來?”
傅奚亭擒著高深莫測的笑睨著江意:“不如換個說法,我是怕某些人跑得快。”
莫名的,江意後脊骨有些發涼。
男人溫溫淡淡的人話語讓江意想起了她許久之前聽的一個段子。
09年年末,傅奚亭手中一個副總出賣公司機密文件,被請上頂樓喝茶,喝茶時,心肌梗塞錯過最佳搶救時時間死在了電梯裡。
事後家屬鬧得滿天飛,傅奚亭配合一切調查,最終還通過法律讓檢察院沒收了副總的家產,在外人眼中,他就是個良好公民,可江意知道,這其中的一切,都是傅奚亭在操控。
怕某些人跑的太快?
可這世間,多的是跑得太慢而死在路上的人。
“晚餐在來的路上了。”
這是一句告知,言外之意就是,她今天下不去。
而此時,關青的辦公室里圍滿了人。
數位副總圍在他的辦公桌前問前問後。
“關秘書,傅董是如何想的?”
“有無想將江小姐收編的欲望?”
“依我看,結婚不是個長遠之計,這年頭豪門婚姻關係遠不如利益之間的僱傭關係,不行——就去禍害別人吧!”
“這麼機靈的一個女孩子若是圍困於潿城裡,實在是可惜。”
“傅董若是跟她長久還好,若是不長久離了婚,我們只怕是損失極大。”
關青坐在椅子上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問候與詢問。
他拖著腦袋,一臉的頭疼欲裂。
“不如各位直接去問傅董?”
“傅董若是肯說我還會問你?”副總反問回來。
關青一臉痛心:“各位是覺得我能在傅董跟前說上話?”
眾人沉默了一陣兒。
無聲的靜默好像讓人覺得關青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但僅是片刻之間,有人開口:“你雖說不上話,但可規勸。”
勸得動傅董的人都進土了,他還想活著。
“我要是有小太太那個嘴皮子,你們今兒還敢來找我嗎?”
毋庸置疑,肯定是不敢。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脾氣差的橫著走,這句話他是發現了。
一群人圍著關青,只有吳江白站在不遠處抽著煙。
憂愁的神色似乎與屋子裡的人格格不入。
許久,他淺淺的咳嗽了聲:“大家都散了吧,關青也難。”
“江白,這件事情你要上點心啊,”有人見關青油鹽不進開始將炮火對準了吳江白。
江意這兩次的談判讓他們嘗到了甜頭。
動動嘴皮子省去了她們滿天飛的時間,誰不樂意?
吳江白輕點菸灰,望著眾人淺笑道:“江意是個人才不假,但諸位怕不是忘了她身後是誰?”
江家是江家,江意是江意。
二者不能混為一談。
這屋子裡的人大多都是跟著傅奚亭許多年的人,這話——不用細說都知道。
眾人離開,關青狠狠的鬆了口氣。
吳江白走過去將門關上,指尖夾著煙望著關青,面色稍有些凝重:“你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關青望著吳江白:“江芙?”
吳江白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
關青抬手抹了把臉:“傅董查過了,她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但一個人怎麼會在言語腔調之間那麼像另外一個人?”
“會不會她就是江芙?”吳江白今天聽到江芙那口流利的西班牙語時,略有震驚。
月余之前,她們親眼目睹了另一個女孩子說西班牙語,那種吊兒郎當的腔調至今讓他們記憶猶新。
今日的江意,成功的喚醒了他們埋葬在內心深處的人。
關青下頜微微收緊,而後抬眸望著吳江白,緩緩搖頭:“不是,傅董找整容醫生看過。”
能想到的招數傅奚亭幾乎全都驗證過,就差到閻王爺跟前去查生死簿了。
“僅僅是一個語法腔調相像,說明不了什麼。”
“但她談判的風格與江芙相差不離。”
“江芙是首都大學林泊教出來的,而她的偶像,也是林泊,”吳江白的每一句質疑,關青都能很好的解釋。
只因他能設想到的,傅奚亭全都做了。
辦公室內,江意看著眼前的山珍海味。
沒多大興趣。
傅奚亭伸手解開襯衫袖扣,將袖子微微挽起坐到她跟前,見她不動,揚了揚唇:“不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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