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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急急忙忙過來將玻璃渣收拾了。
伊恬摟著江意的肩膀往旁邊去。
“以後在爺爺跟前有些話不能說,”她低低開口,勸著江意。
江意抿了抿唇。
她不是個怕誰的性格,現在唯一的窘境就是她不知道這屋子裡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事情的起因經過都是怎樣的。
那種有才華而施展不開的感覺令她憋屈。
江意內心怒火叢生,自己處境猶如迷霧,伸手不見五指,而伊恬此時又來這麼一句話,令她醞在心裡的火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跨步離開了伊恬的身邊,剛想轉身。
撞到了身後剛剛進來的人。
“先生————,”關青的嗓音有些擔憂。
而江意堪堪站定,且還是藉助男人的手心才站住的。
“江小姐沒事吧?”
江意站穩,拍了拍裙擺,用僅是兩個人聽得見的語氣冷冷開腔:“本來沒事兒,遇見你之後全是事兒。”
傅奚亭眸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盯著江意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
“江小姐身體還好?”
江意似乎是想起什麼,盯著傅奚亭開口:“不好。”
關青錯愕。
似乎沒想到江意會這麼回答。
正常的謙虛客氣怎麼改變了味兒了?
“哦?”傅奚亭挑眉,仍舊是叫人看不出什麼他在做何猜想。
“你說說。”
“意意,”老爺子不溫不怒的嗓音傳來,帶著幾分威懾性。
似乎並不想江意在傅奚亭面前多說什麼,頗有種家醜不可外揚的架勢。
而江意呢?
明知自己此時處境艱難,而江家人又想抱住傅奚亭這個大腿,她怎麼能不搏一搏?
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環境下,每個人護著自己,得死多慘?
江意牽了牽唇角,望向傅奚亭,硬著頭皮開口:“剛剛我們在爭辯昨日事發當時,妹妹在不在場,傅先生作為在場者之一,能否給個公道話?”
第5章 讓我保佑保佑你們
傅奚亭對江意的了解不多,所了解的,無非就是大家私底下傳的那些話。
文靜內斂,與世無爭。
說白了,無非就是呆滯不知反抗,爭不贏人家,可今日看來,似乎與傳言相違背。
傅奚亭垂在身旁的指尖勾了勾:“什麼公道話。”
“昨日夜總會,江思是否也在場?”
江意語氣平穩,但這平穩中帶著一股子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咄咄逼人。
言簡意賅的語氣沒有多餘的語調。
江思看見傅奚亭的時候心裡的慌張一閃而過,她上前一步:“姐姐,爺爺都說這個事情以後再說了。”
江意目光冷冷:“以後?哪個以後?”
她又回頭看了眼老爺子:“如果爺爺信我,就不用等以後,如果爺爺不信我,這個以後不過就是讓我跪祠堂的藉口。”
老爺子面對江意的咄咄逼人,深邃的視線中多了些許探究:“意意————。”
傅奚亭當旁觀者看了幾分鐘戲,落在江意身上的目光帶著同樣的打量。
“江老,晚輩今天來,也是想弄清楚這件事情。”
江思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顫。
剛剛還湧起的幸災樂禍這會兒全都消失不見了,被驚恐取而代之。
“晚輩跟江意既然訂了婚,自然是一體,外人明知江意是傅家未婚妻卻還算計她,欲要找人強|奸她,這不僅僅是在打江家的臉,也在打傅家的臉。”
傅奚亭為人沉穩,多年的商海浮沉讓他渾身透著一股子王者氣息,他無需動怒,便能成為一個場子裡的主宰者。
而此時,即便江老爺子的學識閱歷都在他之上,也不免被這位晚輩給震懾住了。
好好的一個聚餐,變成了討公道。
老爺子突然懂了為什麼傅奚亭一定要讓江意來。
原來深意在此。
“奚亭說的是。”
“思思,你說,經過是怎麼回事。”
江思突然被點名,有一絲慌張。
望著傅奚亭的目光帶著一起期盼,似乎期盼他能開口解救她。
傅奚亭今年正值而立之年,閱歷見識見聞在整個首都的上層圈子都是數一數二的。
早年間,傅家因家族鬥爭死的死,傷的傷,而傅奚亭,是那為數不多活下來的一個,二十出頭的年紀扎進商場,這些年,說得文明點,就是大刀闊斧拓展江山版圖,說得不好聽點,便是將當年踩過他們的人一一拉下來,讓他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他未曾放過任何一個人,曾有人言,他手中沾染的鮮血堪比旁人此生喝過的水。
有人敬重他。
自然也有人怕他。
“昨天晚上,我被同學喊去玩兒,其他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江思的話有些飄。
不知道是被傅奚亭盯的還是被江意盯的。
“是不清楚還是不想說?”江意窮追不捨。
“江意你什麼意思?你就是一口咬定我跟他們同流合污,見到你被欺負也不管是嗎?”
“是!”江意言簡意賅,一個字直接甩了出去,盯著江思追逐的模樣根本就不是她以前能幹出來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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