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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大家似乎都知道這裡面的深意,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時間有些不能適應眼前的局面。
大家都知道,左非以前都是躲著江意的。
江家跟左家也算是認識,而江意對左非的心思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左非無法給她回應但又不想兩家人鬧得難看,每次看見江意都是避而不及。
可今天……這兩人既然坐在一起吃飯。
實在是……讓人難以適應。
“一起吃個飯,怎麼?”左非坐在椅子上望著眼前的幾個女孩子。
姿態悠閒,給人一種拒人之外的感覺。
“左非,不至於吧!人家沒訂婚之前你對人家據而遠之,人家訂婚了,你怎麼還上趕著了?不避嫌了?”
人群中有人冷嘲熱諷。
江意坐在椅子上看著大家,打量的目光從江思身上起,又從江思身上落。
“吃個飯就是上趕著了?你們跟江思吃飯我可不可以認為是哈巴狗在抱大腿?”
左非身上那種溫文爾雅的氣息瞬間就被掩藏,望著來者不善的一群人,沒了什麼好語氣。
江意有些奇妙的感覺,按理說,平常人是不會為了維護一個女人,而當著在外人的面跟一群女人展開唇槍舌劍的,當然——如果那人是他所愛之人,另當別論。
可以江意的了解,她跟左非之間,沒這層關係。
“這麼護著?左非你什麼意思啊?”
“反正不是想當你後爹的意思,”江意冷冷開口,睨著人的眼色就給人一種不好說話的感覺。
大家望著眼前的江意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江意,你不會是中邪了吧?”
呵…………江意冷笑了聲:“你怎麼不說我鬼上身呢?”
“你……,”
江思伸手擋住準備跟江意較勁的人:“算了,下午還有課,吃完趕緊走吧!”
江思走時,看了眼江意,眼裡帶著算計。
“你還好?”左非有些擔憂地望著江意。
江意點了點頭:“走吧!”
回到學校時,江意遠遠地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車輛停在路邊,車牌號尤為醒目,談判部門專用的通行證擺在車內駕駛台上,有那麼一瞬間,江意以為看到了以前自己。
“怎麼了?”左非見她腳步停住,有些奇怪。
剛想說什麼。
只見樓道里,林泊與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男子相攙扶著出來,二人眼眶微紅,雙雙靜默,身後,林教授的夫人在拿著紙巾擦眼淚。
男人身形頎長,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整個人的氣質溫文爾雅,不像世俗之人。
幾人相擁告別,江意站在樹下,靜默地望著眼前一幕。
看著男子驅車而去。
她腳尖微動,車子與她擦肩而過的剎那間,江意拔腿就跟了上去。
跑了三五米遠,步伐戛然而止。
她跟上去?告訴他,然後呢?
告訴他自己魂穿了?
然後呢?
該如何?
隱瞞這個事實?
讓黑暗中的一切仍舊在黑暗中?
江意站在林蔭道中間望著離開的車輛,靜默了良久。
她看著身邊的人因為她的去世而悲痛,可她無法,也不能如何。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江意,你怎麼了?”
“沒怎麼,我先走了,”江意伸手撫開左非的手,背著書包往另一個方向去。
渾身的戾氣壓的低沉。
下午,江意離開學校,去了城南江家,她父母的住所,醫院職工房附近的咖啡廳里,江意坐了一下午。
聽著來往的街坊鄰居討論她去世的事情。
人們話語中的感嘆和無奈讓她心痛但卻也沒有任何改變的辦法。
這夜,江南苑江家燈火通明。
江意天黑未歸,電話無人接聽,伊恬急的團團轉。
江則與江川皆從單位回來。
伊恬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焦急地在客廳里連連打轉:“怎麼樣?報警嗎?”
“怕是不妥。”
“如何不妥?怎麼不妥?你是沒看見意意房間那些抗抑鬱的藥物嗎?萬一出了事我們怎麼活?”江則的這一句不妥,讓伊恬怒火沖頂。
夫妻結婚二十多年,鮮少有吵架的時候。
江則抿了抿唇,思考了一番,才點了點頭。
江則報警之事,驚動了老爺子。
此時,傅奚亭剛從應酬場上出來,關青開車送他回家
車子剛啟動,傅奚亭扯著領帶按開了車窗,側眸的一瞬間,路邊的公交站台上蜷縮著一個身影,高馬尾松鬆散散要垮不垮的,悶熱的夜晚一場雨要下不下。她縮在公交站台,怎麼看怎麼都跟喪家之犬似的。
“停車。”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關青雖然疑惑,但也停車了。
傅奚亭推開車門下車,邁步向著公交站台而去。
第11章 江小姐是準備離家出走?
江意坐在公交站台的椅子上,整個人思緒早就飛出了九天之外。
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她儼然跟沒看見似的。
從職防大院出來,她的魂魄似乎又被什麼東西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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