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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奚亭就跟養魚似的,一點一點的喂,一點一點的吊他們胃口。
不讓熱度掉下去,但也絕對不給他們過多的料。
七月二十五日,傅奚亭尚且能下床行動了,便在也沒管那群嗷嗷待哺的媒體們。
此時,距離婚禮一周已過。
趙振仍舊昏迷不醒,林景舟已經被林翰帶走。
傅奚亭也回到了豫園。
事情仍舊在半道上掛著沒有解決。
素馨見傅奚亭歸家,可以說是欣喜若狂了。
“小太太呢?”
傅奚亭環顧四周,未曾見到江意的身影,反倒是那兩隻貓在屋子裡還挺活躍。
“小太太在主臥。”
“最近怎麼樣?”
“醫生來處理過傷口,但不怎麼吃喝,一天多半就是一碗粥下去,也不說話。”
江意萎靡不振,整整一周,這一周素馨覺得簡直就是煎熬。
從未見過江意這樣子。
“我上去看看,”傅奚亭擺了擺手,示意關青他們不用跟著。
他推開房門進去,就見整間屋子被厚重的遮光簾擋的嚴嚴實實的。
男人行至窗邊嘩啦一聲拉開窗簾。
躺在床上幾天不見天日的人有些適應不了光亮,拉起被子悟了一下眼睛。
不過兩三秒的功夫,被子就被人扯走。
傅奚亭一手拿著被子,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望著江意。
一言不發。
沉思了會兒按了內線,讓素馨帶兩個人上來打掃房間。
他也不走。
先是與衣帽間拿了套家居服,而後進浴室洗了把臉。
出來的時候正見素馨在拿著吸塵器吸地板。
饒是生意那麼大,躺在床上的人還仍舊跟個死人一樣連身都沒翻一下。
下午三點至夜晚七點,臥室的動靜就沒消停過。
江意不想說話,傅奚亭也不逼她說話。
但是來來往往的人不少。
傅奚亭將公事搬到了臥室,匯報聲、接電話聲,鍵盤聲此起彼伏。
盛夏的七點三十五分,天色未暗,薄霞逐漸隱退,而暮色要來不來。
傅奚亭遊走在手中的鍵盤在江意的話語中停住。
她說:“你能出去嗎?”
傅奚亭端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白開水,反問江意:“我為什麼要出去?”
他又道:“這是我家。”
江意不說話了。
傅奚亭擱下杯子,繼續手中的動作:“你看看你,多可憐,可憐的連個舔傷口的地方都沒有。”
第228章 擦乾淨你的狗嘴
傅奚亭怎麼會放過如此好機會?
他靠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像個高高在上的是統治者。
“不聽老公言,吃虧在眼前,放著好日子不過非得將自己的傷口扒開在撒點鹽上去抖一抖,疼的渾身是血的是你,想要真相的是你,夜半三更跟只孤魂野鬼似的去求救的也是你,何必呢?江意,成年人,有幾個是完整的?誰不是一邊舔傷口一邊往前走?也就你,停在原地正兒八經的高歌想要真相,恨不得告訴所有人你是受害者。”
“行未至,聲先遠,你敢捅他,但你敢殺了他嗎?報仇的方式有很多種,就你這種圖一時快意手段,實在算不上高明。”
砰————江意拼盡全身力氣坐起來,抄起床頭的宴會缸朝著傅奚亭砸去,男人一個躲閃,躲開了。
剛想說什麼,江意身上的睡衣滑至肩頭。
男人看見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時,眼神暗了暗。
所以、她捅了趙振,也把自己弄成了這個鬼德行?
傅奚亭看著江意淚眼婆娑的眸子,語調降了降:“想哭就哭,在我跟前還怕丟人?”
男人起身,朝著床邊而去,忍著傷口的撕扯感伸手將江意摟進了懷裡。
她越是掙扎,傅奚亭便按的越緊。
男人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溫言軟語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蹦:“你性子要是個軟乎的,我不會讓你去撞這個南牆,偏偏你是個硬骨頭,江意,我是有私心的,上輩子你跟林景舟如何我不管,但這輩子你不能對別的男人抱有一點幻想,我不讓你去撞這個南牆你怎麼知道林家到底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
江意想掙扎,傅奚亭將她摁進自己胸口。
“往後你若想報仇,有的是機會。”
“看著我跟只喪家犬似的你很得意是不是?”
江意沙啞的嗓音傳來我,望著傅奚亭的目光帶著些許殺氣。
“從未有過。”
“你以為是你是無辜的嗎?”江意語調未揚。
“你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她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將這一切拱手送給你,”江意伸手推開傅奚亭,一把推在了他的傷口上,男人微微彎身,嘶了聲————。
望著江意的目光仍舊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需要我說明白嗎?東庭08年就開始向全球各地買專利了,她們若是真想把利益拱手送給我,你08年去洛杉磯的時候就該死了,江意,承認一件事情並不難,你的存在擋住人家的路了,擋住你公公的路了,擋住林翰的路了,你自詡清高不與他們同流合污,你不願意,她們自然得找一個願意的人,而趙影便是最合適的選擇,你不讓路,趙影怎麼上高位,趙影不上高位,他們又怎麼從中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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