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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郵箱裡的東西確實不太乾淨,但很多是不能放到明兒上來說的。”
江意望著手機簡訊的內容,敲出兩個字:面聊。
江意剛想放下手機,電話進來了,看了眼這通越洋電話,江意心裡已經隱隱有了感覺。
但還是伸手接起,沉默在電話那側展開時,江意選擇事先開口。
“有什麼話你直言。”
“最近還好嗎?”那側,林景舟嗓音沙啞,像極了許多天未曾喝水的乾涸。
熟悉感油然而生。
在首都這個城市裡或許不存在許多天沒有喝水的人,但在別的國家這種情況,實在是顯而易見。
她聽到林景舟的嗓音時,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不止是出於關心,還是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江意選擇問出口:“你在哪?”
“在我們曾經一起死裡逃生過的地方,江意,你知道嗎?我站在這裡從街頭走到結尾,眼前出現的,不是這個國家裡來來往往的人,而是曾經我們兩個一起走在街上的畫面。”
“得知你去世的那段時間,我不止一次來過這裡,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一個這麼輕而易舉低頭的人也不會選擇就這麼默默無聞的死去。”
“林景舟,”江意打斷他的幻想。
開口的嗓音帶著幾分怒斥。
“我不想聽你悲春傷秋,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與你而言是過去式了,但與我而言,不是,”他沒辦法跟江意那樣輕而易舉地忘掉過往,一個實實在在在他身命中存在過的人,一個沒有死的人,他怎麼忘記?如何忘記?
“你這樣做,除了能讓你的內心好過一點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我希望你明白,”江意說完,準備掛電話。
那側,林景舟語氣急切:“見一面吧!趙振在國外私自建立代工廠吃紅利,暗地裡與人有非法交易,證據我拿到了。”
江意:…………
江意尚未來得及做出回應,衛生間的水流聲止住。
“時間,”
“我後天回首都,京郊網球場。”
江意聽了信息,掛了電話。
傅奚亭從衛生間出來時恰見江意拉開被子往下滑。
“睡不著?”
“等你,”這種話,信口拈來。
但凡是在語言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場合,江意更願意說好話,畢竟——甜言蜜語誰不愛呢!
而顯然,這一招對傅奚亭很受用,男人笑了聲,掀開一側的被子將人摟進懷裡。
與旁人而言,甜言蜜語所付出的代價是極少的可在傅奚亭這邊江意在不久之後,見證到了。
她所說的每一句違心的甜言蜜語都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翌日,江意進公司,聞思蕊將文件遞了過來。
“昨天你哥他們公司的文件已經送過來了。”
江意嗯了聲:“晚上聚餐你安排一下。”
“公司里的人?”
“恩,公司里的人。”
“好。”
晚上,江意臨近下班時間告知傅奚亭晚上跟同事聚餐。
傅奚亭稍有不悅:“聚餐?怎麼昨天沒聽你說?”
“臨時決定的,”江意隱隱約約聽出了傅奚亭腔調里的不悅,話語都柔了幾分。
“一分鐘前,我推了今晚的應酬。”
傅奚亭說這話時,關青還在跟前站著,剛匯報完行程的人拿著東西,一時間不知道是出去還是不出去。
江意醞釀了番,腦海里瘋狂的斟酌著該如何開口同傅奚亭言語,於是,這人想了個折中的方法:“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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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在別的事情上或許是一把好手,但在哄男人這件事情上,不見得。
上輩子跟林景舟,從未有過去遷就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她控主場,她仍舊記得有一次在墨爾本,二人意見不和,江意轉身就走,買了機票回國,扔下林景舟一人在墨爾本街頭淋雨。
大抵是那一次之後,林景舟知道了她的脾氣,往後二人只要起了爭吵的苗頭,伏低做小的是他,遷就退讓的是他。
而傅奚亭與林景舟的不同之處在於這人會上綱上線。
他讓你,遷就你,得看事情。
一個有主見的男人會慢慢的把你帶到他的主場,把你調教成他想要的那種人。
傅奚亭聽見江意說的一起時,抬手捏了捏眉心,覺得腦子疼。
他似是沒想到江意會有一起來這個回答。
一起去?
江意公司里的那群人,論學識,論經歷,論條件,都不是能與他比肩而坐的那一類。
且不說這個,就說他不是個喜歡吵嚷的人,自然也受不到做到一群年輕人跟前去,讓這群人拉著自己問東問西,吵吵嚷嚷。
亦或者,望著自己靜默無言各種打量。
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傅奚亭想要的。
他嘆了口氣:“罷了,你去吧!”
江意唇角笑意微微勾起,一股子得逞的快意在臉面上散開:“不去?”
“恩,”傅奚亭懨懨的掛了電話,沒了什麼交談的心思。
“應酬安排上,”男人看了眼站在自己跟前的關青,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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