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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恬經過了勸說江意動一動的時刻,現如今又到了勸她早點睡。
總之——人生無常。
六月中旬,傅奚亭夜間歸家時間不定,照顧江意一事他囑咐給了伊恬。
每每夜間,江意見人回來,神色不佳。
詢問也只道是工作繁忙。
但後者知曉,若是工作,是不會讓人萎靡至此的。
她與傅奚亭都過了創業初期的無力感,走過伸手跟人討錢的時刻,現如今大多都是旁人送錢來的階段。
累會有,但不會因為工作而萎靡。
翌日清晨,江意給關青去了通電話,那方沉默片刻才道:“孟夫人癌症晚期,近段時間似乎已至彌留之際。”
“傅董他——。”
江意懂了。
其餘的話,不聽也罷。
人生行至中年,許多事情已經不是原不原諒了,歲月的洪流會推著你向前,走到人生中每一個你不願意面對的關口。
和不和解不重要。
原不原諒,也無可厚非。
任何事情到了死亡跟前,太過渺小。
又是一日午夜,傅先生裹著星辰歸家。
江意坐在客廳等著他,見人歸來,拍了拍窩在自己膝蓋上睡覺的貓腦袋,起身迎了過去。
男人見妻子,面上懊惱徒然升起,他忘了,家裡還有人需要照顧和陪伴,他不僅扮演兒子的角色,還有丈夫和父親。
第391章 浮生事:喜得愛女、名為展書
六月中旬,傅太太產檢情況不佳,傅先生將手中的工作放下過半。
將大部分時間用於家庭上,致力於陪伴妻兒。
而江意,在傅先生的以身作則之下,被迫將手中的工作停了下來。
縱使諸多不滿,她也無處訴說。
行至八月,盛夏。
夜晚的蟬鳴鳥叫聲成了江意念叨的對象。
在這吵鬧、聒噪的環境中,江意迎來了夢瑤懷孕的消息。
傅先生得知時,嘖了聲,道了句是溫子期的風格。
傅太太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後者悠悠然告知:“溫子期在這段感情中屬於被動狀態,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自然會想方設法為自己找到皈依,而孩子,是定心丸。”
溫家人得知這個消息時,慌亂了。
以溫子期的性格來看,他不是一個做了事情不負責任的男人,相反的他的責任心極強。
自幼接受的教育和少年時成長的環境就註定了他會成為一個極有責任心的男人,溫家人自然知道這一點。
於是,得知夢瑤懷孕,亂了。
亂了的不僅僅只有溫家人,還有夢瑤。
她拿著驗孕棒坐在沙發上,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溫子期已經將這個好消息昭告天下了。
一人懵逼,一人快哉。
有人笑彎了腰,自然也有人憂愁。
江意與夢瑤在此後,聯繫更加頻繁了些。
二人都像是被綁住了翅膀的老母雞,飛不起來。
同病相憐時又能找到共同話題。
至於夢瑤,她未曾想過不要這個孩子。
人生中不能在同一件事情上跌倒兩次。
她心有愧疚,自然需要一個替代品來彌補。
再者,溫子期不是司柏。
這個男人,如果她有不要的想法,他有一百種方法弄死她。
索性、罷了。
做人要有感恩之心,她落魄潦倒時未曾嫌棄過自己的人,夢瑤如何都做不出這種傷害他人的事情。
八月中旬,江意偶爾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連續幾日,隱隱約約覺得公司停車場似乎是有一隻眼睛在盯著她。
同錢行之說起此事,後者並未含糊。
各種排查,監控、保安都一一過了一遍,並未發現有可疑人員。
直至九月初,臨近預產期,江意最後一次去公司開會。
聞思蕊此時,已獨當一面,公司里的大小事務她都一清二楚。
江意此時走,不算為難她。
這場會,只針對高層。
四個小時的會議,江意或坐或站,孕晚期,坐久了或者是站久了都有點為難她。
直至會議結束,她的腿腫得有點不像樣了。
會議室里的人前後離去,聞思蕊蹲在地上看著江意的腳腕。
抬頭溫軟問道:“我給你揉揉?”
這種事情,江意即便是想,也不能答應。
拒絕了聞思蕊,她動了動腳。
坐在會議室里跟聞思蕊淺淺聊著。
直到傅奚亭來接她,二人交談才結束。
車上,江意斜斜地靠在后座,傅奚亭修長的指尖落在江意的腳脖子上,輕緩地揉著。
孕晚期,行動不便。
每日狀況不一,也多虧了傅先生耐心。
面對各種突發狀況也從未有過任何抱怨。
夜間,江意難入眠,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離開了臥室。
在書房裡輕緩踱步。
摸著緊繃的肚子。
手中拿著一本孕期生產的書隨意地翻著。
夜半,傅先生睡夢中伸手一摸,身旁空空如也。
剎那間,男人渾身血液都往腦袋裡沖。
他先是喚了句意意。
見臥室里無人應答,赤腳拉開房門在長廊里高呼出聲,驚動了樓下傭人的同時還讓書房裡的人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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