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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瑤諷刺著,似是想起了什麼,拿著手中圈在一起的報紙,敲了敲額頭:“看我,年紀大了沒睡好,腦子也不好使了,人家還有一個還不錯的爹。”
“夢瑤,你閉嘴,”張樂怒喝她。
這個女人一上來就拿她跟那些夜場小姐作比較。
侮辱她?
“大人說話,有小孩兒插嘴的份兒嗎?”夢瑤嘖了聲,不耐煩地懟回去。
望著司柏,隨手將手中的報紙丟了過去:“司柏,這都是當初我幫你對付別人的手段,你現在讓你的小女朋友來對付我?”
“老娘我當初跟著你一步一步地爬上來,學了所有骯髒的手段,幫你對付了多少人?你現如今,讓你的小女朋友用這些我用過的手段來對付我,司柏、做人可以沒有良心,但不能過河拆橋,你看看你現在算個什麼東西?”
“想當駙馬爺啊?”
“乘龍快婿那麼好當的嗎?要是張小姐知道我跟你睡過,還懷過你的孩子,她在跟你睡的時候不會覺得膈應嗎?張小姐這手段,練成了嗎?外面的那些女人可不是你僅憑你這麼點算計前男友的手段就能應付得了的。”
“夢瑤,你胡謅什麼?”聽夢瑤提及前男朋友一事,張樂明顯慌張了。
當初那件事情雖然做得隱蔽。
但這麼多年她一直都覺得良心不安,如果現在被夢瑤知道了,事情只怕是一發不可收拾。
夢瑤將悠悠視線落在張樂身上:“你慌什麼?怕我說出真相?”
她站直身子,一步步地朝著病床走過去,將摔在司柏臉上的報紙又撿起來,抖開,讓他看清楚:“看見了嗎?報紙怎麼寫的?說我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說我為娼為盜?”
“司柏,我以為我是什麼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對。”
司柏這日上午,剛醒過來,渾身的骨頭都在叫囂著。
張樂哭哭啼啼的,他隱忍得近乎要爆炸。
眼下面對夢瑤的怒火,他竟然莫名覺得她的冷嘲熱諷比張樂的哭哭啼啼要好聽許多。
司柏看了眼張樂:“你先出去。”
張樂一愕,望著司柏的目光顯然帶著不可置信。
不知道是不敢還是明知結果會如何,她沒有過多的反問,而是帶著一股子憤憤不平的情緒,離開了病房。
張樂離開,病房瞬間就安靜了。
司柏望著眼前的報紙:“這些事情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一定不會讓他們這麼做。”
夢瑤沉默望著他。
司柏繼而開口:“夢瑤,我們雖然在行走的道路上有了分歧,但來路從未變過,這八年,是我對不起你,就像你說的,我沒有良心。”
司柏望著夢瑤,好似有千言萬語想要開口。
可話到了嘴邊,又轉回去了。
他拿起床上的報紙,隨意地翻閱了一番,又放在了病床上:“我會澄清的。”
夢瑤以為他會解釋,會質問,但司柏很平靜,沒有任何解釋,也沒有任何質問,只是平靜的給出解決方案,儘管這個解決方案夢瑤從一開始就知道。
八九不離十的答案從另一個人的嘴裡說出來。
“溫子期那邊,我不會起訴,你放心。”
夢瑤始終不相信司柏會這麼好說話,狐疑防範的眸子盯著他:“你想要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
這日,夢瑤得到了司柏的答案,從病房離開時,躺在床上的男人喊住她:“夢瑤,被愛著的人才能義無反顧。”
此時,夢瑤不動這句話,直至後來,數月之後,在司柏與張樂的婚禮上,她才明白。
他羨慕溫子期。
喜歡誰就可以義無反顧、不顧一切地去護著人。
因為他有底氣。
而溫子期的這些底氣,是多少人都沒有的。
就像當初的林景舟被傅奚亭摁在草坪上看著心愛之人嫁給了別的男人。
那種無力感,讓他除了掙扎,連嘶吼都不敢有。
元旦假期結束之後第三天。
豫園的那幾人審出來了。
結果在意料之中。
方池望著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等著男人的回應:“先生?”
“孟家最近有什麼動向?”男人將手中的筆帽合合開開。
手腕擱在桌面上帶著幾分慵懶。
“除了蘇聲,沒什麼舉動,不過聽說,那孩子好像是生病了,蘇欣最近頻繁地約見醫生。”
“哪家醫院的醫生?”
“國際醫院。”
“去查查,”傅奚亭將手中的鋼筆放在桌面上:“調查清楚看看是什麼病。”
“江意身邊安排些人,別墅外面的警衛再多加強。”
方池:……….為什麼?不是不管了嗎?
傅奚亭吩咐完,見方池許久沒動,呼吸一滯。
忘了!這些事情方池這個憨憨都不知道。
“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方池凝著傅奚亭,醞釀了許久才吭哧出這麼一句話。
傅奚亭眉頭一緊,抬眸,目光倏然落在他身上,大抵是不想浪費口舌跟這個憨憨解釋,輕笑了聲:“我做什麼還得提前跟你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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