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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來助手幫忙。
化妝師一進來,見張樂如此,嚇得驚住了。
“張小姐,這是?”
“換敬酒服,不穿婚紗了,”這日,她晨間出門是一件秀禾,儀式是一件大拖尾的婚紗,敬酒服是一件紅色的旗袍。
前面那件已經穿過了。
此時,唯一的選擇是這件紅色的旗袍。
“可是————,”工作人員有些支支吾吾。
張樂回眸吼了聲:“哪有那麼多可是?我自己花錢的事情還做不了主了?”
化妝師被吼得不敢吱聲。
幫著她將身上的婚紗換掉。
休息間對面,溫子期擒住夢瑤的手將人丟了進去,且反手帶上門,居高臨下地望著夢瑤,目光中的不悅和審視絲毫不掩藏。
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猖狂。
撩撥自己的是她,不要自己的也是她,一邊說著散夥一邊來參加前男友婚禮的也是她。
溫子期面對夢瑤的種種騷操作,再好的脾氣都煙消雲散了。
“躲了我這麼久,真是難為你了。”
“現男友死活找不到人,前男友的婚禮你詐屍倒是挺快的,怎麼著?要不我幫幫你,去搶婚?”
溫子期冷嘲熱諷的話語一句緊接著一句。
“就司柏這種遇到點事情就放棄女人的窩囊廢到底是有什麼東西值得你留戀的?夢瑤,你腦子裡面的屎都是幾千年的存貨了吧?不然是怎麼做出這種旁人不能理解的決定的?”
夢瑤被溫子期逼到牆角。
“天底下的正常男人你都不喜歡,就喜歡這種三觀歪到祖墳里的窩囊廢是吧?”
“你要是嫌棄老子三觀太正,我也不是不能歪。”
夢瑤知道,溫子期跟司柏不同。
如果司柏是問題少年,那溫子期一定是乾淨又厲害的學霸,整個少年生活都在陽光和愛中被包圍大。
她可以選擇司柏,因為司柏有裂痕。
是殘次品,跟她一樣。
她跟司柏在一起,所做的任何事情,自己都不會惶恐不安。
但跟溫子期在一起就不行,她始終覺得這個男人太過乾淨,乾淨的沒有任何雜質,乾淨得一塵不染,而她,是一個靈魂和身體都破碎不堪的人。
沾染溫子期,是罪惡。
她自己已經身在地獄了,拉神仙下凡——會遭天譴的。
“我們不同。”
“哪裡不同?”溫子期反問。
“我配不上你。”
“我是哪裡讓你覺得我高貴了?都是爹媽生的,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你怎麼就配不上我了?”
“我滿身裂痕,而你、乾淨無雜質。”
砰————溫子期伸手,一拳頭捶到了夢瑤身後的玻璃櫥窗上。
剎那間,鮮血的味道充斥著鼻腔。
夢瑤驚恐地望著她。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可置信。
她只見溫子期將手從她腦後收回來,落在她眼前,聲聲質問:“我還乾淨嗎?這算不算雜誌?”
夢瑤:………“你瘋了?”
“夢瑤,我從不覺得自己高誰一等,如果父母健在,家庭美滿就可以給人優越感的話,那那些為國家捐軀的英雄算什麼?你談戀愛,分手,墮胎,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主動去發生的,如果我因為這些而歧視你,那就只能證明我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萬物都有裂痕,也幸好你有裂痕,不然——我怎麼擠進你的生活里?”
不長的一段話,男人語調平緩,但卻充滿力量。
夢瑤凝視著她,腦海中突然想起江意說的一句話:“有時候,我覺得他是我的神。”
“拉他下凡是罪惡。”
“但有時候,我又慶幸,幸好,我拉他下凡了。”
夢瑤直視溫子期,眼眶中的淚水如同打開的閘口,奔涌而出。
她何德何能啊?
何德何能能遇到溫子期這樣一個渾身被溫暖包裹著的男人?
“我不配,”她哽咽著開腔,淚水奔流不止。
溫子期伸手將她摟進懷裡,親吻她的髮絲,語調堅定,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你配。”
“你前半生受苦受難,遇人不淑,就是為了後半生,可以遇到我,夢瑤,信我。”
“我接受你的所有不完美。”
“我不想看見你跟家裡人————。”
“那是我的事情,我會解決好。”
屋外,賓客們言笑晏晏。
屋內,夢瑤埋首於溫子期胸前,哭得肝腸寸斷。
張樂換好衣服出來,準備前往大廳參加儀式時,就隱隱約約地聽見一門之隔的後面有低泣聲傳來。
張樂路過時,原本臉上擠出來的得體淺笑瞬間就消失了。
“是誰在我的婚禮上哭喪?還有沒有眼見力了?”
“我馬上讓人來看看。”
七點,儀式準時開始。
江意被安排到了跟傅奚亭坐一桌,二人坐一起去時,現場的賓客紛紛將好奇的目光落這二人身上來。
打量的眼光接連不斷。
而當事人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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