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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小姐熱愛畫畫值得讚揚,但畫藝不精也是真,且畫像還侵權,光是收起來怕是不行,銷毀了吧!”
他不願自家愛人的作品被這樣的人玷污。
這與他而言,與江意而言,都是侮辱。
嚯————傅奚亭這話一出來,現場一片譁然。
時月眼裡有驚愕一閃而過。
成文含笑走來:“傅董,不妥吧?畫雖侵權,但版權後續可以商量不是?”
傅奚亭訕笑了聲:“成董不知?這位江判已經為國捐軀了,時小姐此舉已經不是侵權了,若是深究下去,會有大麻煩。”
現場譁然一片。
一個已經去世的國家談判官確實是談不了版權的事情,但如果被有心之人抓住做文章,成文也保不了她。
不僅保不住她,興許還會被牽連。
其中的厲害關係,即便是不言語,也一目了然。
成文糾結的看了眼時月,抿了抿唇,開口道:“那就聽傅董的?”
這是一句詢問的話語,好似時月若是不同意,他還能在爭取爭取。
時月有一瞬間的猶豫,而人群中爆發出來的驚訝聲寸寸高漲。
“江芙?”
“就是林景舟的未婚妻?”
“國際談判官吧?都追封了,衣冠冢進了烈士陵園,父母都是醫學界的科研大佬,綬過國家勳章的。”
“有好戲看了,不過傅董跟那位江判是什麼關係?”
“據說江判在的時候,傅董曾邀請她成為座上賓,但是江判拒絕了,更多的是欣賞吧!傅董當時還去參加了人家的葬禮。”
“可能覺得遺憾?”
“真的?”
“什麼真真假假的?江判在時,有正牌未婚夫,你覺得傅董這般高傲的人會願意做知三當三的事情?江判不在之後,傅董沒多久就結婚了,真要有感情,也不能是這樣,八點檔電視劇看多了?”
那些交頭接耳聲傳到時月耳里時,她心情頗為複雜。
江芙?
傅奚亭?
罷了!
“傅董言之有理,拿去院子裡銷毀了吧!”
時月看了眼助理,助理眼眸中含著濃濃的不舍,可即便如此,還是照做了。
時月看著助理取走畫,轉走笑吟吟的望著江意:“冒昧問一句,江總跟江判?”
時月這話,無疑是想問江意跟江芙到底是什麼關係。
而江芙呢?
滴水不漏回應:“我喜歡關注一些很優秀且很成功的女性,那幅畫,也只是在關注江判是看過一眼而已,且江判當時給它寫的解說詞,與時小姐寫在油畫下的那句一模一樣,時小姐若是偶然看過那幅畫潛意識中記住了倒也是能理解,可潛意識中應該是記不來這麼多字的吧?”
江意溫溫和和的話語聽不出一點針對之意。
站在傅奚亭身旁的女人著一身裸色連衣裙,那高雅的姿態幾淡然的語氣好似給人一種輕言細語的勸說聲。
針對?
時月還夠不上。
一個男人養在外面的外室之花,怎麼能跟她這種正牌夫人做比較。
江意這話一落地,有人一聲驚呼出聲:“還真是。”
有人質疑自然有人尋找答案,自江意將人揭穿開始,就有人開始翻博客了。
江意二度撕她時,正好有人刷到了。
“生命如草芥?不不不、戰亂地區的生命連草芥都不如,並非現世安好,而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願有朝一日,哀鴻遍野能變成民康物阜。”
有人站在後方念叨著前半段。
而拿著畫正準備離開的助理僵硬在地,恰好,給了人們看清的機會。
江意沒想到自己會在人家的場子裡手撕人家。
而她更沒想到的是,面對如此情況,時月仍舊是穩如泰山,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雙手交疊落在胸前,微微低垂眸:“是我疏忽了,實在是抱歉,待賓客散去,我一定親手銷毀這幅畫,並且出面跟江判的父母道歉,且願意賠償。”
滿口歉意,但就是不承認自己犯錯。
時月這番操作可謂是滿分。
江意歪了歪腦袋,剛想說什麼,大廳里開著的空凋風掃到她身上,帶著幾分涼意。
她掩唇咳嗽了聲,感覺身後溫度徒然增加。
回眸望去,只見傅奚亭正站在身後,低眸望著她。
江意只覺得心裡一暖。
牽了牽唇角。男人低眸那一瞬間,她好似忘記了自己此時的目的。
而時月,看著二人含情脈脈的一幕,穩了很久的情緒瞬間崩塌。
江意來砸她的場子,而傅奚亭且萬般縱容她。
“煩請傅先生與江總移步旁邊紅酒停,”時月伸手,引著傅奚亭與江意往一旁去。
傅奚亭聽到傅先生與江總這個稱呼時,眉頭狠狠一擰,倒也是不說時月,而是挑眉望著成文,含笑譏諷:“傅先生?江總?這稱呼有趣兒,我還是頭一次聽。”
成文心裡一咯噔,總覺得平日裡滴水不漏的人今日漏洞百出。
伸手樓過時月的腰,似笑非笑提醒:“傅董傅太太。”
時月訕笑:“是我嘴瓢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傅董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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