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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轉身,回眸望著素馨手中的托盤。
“進去吧!別說我來過。”
言罷,傅奚亭轉身離開了會客室。
10年九月將過,十月金秋近在眼前。
傅奚亭進書房,伸手推開窗子,原以為迎來的會是滾滾熱浪。
可這滾滾熱浪中竟然驚喜的夾雜著桂花的清香,死去的記憶突然湧上心頭。
他跟江意都屬於同一種人。
一種童年有缺陷的人。
也難怪,第一次見她時,他會感嘆,可惜她有未婚夫了。
不然——這樣一個人如果站在自己身邊,此生是不會太差的。
幸好,上天憐憫他。
也幸好,林清河他們算計了這一番,不然他怎麼得到人?
十月伊始,林清河一事仍舊在掛著,不上不下的。
有傳言稱,後面有人刻意為之。
亦有人稱,有人想上位,自然需要人退位。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與江意脫不了干係。
10年的初秋,比往年來得更早。
首都的九月底,就已經滿街桂花香了。
江意晨間與傅奚亭分離,臨離開前,傅奚亭牽著她的手行至院落中輕輕叮囑,天氣預報告知近期要降溫,要在辦公室備兩件厚衣物,江意點頭應允。
積極的態度讓傅奚亭一度覺得這人變了性子。
臨近上班時間,二人吻別。
而後各自離去。
江意公司的所處地點本就是首都的文藝聖地。
文藝聖地除了歷史悠久之外,還有各種配套設施。
公司院內,有一棵臨近百年的桂花樹,據悉是民國時期的主人家留下來的,傅奚亭將這棟房子交給她時,曾叮囑過她,院子裡的花草可隨意動,樹木不行,
她問為何,傅奚亭告知這裡的樹木都有百年歷史,不說動了,即便是養死了,也是要花點心思去處理的。
這日晨間,不止江意一人站在桂花樹下失了神。
公司里的數位員工或站在窗前端著杯子賞花。
或拿著電話站在院子裡賞花。
江意站在院中,目光游離,想起了不知在何時看到的一句詩:芙蓉泣露坡頭見,桂子飄香月下聞。
這年,江意二十一歲,而江芙卻三十出頭。
她站在院落中,提著包包仰頭望著枝頭月桂時,頗有種耄耋老人在回望自己一生的苦楚之感。
剎那間,或接電話的,或站在窗邊的人都將目光落到了江意身上。
她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她。
眾人都知,江意身上一定有段不為人知的故事,而這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她們不配知曉。
靜默無言的眾人只見江總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溫溫柔柔的話順著花香飄進了眾人耳里。
她說:“院子裡的桂花開了。”
那側,接電話的人愣了數秒鐘,大抵是從江意的這句話中聽出了低沉。
須臾,他說:“我也想你。”
隨即,江意一聲低沉的笑聲淡淡響起。
這日晚間,傅奚亭很晚才歸家。
今日去臨市參加商場開幕儀式,又接著應酬,回家已是凌晨光景。
將一推開門進屋子,被鼻息間的桂花香定住了。
她折了一支桂花,歸家時特意交給素馨讓她找個花瓶插在臥室。
你未曾見過我院子裡的桂花,所以特意給你折了一枝。
傅奚亭看著花瓶里的桂花,心中暖意漸起。
午夜,江意在撩撥中醒來。
一聲驚呼止在了傅奚亭的薄吻中,他說:“是我。”
這夜,臥室里沒有旖旎味,只有沁人心脾的桂花香。
她的每一次沉淪都是為了桂花香沉淪,而非傅奚亭。
……..
夜半,江意起床上衛生間,翻身之際,抽走臀下的枕頭。
剛有動作,傅奚亭就驚醒了。
睡眼矇矓問她去哪兒。
江意嗓音喑啞:“衛生間。”
行至衛生間門口時,那株桂花讓她想起了些許陳年往事。
這方,傅家夫婦一切安好。
那方,林家客廳里咆哮聲近乎衝破天際。
林景舟從國外歸來,尚未來得及緩口氣,趙影就找上門來了。
二人僵持過後險些動手。
趙影覺得林景舟瘋了,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自己的底線,更甚是明知那人的存在會危及自己家人的身家性命。
他卻還是無動於衷。
“我看你是瘋了,在家人的安危跟前,你滿腔的仁義道德,仁愛正義,為了你自己心裡的那點愧疚,你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家人在這條路路上掙扎,林景舟,江意要了我爸的命,要了林清河的命,下一個要的就是你爸的命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當初設計這件事情的人最終都會死在她的手中。”
“她根本就沒打算放過那些人。”
“你念著舊情,她保不齊就覺得你是累贅呢!她當著首都政商兩界人的面明晃晃的告知最近在備孕,人家都要跟現任丈夫步入婚姻的第二步了,只有你在畫地為牢,將自己牢牢地禁錮在裡面。”
“到頭來,你什麼都得不到。”
“所以呢?你直接說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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