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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賭?賭氣袁海沒有將此次事情告知自己的父母,然後你跟們傾訴自己的悽慘以此來博得同情?”
鄒茵愣了一下,江意大抵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語調太過僵硬,又緩和了幾分:“你只需要把他們信息確定好就行了,身份信息尤為重要。”
“還有袁海的血型,dna對比要確定是一個人,其餘的事情我來解決,”她想弄林清河,不一定非要袁海出來指控。
“意意,袁海他——很可憐,這輩子就相當於只能當個活死人了,”鄒茵說這句話時,猶豫了一下,至於為什麼會猶豫,大抵是當醫生的同理心在哪裡?
她今日見到袁海時確實是怔住了。
一個正值好年華的男孩子,這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度過,且脖子一下的所有部位都已經癱瘓了,連吃飯喝水都只能讓人餵食,最為殘忍的是,有人割了他的舌頭,特意而為之。
可憐?
江意不想生氣的,但是聽到這句話難免情緒上了心頭。
“世人都可憐,唯我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鄒茵急忙開口解釋。
江意應允:“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二人又聊了幾句,江意收了電話。
坐在跑步機上的人站起來時有一瞬間麼恍惚,剎那間,砰的一下,倒在了身後的跑步機上。
腦子裡的線路似是猛的卡住了似的,有那麼數秒鐘的短路。
清醒過來時,人已經在傅奚亭的懷裡了,這年夏日,素馨明顯覺得江意對咖啡的執念及深,晨間出門一杯,中午辦公室一杯,夜間歸家還來一杯,她曾經有意無意提醒過,但江意似是並未放在心上。
用她的觀念來看,常態。
可今日,這常態在素馨的眼眸中被打破,素馨上來請江意下去用早餐,剛上樓,話語還沒開口,就見江意砰的一聲倒了下去。
嚇得她靈魂險些出竅。
“我怎麼了?”江意被傅奚亭放在床上時,人清醒了。
傅奚亭被江意的這句我怎麼了問的驚住了,一臉擔憂:“你暈倒了。”
江意似是有些印象,抬手捂住了眼帘,默了幾秒,伸出手給傅奚亭:“扶我起來,身上都是汗。”
男人握住她的掌心,語調不善:“老實躺著。”
“躺著人可能就沒了,給我一杯糖水,”這種情況不是沒發生過,這不是一次兩次了,江意身體不好,她意志力再如何堅強都是沒用的。
江意這話一出來,傅奚亭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睨了眼素馨讓她端杯糖水來。
隨後有將目光落在江意身上帶著幾分審視:“不是第一次了?”
江意嗯了聲。
嗯完之後肉眼可見傅奚亭臉色冷了下去,男人語氣硬邦邦的:“為什麼沒說過?”
江意不以為意:“低血糖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你覺得什麼是大事?如果今天你暈倒在上面健身房,素馨沒有看見,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江意,成年人,對自己負責的同時也是在對親人負責。”
傅奚亭語氣不善,每一個字都帶著責怪,恰好此時素馨端著水杯進來,江意沒急著說話,端著杯子喝了半杯水。
而後又將杯子還給素馨:“你先出去。”
“我以前身體很好,不好我也坐不上那個位置,江意這身體……我確實是沒想到,頭一年倒也還好,今年確實是虛的厲害,”江意近幾個月感受到了,晚上睡不夠,晨間醒不來,中午困得厲害,咖啡論斤灌都沒用。
而這些,無解。
“今天不用去公司了——,”言罷,傅奚亭沒有給江意說話的機會,拿著手機給關青撥了通電話,告知他取消今日所有安排,且安排醫生。
而此時,正在上班路上的關青接到傅奚亭這通電話時愣了一下,想也沒想,直言道:“先生,閣下今日下來視察。”
每年上面的人總會下來視察那麼幾次,而這幾次中東庭集團是不可避免被差到的對象。
這也是這些年東庭集團能屹立不倒的原因。
說白了,傅奚亭站的位置是對的。
若是不對,東庭集團估摸著早就敗落了。
而為了今日,集團上上下下費盡心力,可這麼關鍵的時候,傅董竟然————。
“沒我不行?”關青的話剛一出來,傅奚亭一句話就懟過來了。
關青後背一僵:“傅董——。”
“讓吳江白安排,”於傅奚亭而言,工作不如江意重要,不管誰來視察都不一樣。
傅奚亭這方電話才掛,關青就將電話撥給了吳江白。
吳江白聽聞這句話,微愣住,正在系領帶的人整個人都愣了數秒:“小太太出事兒了?”
“沒說,”關青道。
吳江白無奈嘆息:“除了小太太出事兒還能有什麼事情值得傅董連工作都不要了?”
吳江白拿著手機的手往後靠了靠,看著胡湘,示意她打領帶的速度快些。
“我給傅董打電話,”吳江白跟關青說了兩句就收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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