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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產,子宮摘除這幾個字讓江意愣了一下。
“什麼時候的事情?”
“有幾天了,這事兒整個首都都知道了,而且大家都知道,時月有不在場證明,且並無動機去對付成董前妻,但成董就是腦子充血,沒過度思考。”
“成董現在找上門,我在想,會不會是想讓你去跟時月談。”
江意微抿唇,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有戲看了。
江意推開門進去,就見成文坐在沙發上,幾日不見的人看起來格外憔悴。
與之前的狀態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成董,”江意進去,坐在成文對面。
成文見江意進來,從沙發上起身,伸出手:“江總。”
“不知成董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江意似是不懂,開口問成文時,語調有那麼幾分疑惑。
成文坐在對面,茶杯上的茶几近見底,江意見狀,伸手提起一旁的茶壺給他續上。
男人扶著杯子,道了聲謝,似是在斟酌:“江總應該知道,成家最近發生的事情。”
江意點了點頭:“成董節哀。”
“說來也是慚愧,傅董很久之前就勸過我,但鄙人不聽勸告,最終導致慘劇發生。”
“這本是我成家的家事,找到江總也是不得已。”
一番鋪墊尚未到正題,江意也不急。
她與傅奚亭離婚之後見過成文幾次,但這人對自己的態度有明顯的改觀。
當然,不是好的改觀;
成文今天早上門,定然是有所求。
而江意,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磋磨他的機會。成年人的世界除了利益之外還有尊嚴上的磋磨。
江意按下茶桌的飲水系統給水壺灌滿水,燒水聲在靜謐的辦公室里響起。
江意這才收回目光望著成文:“成董不妨直說。”
“我希望江總能代我出面去跟時月談判。”
果然!
成文的要求跟她的猜想一樣。
誰都知道時月獅子大開口,要十五個億。
數額確實是龐大。
但若是不給,成文將時月打到子宮摘除且還危及一條無辜的生命這事兒,足以讓他進去蹲大牢。
給,估計成文咽不下這口氣。
不給?
估計法律不允許。
更何況,傅奚亭從中推波助瀾,就是想將成文拉下來,好解除自己的危機。
否則,按照成文的本事,解決一個時月的本事還是有的。
成文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堵圍牆,處理不好,不用眾人推,他就進去了。
成文跟傅奚亭在首都是獨霸的存在,都說只有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可這舊人霸占著城市巔峰不下山,你想見他哭比見他脫了褲子撒尿還難。
本來大家還想齊心合力拉著二人下水好分羹的。
哪兒成想到,傅董這親外甥的身份一爆出來,大家都覺得無望了。
本想歇菜,誰曾想成文自己就把人頭送過來了,放在砧板上等著他們啃食。
這千年一遇的大好機會擺在眼前,不珍惜?
那不就是傻逼中的戰鬥機?
蠢的親媽都不認識了?
“成董應該知道,我不是律師。”
江意微微彎著身子,雙手放在膝蓋上,緩緩地交錯到一起,十指穿插而後又緩緩合攏。
“江總比律師厲害。”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這不是我的長項,成董與其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不如去找專業人士來解決。”
她當然知道成文來找自己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看中她的能力是假的。
想通過她的手來與傅奚亭取得聯繫是真的。
但江意也不傻。
“江總在談判場上所向披靡,我相信江總。”
“正如成董所言,我這人只能在正經的談判場上所向披靡,至於家庭倫理我是一竅不通,不然、也不會混到個離婚的地步,您說是不是?”
江意明知傅奚亭想把成文拉下水,然後送溫子期上去,那麼此時此刻即便她自己心裡有計謀,也不會去幫成文。
說到底,事不關己。
免得到時候好處沒撈到,惹了一身騷。
“這件事情,如果成董確實想找外行人的話,我倒是有一人可以推薦。”
“江總指路。”
“談判院,趙判。”
成文一滯,趙振的女兒?
趙家都要垮了,他這種時候去找趙影豈非是送上去被人笑話?
“江總在開玩笑?”
江意端起茶杯吹了吹,準備喝口茶:“成董這種時候可不適合開玩笑。”
言外之意,不是開玩笑。
“亦或者,成董還有一種方法,直接去求得時小姐的原諒更實在。”
江意的話落地,還沒得到回答。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進。”
“江總,”聞思蕊站在門口呼喚她。
江意道了句失陪,起身出去。
聞思蕊刻意壓低嗓子同江意開口:“傅董讓人送了很多鬆餅過來。”
這要是平常,她肯定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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