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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知曉,這人喝多了,鬧脾氣。
且嚷嚷著讓一個躺在醫院病床上發著三十九度高燒的人來接他。
這是要誰的命?
方池望著關青,關青一臉實在沒辦法的表情望著方池。
“我試試?”
關青點頭:“你試試。”
方池行步過去,蹲在傅奚亭跟前,壯了壯膽子,半哄半騙開口:“先生,小太太說你若在不回去,她便回江家了。”
啪——喝多的男人猛地一拍桌子,蹭地一下站起來,低睨著方池一臉怒火:“我又哪處招惹她了?”
方池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一群人溫言好語的規勸竟然抵不過小太太的一個舉動?
這夜,眾人費盡全力將傅奚亭哄騙上了車。
可上了車,在醫院停車場時,又為難了。
關青無奈,給素馨撥了通電話,詢問小太太是否醒了。
而恰好,江意剛從睡夢中掙扎出來,躺在床上,神色飛出了九天之外,素馨候在一旁,想上前,又擔憂。
關青這通電話來得很是時候。
正好緩解了素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糾結。
她拿著手機,委身蹲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同江意開口:“小太太,關青電話過來說先生喝多了,鬧著讓您去接。”
這日,江意從夢中醒來,隱隱約約還記得自己似乎同鄒茵說過什麼,病得迷迷糊糊的狀態和此時清醒的狀態截然不同,江意腦海中的情緒在盡情翻湧。
她擔心自己說了什麼尖酸刻薄的話傷害了鄒茵。
倘若真是說了什麼話傷害了鄒茵,那她實在是太殘忍了。
歷經過一次喪女之痛之後,如果在經歷第二次。
實在是太殘忍了。
她指責別人不是一個好父母,自己又何嘗是一個好女兒?
江意嘆了口氣,將被子拉到下巴處,鼻腔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素馨的話語響起時,她的心裡建樹尚未結束。
聽聞傅奚亭醉酒。
江意恍惚以為自己是在豫園,不是在醫院。
否則傅奚亭怎麼會趁著她住院時出去應酬呢?
“何時出去的?”
素馨知道江意在問自己,低聲回應:“晚飯時出去的,說是奧克蘭合作商,推不開,便去了,先生近日也很為難,關秘書母親生病,妻子要帶孩子,無法飲酒,東庭老總月中體檢報告出來,各個都很精彩——今日怕是沒辦法。”
素馨知曉這些,還是聽聞關青說的。
乍一聽聞時,頗有些驚訝。
江意嘆了口氣,忍著昏昏沉沉的情緒,伸出手:“手機給我。”
九點四十五,江意電話撥給傅奚亭。
關青看到來電顯示時,差點哭了。
第一次覺得江意的名字充滿著神聖的光輝。
這夜,江意不知是病了沒力氣,還是刻意軟著嗓子哄著傅奚亭。
哄?
這話說出來江意是不會承認的。
她只是嬌嬌軟軟的道了三句話。
第一句,你在哪兒?
第二句:來醫院陪我嘛?
第三句:你不來我怎麼辦?
一句柔過一句。
短短三句話,威力極大。
本事喝到站不穩的人搖晃著推開車門下車,滿心滿眼都只想去自家愛人身旁。
傅奚亭愛江意,勝過愛自己。
江意是他悲苦人生中的一劑良藥。
第268章 感情逐漸升溫
傅奚亭不是沒有醉酒過。
身處在它們這個行業之中,喝醉酒乃家常便飯。
喝進醫院更是常事。
只是如同今日一般,不常見。
江意看著被方池和關青二人扶進來的傅奚亭,呆愣了幾秒:“這是喝了多少?”
關青將傅奚亭放到江意病房的沙發上,鬢角的汗水嘩啦啦的往下淌。
六月,殘夏。
距離七月只剩一日。
傅奚亭爛醉如泥的癱在沙發上。
眉頭緊蹙,頗有些嫌棄。
反倒是方池幾人到底是真心腹,伺候傅奚亭的摸樣頗為得心應手。
幾人尚未出去,醫生進來拔了針頭,江意摁著棉簽坐在床上看著沙發上哼哼唧唧的傅奚亭。
一會兒藥水,一會兒要上廁所,總之——極能鬧騰。
十點,病房裡的人陸陸續續離去,徒留一個醉鬼和一個病的要死不死的病鬼。
江意坐在床上望著躺的不省人事的傅奚亭。
盯著他瞧了許久,而後嘆了口氣,心裡頗有些無奈,本是不想管他死活,可實在是不忍心,自己生病,他又哄又抱,到了自己這裡,不好太過分。
這其中的不忍有良心上的過意不去,亦有些許情情愛愛夾雜在裡面。
走上那個位置的人都知道,有些酒是推不掉的。
江意抱著的毯子行至沙發旁,正準備彎身蓋在傅奚亭身上,男人緊閉的眉眼瞬間掀開,尖銳的視線如同利刃般射出來,恨不得將眼前人千刀萬剮,可看見是江意的那一瞬間,周身防備倏然卸下,他醉了,但尚還有半分清醒在。
原本擒著江意臂彎的掌心緩緩的鬆了半分,順勢將人摟進了懷裡。
溫軟的掌心輕輕的安撫著她,沾滿酒氣的話語順著江意耳邊出來:“嚇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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