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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搖了搖頭。
錢行之這日,跑了幾條街才買到饅頭,倒也不是這東西稀奇,實在是江意住的這個地方寸土寸金,誰會一個月付著十幾萬的房租來賣饅頭?這一天得賣多少才能回本?
錢行之拿著饅頭回去時,江意正癱在沙發上,傅奚亭蹲在她跟前一手輕撫著她,一手拿著手機在聽電話。
“進去了嗎?”錢行之走近,就聽見這麼一句。
那側興許是說了什麼,傅奚亭臉色不太好看。
言語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男人一邊將手機擱在茶几上,一邊接過錢行之手中的饅頭:“盯著時月的人盯緊點,萬一出現什麼不可控的情況,下狠手直接解決了。”
錢行之微呃:“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長不了記性,趙影那邊有人盯著?”
“沒有。”
“既然不聽話,那就讓她永遠閉嘴。”
人只有兩種情況下才會永遠閉嘴,一是啞巴了,二是死了。
按照傅奚亭對趙影的忍耐力,後者機率大於前者。
他想讓人死。
錢行之不難猜到趙影幹了什麼,要麼是自己幹了什麼犯法的事情,要麼是指使別人幹了什麼犯法的事情。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死刑。
傅奚亭自打收拾了成文,滿身心的注意力都在江意身上,偶爾來兩個犯事的,也沒了陪他們玩兒的心思。
“留她一命,還有需要的時候。”
這會兒收拾了趙影未免太便宜她了。
錢行之準備出去的腳步一頓,看了眼傅奚亭,見後者應允似的嗯了一聲,這才道了聲好。
他本是江意的人,但此時,傅奚亭顯然比江意更加清明。
“趙老爺子也堅持不了幾年了,倒不如趁他還在的時候讓趙家多堅持堅持,也算是給你做嫁衣了,”
“我需要他那點利益來塞牙縫?”傅奚亭看不上,當初趙振在的時候趙家他還能高看一眼,現在……空殼一個。
老爺子管著趙家,那也是在各大興起的企業中苦苦掙扎。
連普通公司都玩兒不過,更別論是跟他傅奚亭作鬥爭了,趙影去勾搭時月,不過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想要苦苦掙扎著給自己一個交代。
……
翌日,江意晨間跟傅奚亭去了醫院產檢,因著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
但總有那麼幾個好事之人以議論他人為樂趣。
繞是傅奚亭準備工作做得再精細,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
“剛剛是傅董嗎?他旁邊那位是新歡?”
“前妻,”有人科普。
“這……離婚之後前妻懷孕了?這戲碼這麼魔幻的嗎?”
“看傅先生那謹小慎微的樣子似乎很在乎!”
這日,時月來醫院複查。
檢查完去了趟衛生間,正準備進去拿包離開時聽到了裡面護士的八卦聲。
不說旁的,就單單是傅先生三個字就足以讓她提高警惕。
而前妻,懷孕這些字眼更是讓她宛如被當眾凌遲。
第375章 你懷孕了?
時月的心高氣傲子圈子裡是出了名的,不然,她也不會勾搭上成文。
不會走上成為別人小三的這條路。
她站在醫院長廊里,依昔能想起初次見傅奚亭時,那是個冬日的午後,她因為生病無法一人在家,便隨父親去了傅家。
彼時,傅家莊園遠在郊區,一座法式園林,陽光灑在草坪上,如同電影裡才能見到的夢幻場景,那日她去時,傅家破格讓一對新人進了院子,正在拍婚紗照。
白色的婚紗落在綠油油的草坪上,美輪美奐。
而就是在此場景中,她見到了那位少年。
他像闖入夢境中的仙。
少年急匆匆地從不遠處的林子裡奔來,走近了,還能看見他的懷中抱著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狗。
父親叮囑她在門房裡待著不要瞎跑,隨即上前詢問。
那日,她也見到了傅奚亭的父親。
那是個溫柔的男人,他未因傅奚亭抱回家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狗而苛責他半句。
其還細心地幫著他處理小狗的傷口。
他和他的父親一起,蹲在午後的艷陽之下。
拯救那隻本該逝去的小生命。
一個自幼活在苛責和謹慎中的女孩子乍一見此,內心多的是羨慕。
而今,少年成了大人了。
也要當父親了。
時月不難想像,以後的傅奚亭絕對會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父親。
無論是對妻子還是孩子。
但這一切,與自己無關。
她曾力圖勸誡自己要成為一個溫柔的人。
皆因傅奚亭。
她憑藉著那幾年的幻想活著。
活得苟延殘喘。
破碎不堪。
辦公室里傳來呵斥聲,護士的交談聲戛然而止。
時月跨步進去,兩個小護士正縮著脖子不敢吱聲兒,顯然是剛被罵。
她離去時,魂不守舍。
滿腦子都是江意懷孕的消息。
2012年春節,平凡的一日。
傅奚亭在這年邁入人生第二階段。
全身心撲在江意身上,二人窩在別墅里過上了難得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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