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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之間的應酬、除了談公事之外就是喝酒,而這日,傅奚亭雖有克制,但也架不住合作商一杯一杯地勸著。
而以往替他擋酒的關青今日因家中老母生病,妻子又有孩子要照顧,愣是滴酒都不能沾。
關青不能喝酒罷了,今日前來陪客的老總也是狀況百出,前兩日公司高層全體體檢,老總各項指標皆不合格,醫生明明禁止菸酒都要戒。
所以這一杯接一杯的酒都悉數到了傅奚亭的胃裡。
飲酒過半,酒桌上的人都半醉半醒,傅奚亭撐著桌面起身前往衛生間。
關青想跟隨,被他抬手制止。
因這房子格局的原因,私苑的衛生間在外面的院子裡,六月底的天,男人一身白襯衫,袖子高高推起,腳步虛浮往衛生間而去,到了門口,倒也不急著進去,反倒是燃了一根煙靠在牆邊淡淡地抽著。
煙霧繚繞之際,兜里手機掏出來。
靑婉著一身中式改良旗袍從後院廚房出來時,便聽聞這位素來冷情的男人低低沉沉的詢問聲:“醒了嗎?”
那側不知是說了句什麼,男人沉吟了片刻,又道:“好生照顧著。”
傅奚亭交代了幾句,才將煙摁到一旁的菸灰缸里,抬腳碾滅,跨步進了衛生間。
這日,傅奚亭喝多了。
實在是多!
往常三個人的量,今日全到了他一個人的胃裡,此時此刻傅奚亭站在衛生間門口,只覺得胃裡翻山倒海似的。
眼前幻影重重,像極了小時候看西遊記,孫悟空使出的七十二變。
靑婉端著托盤去而復返,見傅奚亭靠著牆閉目養神,一副不大好的樣子:“還好嗎?”
男人醉醺醺的眸子微微掀開,望著眼前人,定了幾秒,才似是而非開口:“靑婉?”
靑婉心裡一咯噔,因著跟傅奚亭算是熟識,且年幼時有過一段互相幫扶的歷程,是以傅奚亭在商業上取得成就之後時常來照顧她的生意,頻繁時,一周三五次,少時,是一周也有一次。
可這麼多次過去,她還從未見過傅奚亭這般模樣,顯然是喝到了雲裡霧裡,不知東南西北在哪住:“是我。”
傅奚亭默了片刻,哦了聲。
男人撐著牆,似是想站穩,不承想腳下無力,踉蹌了一下,靑婉嚇得一驚,趕緊伸手將人扶住。
只是自己的手心,剛剛碰到男人的手腕卻被人一把推開,且醉言醉語開口:“你別碰我,小潑婦知道了會生氣。”
靑婉在這句話里捕捉到了什麼。
傅奚亭從讀書時便是個冷傲之人,高雅得如同天上的仙子,從不與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同流合污。
不讓碰?
自然。
他自幼便如此。
小潑婦?
傅奚亭已婚,眾所周知。
她每每出門都能聽見那些豪門貴婦對傅江二人的婚事議論紛紛。
或好或壞,總歸是有的。
而這日,這人口中的小潑婦是誰?
實在是不怪她猜疑,她守著這個私苑,那些達官貴人們一天一個女伴也並非沒見過,再來說說傅奚亭,她雖不相信這人會跟外面那群歪瓜裂棗同流合污。
但處在這個位置上,難免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若真是有什麼情況——————。
傅奚亭一把撫開靑婉的手,沒了支撐,險些栽倒在地,也幸好關青及時尋出來,見靑婉攙扶著傅奚亭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感情上前扶住。
“傅董。”
“關青?”傅奚亭勉強站穩,眯著眼看了眼關青。
關青嚇出一身冷汗,連連點頭:“是我。”
“意意呢?怎麼是你來?”
關青想想,喝多了,喝多了,實在是喝多了。
不然怎能忘記自己江意正在住院。
“小太太生病了,在住院,”關青努力地將傅奚亭扶穩。
“那小潑婦,詭計多端,不可信——,”傅奚亭醉得雲裡霧裡的,關青一時間也不知曉這人醉到了何種程度。
“小太太正在住院。”
“不可信——。”
“要不,讓傅太太打個電話?”靑婉從旁提議。
關青嘆了口氣,若是可以,就好了。
關青:……….喝多了說不可信的是你,被甜言蜜語騙得團團轉的也是你。
合作商聽聞傅董喝多了,從包廂里迎了出來。
見人醉的開始說胡話了,趕緊招呼著說散了,畢竟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
眾人散了。
東庭幾位老總可慘了。
傅奚亭一個勁兒地嚷嚷著讓江意來接。
可江意這會兒躺在醫院病床上自顧不暇,哪有精力來管一個醉鬼?
“關特助?怎麼辦?不若讓小太太來接?”
“小太太住院了,”關青無奈。
“那——這?”老總糾結。
傅奚亭說一不二的性子,一般人難以掌控,若他認準一件事情,事情未曾解決,說什麼都過不去。
靑婉的醒酒湯醒酒藥悉數都端上來了,可這人————滴水不沾。
方池等在車裡,見一眾合作商都陸陸續續地出來,可始終沒有見到自家先生的身影,有些疑惑尋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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