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頁
傅奚亭這一生啊!
除去事業上稍有成功,其餘的、不說也罷。
第392章 夢境、他會是個慈父
下午四點至晚上八點,這漫長的時間,傅先生數著分秒度過。
傅太太被推進監護室時,他整個人仿佛從水裡過了一遍。
渾身被汗水浸濕。
吳江白急忙奔赴而來時,就看見傅奚亭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整個人頹廢得像是剛剛歷經了一場大劫難。
他走近輕輕地喊了一聲傅董。
傅奚亭疲倦的目光地落到他的身上,眼眶猩紅疲倦的像是一隻數晚上都沒有睡覺的獅子。
“時月已經被警方控制了。”
傅奚亭聽聞時月二字,內心淌著後悔。
早知會有今日,當初他就不應該把她送出國,而是應該讓她隨著那個狗男人去找她的祖宗十八代。
可此時悔恨已經來不及了:“讓她活著。”
這世間多的是比死還恐怖的,讓時月死簡直是太便宜她了,他的妻子受了怎樣的痛,他一定會在時月身上加倍收回來。
動他的妻兒,罪該萬死!
“太太?”吳江白猜到江意現在的情況應該不會很好,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嘴。
太太二字一出來。
一旁候著的素馨望著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示意他不要問。
這日凌晨,產子和手術之後的雙層疼痛裹挾著江意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剖腹產的傷口和刀傷的傷口相隔不遠,麻藥過後那種撕扯感,似乎要將她的靈魂都拉扯開。
她躺在床上,無力地望著天花板。
腦海中想起傅奚亭2008年在首都大學演講時說的一句話:疼痛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彼時,她覺得傅董這種青春疼痛文學就跟舊社會女人的裹腳布似的,雖然存在過,但是沒有任何意義。
但現如今,她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這句話。
突然覺得言之有理。
如果沒有經歷這一遭疼痛,她怎樣才能從妻子的角色轉變為母親的角色呢?
必經之路,果然是必經之路。
她醒了。
恍惚記得昏迷之前,見到了傅奚亭。
張了張嘴想開口說話,發現自己能發出來的聲音極其微弱,氧氣面罩戴在她的臉上,所有的言語都變成了支吾聲。
她醒了一次,又沉沉睡去。
直至第二日,醫生查房,她被說話聲吵醒。
長長的睫毛顫抖著。
眸光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隱隱約約聽聞有人輕喚她。
她掙扎著醒來,入眼的,是穿著一身隔離服的傅奚亭。
見到江意醒來的那一刻,男人渾身的血液都好像靜止了一半,眼眶中的淚水不自覺地掉落下來,他頻繁喃喃:“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寶寶呢?”她微弱的嗓音與傅奚亭的喃喃聲比起來,簡直堪比蚊吟。
可傅先生懂。
這是他愛人啊,他怎能不清楚她此時此刻想問的是什麼:“女兒,白白胖胖的,很可愛。”
傅先生說著,拿出手機將照片翻出來給她看。
這張照片,是臨進來前,伊恬發給了他的。
不僅有嬰兒的照片,還錄了哭聲,試圖讓江意聽聽。
江意無法言語,眨了眨眼,僅是眨眼間,淚水嘩啦啦的淌下來。
人生啊!不會太壞。
這日的重症病房,夫妻二人哭成一團。
二人無聲落淚,畫面感天動地。
一旁的醫生護士不忍觀看,緩緩轉身將目光從二人身上移開。
旁邊的醫生看了一眼小護士,見其低頭吸了吸鼻子,內心頗有些五味雜陳。
誰說這世間沒有愛情的?
你未曾擁有,並不代表它沒有。
傅先生一心撲在愛人身上,小傢伙那邊,也幸虧是有伊恬。
江意從重症病房轉到普通病房來,已經是三日之後的事情。
中國人講究坐月子,月子坐不好會有各種奇奇怪怪的病症出來。
傅太太孕期,傅先生與人取了不少經,聽聞那些過來人講坐月子落下的病根給他嚇出一身冷汗。
他曾幻想過江意坐月子時會發生的千萬種可能,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一種。
這不是坐月子,這是養傷。
病房裡,小傢伙正在窗邊曬太陽。
江意從重症監護室折騰一番,精疲力竭,睡了一覺。
醒來就見伊恬正在教傅奚亭怎麼抱孩子。
小小的,跟個糯米糰子似的,傅先生覺得,有些燙手。
江意從醫院回豫園已是十月中旬的事情了,月子過了大半。
回豫園的第一件事情,傅先生便安排育嬰師和月嫂照顧小傢伙。
身上有新傷,心裡有惦念,江意每每夜間睡不踏實。
眼見輾轉反側,小心翼翼地起身。
輕手輕腳地扶著牆走到了嬰兒房。
月嫂見江意進來,嚇得從夢中驚醒。
江意頗為不好意思,道了句讓她睡。
“寶寶很乖,平日裡吃飽了就睡。”
傅奚亭對私生活很講究,照顧孩子的人自然要乾淨,眼前的這個月嫂之所以能站在這裡,必然是經過層層選拔的。
她很乾淨,很有經驗,很會照顧孩子,這是江意對她的初步印象。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