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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隱忍和委屈在此時奪眶而出。
嚇得鄒茵一時間愣了一下。
“哪兒不舒服呀?”
江意哭的哽咽,抽抽搭搭開腔:“手疼。”
“很疼吧!”鄒茵想,不然怎麼會哭的這麼厲害。
江意點頭,淚眼婆娑開腔:“很疼。”
所答非問,卻也能最直觀的點出江意此時的狀態。
真的很疼。
伊恬從何時知曉江意不是江意的?
大概是從許許多多的細節中感知出來的。
她只知曉江意不是江意,但並不知曉江意到底是誰。
而今,醫院的辦公室里她嚎啕大哭的聲響讓伊恬有了猜測,江意跟眼前的這位醫生……關係不菲。
人生總是在眾多的失望中尋求希望,也在希望破滅中與失望和解。
“我看看,”鄒茵的手落在江意的肩膀上捏了捏。
明明不重,可江意的眼淚跟掉了線的珠子似的,嘩嘩嘩的流淌下來。
那種感覺了,跟受了千萬種委屈似的。
“問題不大,可能是脫臼了,”鄒茵看著江意,溫軟告知,並且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
這一摸頭,江意抽搐了一下,淚汪汪的眸子望著鄒茵,哭的沒了聲兒響。
“怎麼了?”鄒茵望著伊恬笑了一下,唇邊笑意淡淡的,有些不明所以。
伊恬的情緒收了回來,壓著心裡的波濤洶湧,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這孩子比較喜歡醫生這個職業,很崇拜。”
“這樣————,”鄒茵這些年見多了這種孩子,已然是見怪不怪。
“去骨科醫生那裡處理一下就好了。”
伊恬聽聞這話,腦子裡有什麼聲音在驅使著她:“可以留個聯繫方式嗎?”
鄒茵一愕。
伊恬又道:“不太方便的話————。”
“這是我的名片,”鄒茵從辦公桌拿了張名片遞給她。
伊恬含笑接過。
淡笑在唇邊散開。
“謝謝。”
東庭集團的頂層在時隔許久之後又被陰霾籠罩。
關青進去時,赫然看見傅奚亭臉面上鮮紅的五指山。
頗有些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東西遞過去:“傅董,林翻給小太太的東西。”
傅奚亭伸手接過文件袋。
三下五除二的直接將裡面的紙張抽出來。
擺在眼前的,是一張東庭集團從網際網路板塊變相牟利的調查報告,且還有知本集團股份售收購計劃。
明晃晃的告訴江意,知本集團在出事之前,東庭集團從中以各種手段過去股份。
傅奚亭看著這份報告,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可以可以,他可真是好樣的。
為非作歹到他傅奚亭的頭上了?
關青望著眼前的傅奚亭,嚇得後背冷汗冒了一茬兒又一茬兒。
不用想也知道林景舟給的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
且這些東西似乎於傅董而言,有些難以入眼。
“林景舟現在在哪兒?”
“雪梨。”
“出去吧!”
傅奚亭將手中的文件袋丟在桌面上。
關青低頭應允了聲,轉身出去。
“林景舟的秘書叫什麼來著?”
“田朗。”
“知道該怎麼做吧?”
意料之中的事情關青並不感到驚訝。
傅奚亭的這句知道該怎麼做吧無疑是在提醒他不要收下留情。
“明白。”
傅奚亭手肘落在桌面上,緩緩的揉了揉眉心,緊擰的眉頭彰顯著他此時稀爛的心情。
“她呢?”
關青驚愕。
但僅是數秒之間就知曉這個她是誰。
“小太太回江家了,傷的不輕,江夫人帶人去了醫院,檢查結果還沒出來。”
傷著了?
不傷著就怪了,大力的衝擊下直接整個人撞到車身上,砰的一聲響差點讓他心臟驟停。
傅奚亭擺了擺手。
示意關青出去。
這日傍晚,伊恬帶著江意從醫院回家,骨科醫生處理完之後開了些藥。
將上車,江意靠在后座睡著了。
到家恰好江川歸家,將人抱到了臥室。
“怎麼了?”
江川安頓好江意才開口詢問。
“累了,讓她睡,我們出去吧!”
伊恬從江意臥室出來之後未曾下樓,反倒是去了書房打開電腦,在百度上搜了鄒茵一家。
當她看到眾人對其女兒的評價時,望著電腦屏幕換換的留下來不知明的淚水。
“八國語言,國際經營,叱吒兩場,橫掃千軍。”
數句誇獎過後是一段簡短的挽言;只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伊恬這日在書房呆了足足三個小時,百度搜索詞條里除了江芙還是江芙,她聯想起江意的一切變換,會多國語言,對談判感興趣。
原先唯唯諾諾的人突然變的堅定果斷有手段。
原先不敢開車的人現如今卻敢拔槍對歹徒。
這一切切的變幻都與江芙是那般很相似。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伊恬,江意是江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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