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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看見傅奚亭攏手點菸,彎彎細眉緩緩地攏在一起,上輩子身為談判官,在談判場上唇槍舌戰的日子不少,以至於她的嗓子一向不好,聞到煙味就會格外難受。
而今日,當傅奚亭坐在她身旁點菸時,她似是慣性的伸手按下車窗,然後微微清了清嗓子。
倏然之間。
傅奚亭腦海中有什麼身影一閃而過,近乎也是慣性地掐滅了指尖的煙,在而後,一瓶礦泉水放到了江意跟前。
她接過,倒了聲謝。
“嗓子不舒服?”
“恩!”江意一邊擰開礦泉水瓶一邊回應。
擰了兩下沒擰開,傅奚亭伸手將礦泉水瓶接走,幫她擰開而後又遞了回來。
“謝謝。”
“咽炎?”
聽到這兩個字,江意心中警覺性猛的拉高,曾幾何時,她也是坐在這輛3456上,同傅奚亭說她聞不了煙味,是因咽炎。
江意穩了穩心神,喝了口水才漫不經心回應:“有點感冒。”
第68章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應付人江意可謂是爐火純青。
且不說她明知道傅奚亭對她諸多猜測。
呆在傅奚亭身邊,她每天的頭髮都是一縷一縷地掉。
力禿大概也不遠了。
“江思昨天去砸江家了?”
傅奚亭扯開了話題問了句人話。
江意錯愕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帶著幾分疑惑。
一般人突如其來的關心她都會思考一番,更何況這個人是傅奚亭。
江意目光微微凝了凝:“傅先生想說什麼?”
“日常關心,江小姐每每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似乎諸多防範。”
“傅先生的九曲玲瓏心我若是不防著,怕你把我賣了。”
江意倒也是不掩藏,總覺得傅奚亭會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把她給賣了。
“江小姐不準備抱我大腿了?”他可沒忘記,初次在江家老宅見面的時候,這小丫頭一心想扒拉住自己。
這才過了幾日,但是截然不同了。
“不知道傅先生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江意平鋪直敘的話語喃喃開腔。
“你說。”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你見過母豬上樹嗎?”
噗嗤————開車的方池沒忍住笑出了聲,感受到傅奚亭近乎殺人的視線他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沒忍住。”
“佛家有言,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傅奚亭:…………他是無間地獄不成?
下午五點半,車子停在東庭集團停車場。
江意慢慢悠悠地跟著傅奚亭進去,滿臉被強迫的不情願。
跨進東庭集團的模樣就跟去上墳似的。
滿面愁容。
“西班牙客戶,重工機械集團,今晚的目標是以單價二十五萬美元將機器談下來,如果江小姐能將價格壓到二十五萬美元以下,菸灰缸不用賠了。”
辦公室里,傅奚亭乾脆利落的話語流淌而出,聽到菸灰缸三個字,江意似是恍然大悟:“你稍等。”
她連忙拉開書包,掏掏掏的整了一陣兒,然後將一個水晶菸灰缸放在傅奚亭跟前,且還伸手指了指:“菸灰缸,還給你了,麻煩讓我走,謝謝。”
方池:…………
關青:…………
傅奚亭:…………
方池跟關青對視一眼,看著傅董被氣得鐵青的臉,忍住笑,顫抖的肩膀出賣了低垂首的二人。
傅奚亭忍了忍,才忍住沒有發脾氣:“江小姐的菸灰缸哪裡來的?”
“路邊攤買的,花了我好多錢呢!”
“多少?”男人近乎咬牙切齒開口。
“二十七。”
“我的菸灰缸二百七十萬。”
江意伸手拉上書包拉鏈,把書包往背上一甩:“你說二百七十萬就二百七十萬?你看我長得很像冤大頭嗎?差不多行了,本質不變你管它是水晶的還是玻璃的。”
江意這話,就差直接開口,菸灰缸而已,能抖菸灰就行了,別有那麼多要求。
傅奚亭笑了,被氣笑了,他伸手摳了摳領帶,冷呵了聲。
氣得腦門兒嗡嗡響,卻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言語去反駁。
“晚餐我看江小姐也別吃了,我讓人去茅坑裡整點屎來,反正本質不變,江小姐別介意。”
江意:…………
“我不吃傅董家的飯,還是挺介意的。”
傅奚亭要笑不笑的呵了聲:“是嗎?”
“方池,發票遞給江小姐讓她掌掌眼。”
傅奚亭早知道江意會來這麼一手肯定會直接讓方池將發票掏出來了,還會給江意氣他的機會。
方池慢悠悠地將發票遞過去,江意垂眸看了眼,伸手想去扯方池手中的發票,卻被方池眼疾手快地躲過去,一眼就看出來了她想撕了發票。
“死不認帳還想毀壞證據?”傅奚亭可真是大開眼界啊!江意這不要臉的功夫簡直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了。
“臉皮這麼厚,應該去為國家做貢獻,防彈衣缺你這種材料,”傅奚亭冷颼颼的話懟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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