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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鍊完後，季思上樓窩在床上看電視。
霍屹則靠在季思身邊陪她一起看無聊的電視。
季思約莫看了四五集的功夫，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霍屹低頭，體貼的為季思蓋上被子。
他垂眸，黑沉沉的眼睛盯著她瞧，他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接著悄悄起身下床離開。
「霍先生。」助理立馬跟上霍屹，低聲詢問，「霍先生，現在要去見白墨嗎？」
「沒錯。」霍屹點頭，「走吧。」
霍屹壓抑不住心中好奇，趁季思睡著，星夜前往白墨的住所，與他相見。
「白墨，ipad里的照片到底怎麼回事？」霍屹上前逼問，「季思是人魚？」
白墨先迎霍屹進門，單手推了推鼻尖的銀絲邊眼睛，光頭給他原本斯文白淨的臉增加了一分妖異，「霍先生先別急，你隨我進來。」
霍屹一進門，白墨就給他播放一段視頻，視頻里的季思親口承認她是人魚的事實。
她說，這是她第一次在人類面前顯露真身。
霍屹咬牙，轉頭質問，「你要告訴我的只是這件事？白墨，哪怕季思是條人魚，也是我的妻子。你休想挑撥我和季思的關係。」
霍屹輕笑一聲，「霍先生，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季思同時和四個男人交往嗎？」
「我們四人，哪一位不是人中龍鳳？她為何要如此花心呢？她對我，對裴麟，對周顧，對霍先生你，皆表現出深愛你我的樣子，她甚至前腳對裴麟以命相護，後腳對裴麟毫不留情的拋棄，霍先生難道不好奇，她為什麼這麼做嗎？」
霍屹冷哼一聲，「還能為什麼？少年人心野，玩得開也是常有的事。」
「季思是條人魚，不懂人類世界的感情，只是過於花心頑劣罷了。」
白墨冷笑，「霍先生還真是樂觀啊。」
白墨說著遞給霍屹一份資料，「霍先生，你我不過是她的獵物罷了。」
「等她得到她想要的東西，自會離我們而去。」
霍屹低頭細翻，白墨給他的東西里充分論證了關於季思的四點。
其一，季思基因和他們不同，不可能孕育小孩。
其二，季思體內有特殊的能量源，她的能量源為她提供特異功能，目前檢測出來的能力有治癒，精神控制等。
其三，白墨身上富有和季思相同的能量源，季思找他們很有可能是為他們身上的能量源。
霍屹翻完，白皙修長的手指緊緊握住紙張，指尖泛白，臉色發青，他不在意季思是否是人魚，他在意的是季思是否真的愛他，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文件里的每一個字都告訴他一件血淋淋的事實，季思從來不曾愛過他。
霍屹抬頭咬牙問道，「我身上也有這種能量？」
白墨眼鏡後的眼眸冷冷看著他，「我估計是的。」
「具體還需要儀器檢測。」
霍屹扔下文件，不耐的鬆了松脖頸上的灰色領帶，「儀器在哪？我現在就要檢測。」
白墨勾唇一笑，「我的儀器都在f國，運過來恐怕需要點時間。」
霍屹偏頭，「我派私人飛機幫你運過來。」
白墨一愣，隨即淺笑，「多謝霍先生了。」
他垂眸壓下眼中算計，霍屹有錢，如果研究季思的項目由霍屹出錢，他再也不用擔心資金問題了。
等他徹底研究出克制季思的方法後，悄悄帶她離開，將她困在自已身邊。
白墨還想再說什麼，霍屹擺擺手，「剩下的事等你的儀器到了再說。」
霍屹低頭，望著文件的眼神哀傷，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思思肚子裡明明有他的孩子，怎麼會是假的呢？
醫生也說她懷孕了，還有思思現在的狀態和人類孕婦無異。
怎麼會是假的呢？
也許，白墨的研究出錯了，人魚和人可以孕育子嗣。
「霍先生，如果不拔光野獸的爪牙，它永遠也不會臣服於你。」
霍屹抬頭盯著白墨良久，神色不辨，「白墨，等檢測機器來了，剩下的事再說。」
「霍先生，我等著你來找我。」白墨勾唇淺笑，他篤定的神色似乎算定，霍屹會來找他。
霍屹沒有說話，起身離去，迎著風他神色不變，眼眶泛紅，精神恍惚。
霍屹回家後，季思依然在床上睡得香甜，霍屹坐在床邊定定盯著她看，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真想將她搖醒問個清楚，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在你心裡我是什麼？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
可最後，霍屹什麼也沒問，他脫掉外衣，鑽入被窩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住。
季思嚶嚀一聲，手無意識的攀上他的腰，毛茸茸的小腦袋靠在他胸前，一副十分依賴的模樣。
霍屹眼睛酸澀，心如刀絞，如果這是一場美夢，為什麼不讓他多做一會？
他甚至恨上了白墨，為什麼告訴他一切？
讓他沉溺於這場美夢不好嗎？
霍屹抱著季思的手微微收緊，思思，無論你是什麼，無論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招惹了我，你這輩子只能在我身邊。
哪怕死也只能死在我懷裡。
第181章
「霍先生，實驗儀器回來了。」
霍屹握著手機，久久不能回神，五指收攏，良久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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