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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南見狀,心疼不已,悶聲將她抱起,快步向宮門口走去!
待賀橘枳反應來時,恐慌不安分的驚恐著:「哎——快放我下來!這裡是宮裡,來往有多少人瞧著。」
「你都軟成這樣了,還管別人怎麼想?」宋淮南不覺尷尬,認為理所當然,「我把自己的夫人,犯了哪一條律法?」
似乎的確不犯什麼律法,但有違倫常啊!「哪有男子大庭廣眾之下抱女人的?也不怕旁人笑話你。」
渾然不在意的宋淮南打趣道:「只怕她們羨慕你還來不及。」
若是平時她還信,然後這會兒子,她卻臉卻是奇醜無比的,「羨慕你抱著個出疹的夫人,難不成她們都瞎了嗎?」
但宋淮南聽的微微輕喘,「你少說些話,我還能輕鬆些。」
賀橘枳糊塗怪道:「這話何意?不說話就輕鬆一些,說話就重一些。」
關鍵時刻,怎麼能夠犯傻?宋淮南憐愛訓斥道:「你乖乖閉嘴,我就不用動腦如何回應你的問題,專心抱著你,懂嗎?小笨蛋?」
「哦」好罷,那她不說便是了。
一路上皆有宮女們側目,打量著這新奇的一幕,宋淮南坦坦蕩蕩,也不覺得難為情,一概置之不理,繼續抱著賀橘枳走。
直至回到馬車上,賀橘枳一直捂著臉臉,宋淮南忙去拉她的手,說我捂著太熱,應該透透氣。
「是不是已經滿臉紅疹了?」賀橘枳從未遇到過這種狀況,嚇得不輕,緊張懼怕的向她詢問,宋淮南卻笑了笑說沒事。
「幾個而已,莫要擔心,回去找個大夫瞧瞧,塗寫藥膏就你好了。」
賀橘枳卻不相信:「才不信,我感覺臉上很癢,一定出了許多的疹子。」
眼見她抬起手,想要去撓抓,宋淮南緊拽著她的手指,強迫她的不要去抓,「抓了可能會留下印跡,不能抓,我給你吹吹,吹吹就會好些了。」
說著宋淮南正幫她吹了吹,輕柔的小風掠過她的脖頸與臉頰,暫時緩解了她的瘙癢。
看他這般有耐心,賀橘不抱怨什麼,只能強忍著!
快到家時,賀橘枳讓他囑咐車夫,從後面入府,不想讓旁人看到她滿臉疹子的樣子。
心知她愛面子,宋淮南依言照辦,下了手又要抱她,她說路程短,可以自己走,他卻不許,一把抱起她,不辭辛苦,不顧手酸,一口氣將她抱至院中。
這樣炎熱的天氣,他也穿著官服,烈日底下,一個人走路都嫌悶熱,更何況他還抱著她,恐怕更煎熬。
眼看著他原本只是額頭冒細密的汗珠,漸漸變成豆大的汗水自臉頰滑落到下巴,在滴到她的身上,賀橘枳於心不忍,掙扎著想下來,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許,「越動我越來累,不動還好些。」
嚇得她也不敢動了,只能任他的抱著,抬起小手用絹子替他擦了擦汗珠。
宋淮南被他溫柔的動作所震撼,低眸望著她,她卻窩在他的懷裡,扯著他的衣衫低眸不語。
回到琉璃院,賀橘枳迫不及待的去嚇得照鏡子,一見自己的臉成了這幅樣子,嚇得手一抖,鏡子瞬間摔碎在了地上。
「這麼多,你居然告訴我只有幾個!」
那一瞬,賀橘枳崩潰得跌坐下椅子上,無法相信自己的臉變得這樣醜陋。
還有,若是日後她都是這一副醜陋的樣子,她該怎麼辦?
「沒事的,橘枳你別怕,我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大夫看了就曉得如何醫治。」
宋淮南好言安慰之下,她才勉強平靜下來,等待大夫到來。
詢問了許多,大夫才找出了原有,原來她是有花粉癬,偏偏今日喝的酒裡頭就要鳳仙花,她正是喝了有鳳仙花的果酒,才長的疹子。
賀橘枳就和大夫說,她自己對之前花粉是不過敏的,怎麼突然就得了?
大夫就和她解釋說,她只是對鳳仙花這一花的花粉過敏,並提醒她日後斷不能觸碰鳳仙花。
大夫暫時先拿了一些清涼的藥膏給賀橘枳塗抹,可暫時緩解疼痛,卻沒法子完全根治。
聞言,賀橘枳頓感絕望,「難道我的臉以後都要布滿疹子嗎?」這讓她如何接受?
大夫安慰她莫要多想,先塗藥膏看看效果,不定這藥膏是有用的。
痛苦的賀橘枳不想見人,將她們通通趕走,看她哭得淚流滿面,宋淮南著實心疼不已。
他明白容貌對於一個女子有多重要,這時他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宋淮南明白他的心情,卻並沒有聽她的話,就此離開,而是堅持留下來,陪她度過,用手絹替她輕輕擦試著眼淚。
「別哭,越哭疹子越癢,你得乖乖聽話塗藥,才能慢慢好起來。」
賀橘枳已經不抱希望:「可是大夫都說了,不好醫治,塗藥膏有什麼用?」
宋淮南將她給攬到懷裡安慰:「可以緩解,至少不用那麼癢。」
賀橘枳心裡卻更加的難受:「若是我的了臉一直都這個樣子,好不了,你會不會嫌隙我?你要我了。」
宋淮南很坦然的答道:「不會,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賀橘枳卻不信,莫說是男人,就連她當初喜歡他,也是因為貪圖他的美色。
「騙人,當初我喜歡你,就是因為你生的俊美,而你喜歡我,不也因為我長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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