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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過多久,太后便又回來了,眾人開始接著看戲,一直到壽宴結束,賀橘枳才起身離開皇宮。
宋淮南被幾位大人簇擁著朝他走來,人群眾他欣長挺拔,然後他走到她的面前,牽著她的手和她一道上的馬車。
進入馬車內,賀橘枳就聞到宋淮南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今日這種場合該有的應酬是避免不了的。
回到琉璃院之後,宋淮南就去浴室沐浴。
賀橘枳就在梳妝檯前坐了下來,將身上的首飾摘了下來,洗淨的臉上的妝容。
宋淮南出來的時候就穿上了一件牙白的寢衣,她跟著洗完後,也躺到了床上去。
賀橘枳用手拖著臉,看著眼前睡得正熟的宋淮南,宋淮南的手卻在此時伸了過來,將她攬到了懷裡。
她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才漸漸放鬆。
宋淮南柔聲問道:「怎麼不說話?可是在宮裡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兒?」
倒是沒有什麼,除了金氏她們的談話以外,還有太后的事情。
賀橘枳抬眸看了他一眼,好看的鼻翼,柔和的眉眼,和今日被官員擁戴、威嚴冷峻的首輔大人,完全不一樣。
可是她不能真的把他當真一個無害之人。
賀橘枳就道:「挺好的,太后娘娘也十分的平易近人,今日還拉我說了好多的話。」
他太了解她了,心中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湊過去了一些,繼續問:「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賀橘枳看著宋淮南近在咫尺的臉,壓低了語氣道:「太后娘娘對你……好像很欣賞。」
他眉目疏鬆,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想說的恐怕不是這個吧?」
啊?賀橘枳瞪大了眼睛。
他被他氣笑了,緩緩的說道:「你是想問,我和張太后之間有沒有私情?」
賀橘枳有些赫然,覺得這會兒的氣氛有些不大對,下意識的就往旁邊挪了挪。
結果他用力把她給撈了回來,抵在她的臉道:「跑什麼?」
賀橘枳就道:「我有些困了。
她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她根本不是他的的對手。她心裡想什麼,好像都瞞不過他。
床帳內安靜了下來,昏昏暗暗,宋淮南看了她一會兒,才道:「說完了再睡。」
一副並不打算放過她的樣子。
賀橘枳覺得這樣猜測的確不妥當,可宋淮南和張太后之間的傳聞,她聽了不少,而且張太后看他的眼神的確不一樣。
不過她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是懷疑錯了,那張太后仰慕他也是事實。
賀橘枳大著膽子望了她一眼,覺得不能輸了氣勢,就道:「那好,你說。」
宋淮南就道:「我和太后不過是君臣關係而已,至於私情——我同她清清白白,什麼事情都沒有。我這樣說,你可滿意。」
賀橘枳忽然想起張太后被李泰那無恥之徒羞辱的事兒,卻答應了太后不得告訴外人。
可張太后對宋淮南確是……
賀橘枳咬了咬唇,小聲道:「對不起!」
他的怒火好像一下就平息了,她總能這樣輕而易舉的左右他的情緒。
宋淮南把她抱到懷裡,摸了摸她的頭髮,和她說道:「沒什麼對不起的,我什麼都不說,你有懷疑也是正常的。」
他當然希望她能信任他,可是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兒,他已經不奢求她遇到什麼事都那麼聰明,這樣也挺好的。
賀橘枳靠在他的懷裡,用力抓了抓他的衣襟,其實她一直都欠他這樣一句話,如今用這樣的方式說給他聽,心裡也沒舒服多少。
大抵是她心裡太愧疚了,所以如今就算這樣的在一起,她有些事兒上還是缺乏些底氣,不能像以前那勇敢無畏了。
她正閉上眼睛,滾燙的吻遍落在她的額頭上。
賀橘枳閉緊了眼睛,男人滾燙的氣息便和她交纏在了一起。
呼吸一下子就被他給奪去了,賀橘枳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映入眼帘的是他覆蓋下的眼睫。
宋淮南將她的頭慢慢的放枕頭上,很是溫柔。
她伸出手,纏上他的脖子,和他靠得很近,男人的身體仿佛瞬間緊繃。
他的手漸漸往下遊走著,她的手也開始不聽使喚的在他的身上遊走著。
一時間,衣服在地上散落下一地……
片刻後,深色的格花床帳緩緩落下,朦朧間,可見兩人痴纏的身影。
次日早朝散去,小皇帝李信將楚王李泰給留了下來,對他說道:「皇叔若是不願意,朕可以安排別人去。」
說的是今早討論的黃河堤壩的事情。
平日裡李泰便是無所事事的,經常出入皇宮,如今小皇帝難道給他安排一件差事兒。
不過這段日子李泰和他走得很近,有些捨不得他離開。
他這麼一走,沒幾個月怕是回不來的。
李泰卻道:「能夠為陛下分憂,微臣自然是願意的。」
李信點了點頭,然後望著李泰。
其實他也不明白,平日母后不是最討厭皇叔的嗎?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提,昨日和太傅商量人選,到是提到了皇叔。
其實倒也挺合適的,皇叔沒有事兒做,李信就想對他好一些,也是師出無名。
黃河水患的堤壩的修建一事到是挺適合他的。李信就道:「那皇叔一路小心,朕等你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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