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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位穿著杏黃牡丹剪花窄袖齊胸領高腰襦裙的中年婦女便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我的三侄女,你可算來看望你外租母了,你可不知啊?這幾日我在榻前照顧老夫人,可把我給累壞了,老夫人這幾日也是在念叨著你,這下你一來,我便輕鬆些,有人能幫襯照料了。」
這人便是花府大的夫人容氏,膝下育一兒一女,這容氏倒也算得上是個美人胚子,只是偏有一張喜歡班弄別人是非的嘴,讓人覺得討厭。
花也算得上是長安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而花娉婷在為出嫁之前,便是富家小姐,卻是從小被祖母給親手養大的,祖母早在一場意外中生故了,所以她同花老太太的關係格外的親。
花娉婷還要一個大自己三歲的哥哥花少城,在朝中為官,不過官位卻是比不上宋淮南和賀敏之的,因為分家了之後,花少城便另建了宅子住。
如今的賀家,因為攀上了首輔大人這個女婿,而成為長安城裡響噹噹的人家,花府自然是要好好巴結的。
花娉婷轉身笑了笑,便從自己的髮髻上取下一根黃鸝石榴銀質燒寶藍髮簪子,「嬸嬸,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照顧祖母了,這支簪子是我瞧成色偏莊重,不適我佩戴,嬸嬸儀容大方,倒是很適合戴,不如我將這支簪子贈給舅母。」
容氏立馬笑嘻嘻的接過簪子,拿在手裡愛不釋手,「哎呦,這賀府里的東西就是不一樣,瞧瞧著簪子的雕紋便精緻的不惜,我還是極少瞧見做功如此精緻簪子,不過,既然是娉婷對嬸嬸我的一番心意,那我便收下了。」
容氏這才想起廚房煎的藥怕是好了,便喚了給婢女去走廚房一趟,將熬好的湯藥給端來拿給老夫人喝。
很快,錢袋大夫便趕來了,周太醫是宋府常用的大夫,那錢大夫便是賀家常用對的大夫,花娉婷對錢大夫的醫術很是信得過,「錢大夫,你總算來了,這會回可真要麻煩你替我祖母好好瞧瞧了。」
錢大夫來到榻前替給老夫人氏把了脈,片刻後便道:「老夫人著風濕怕是已了一些年頭了,只是從老夫人的脈相看來,」
許氏此時真好將熬好的湯藥給端來,見屋子有位中年男子在屋裡,便上前問:「大侄女,這位先生是?」
柳思思介紹道:「嬸嬸,這位是我為特意請來為租母看病的錢大夫。」
嗅覺明銳的錢大夫立刻聞出了湯藥里味道有些怪異,便接過容氏手中的湯藥碗檢查,發覺了裡面居然有蟾蜍,便對容氏問道:「花夫人,你這裡面的湯藥確定是按照之前大夫寫的治風濕藥方,去抓來煎的藥嗎?」
容氏覺得並無不妥,便道:「當然,這藥都是我特意吩咐府里小廝,全部按照大夫寫的藥方去抓的藥。」
第213章 狡辯
錢大夫對花娉婷道:「賀夫人,花夫人端來這藥有問題,雖然這湯藥卻是按照治風濕病的藥給熬的,但這湯藥里卻多了一味藥出來,那便是蟾蜍。
「蟾蜍雖然是可治病的藥,但她絕不可同治風濕病的藥一起煎至,蟾蜍性偏寒,若是患有風濕症之人服了此藥,不但不能治好風濕症,還會加重病情。」
容氏一下慌了起來,忙對花娉婷道:「二侄女,我可沒有要害老太太的心啊,藥都是廚房裡煎的,我只是將熬好的湯藥端來給老太太喝,此事真的與我無關。」
花娉婷也不是個沒有證據,便會隨便冤枉人的人,「嬸嬸,你也別慌,我並未說是你要害祖母,但此事一定好好查出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用這樣狠毒的法子來害外祖母,我覺不會放過她。」
花娉婷又問錢大夫:「那現在,你可有法子來醫治好祖母的風濕病嗎?」
錢大夫道:「我的醫術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既然我找到病因,便一定有法子醫治。」
「那便有勞錢大夫了。」
花娉婷看錢大夫拿出因銀針替許氏針灸,心中便也跟著緊了幾分,老夫人畢竟是年邁之人,花娉婷有些擔憂她受不了針灸的痛苦,可眼下也只有這個法子能治好。
此時,花府老爺花賈也非常牽掛老夫人,一回到花府便急忙跑來這邊探望。花娉婷見到了花賈,便忙喚了一聲「二叔。」
花賈見侄女來看望老夫人,也是很高興的,畢竟是自己的最疼愛的外孫女,如今嫁了這麼好的一門親事,自己也跟著沾光,「賀夫人既然來府上看望母親,那便留下了多待些時日,我這就立刻安排人將客房給打掃出來。」
花娉婷見他喚自個兒「賀夫人」,反倒些生分,「那便麻煩二叔了!」
這花賈一直以來對待自己的侄女花娉婷倒是極好,花娉婷在花府的那一段日子,他也是將花娉婷視為親女兒一樣對待,吃穿用度都沒有半分的苛待她。
花娉婷心裡也是明白的,因此對二叔很是愛戴,但這花賈的偏生只是個八品官員,官位不是很高。
花娉婷見既然現下有二叔和嬸嬸在這兒照看許氏,自己便就可以去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在湯藥里放蟾蜍要毒害老夫人,便從負責熬藥的廚房開始查起。
而賀敏之則在花廳喝著茶,等著自己的媳婦兒。
廚房裡的下人們見花娉婷來,便立即放下了手中活兒,給她行禮,花娉婷便對廚房裡管事張媽問道:「張媽媽,這些時日負責給祖母是那個丫鬟,你立刻將她叫來,我有事情要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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