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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松來到了陣王面前,低下頭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父親!」
陣王坐在椅子上,看了看王松。說道:「坐在我身旁吧!」
王松回答:「父親,不知道您有什麼吩咐,孩兒還要回去給師父奉茶呢?」
陣王聞言,臉色一沉。「你現在可真是大忙人啊!」
王松一臉木訥地說:「師父不喜歡偷懶的人。」
陣王輕哼了一聲。「他王子軒來參加個拍賣會,還要徒弟在身邊伺候著?在家裡,可不見你這麼孝順我啊!」
王松回答:「父親身邊有都是孝順的人,不缺我一個。但是,師父只有我一個徒弟。」
陣王聽到這話,磨了磨牙。「王松。」
王松低下頭又給陣王行了一禮。「父親,孩兒告退。」
「王松,你給我站住。」說著,王建立刻衝上去攔住了要走的王松。
王松看都沒看王建一眼,他轉過頭看向了陣王。「父親還有什麼吩咐嗎?」
陣王臉色很不好。他說:「你是怎麼讓王子軒願意收你為徒的?」
王松沒啥表情地說:「那是孩兒的私事。」
王建聽到這話,臉色更是難看了。「王松,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和父親這麼說話?」
王松冷笑。「父親,何為父親?就是抱著你們嬉戲玩鬧,對我視而不見的那個人嗎?就是從小到大看都不多看我一眼的人嗎?在王家我被你們欺負的時候,他管過我嗎?在宗門裡,我被外人欺負的時候,他又管過我嗎?一個從來都不管我的人,突然跑來關心我,這不是很搞笑嗎?」
陣王聽到這話,臉色漆黑,一張臉黑的猶如是鐵鍋底。「小子,你不過是拜了一個有本事的師父而已,你翅膀還沒硬呢?就敢跟我這麼說話,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王松感覺背後猶如是一座山一般,壓下來的重力,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冷冷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他冷笑。他知道對方對他釋放了威壓。可是他沒有求饒。他只是冷冷地看著對方。
師父說,讓我以後做天華宗的丹師,其實,就算師父不說,我也不可能回去王家。以後,我若是學成了丹術,我就要和這些人斷絕關係。像是師父一樣,自己闖出一片天。成為他們王家高攀不起的存在。
「王松,磨蹭什麼呢?四師叔讓你回去呢?」
陣王看著站在珠簾外邊的肖沐羽,他臉色變了變,立刻收回了威壓。
片刻,肖沐羽已經撩起珠簾,走了進來。他朝著陣王行了一禮。「陣王爺爺好,三位叔叔好。」
陣王看到肖沐羽,扯了扯嘴角。「是羽兒啊!跟著你兩位父親一起來參加拍賣會的?」
「是啊,在宗門裡無聊嘛!就跟著他們出來玩玩。四師叔說,我喜歡什麼,他可以送給我。」
陣王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哦!」
肖沐羽看了看陣王,又看了看跪在一旁的王松。他說:「陣王爺爺,您問話問完了嗎?我四師叔說讓王松去沏茶。」
陣王點了點頭。「哦,我們父子只是多日不見敘敘舊而已。既然王道友急著找王松,那就讓他和你一起回去吧!」
肖沐羽點了點頭。「那好,那我們先走了陣王爺爺。」說著,肖沐羽走過去扶起了王松,便帶著王松一起離開了。
陣王盯著王松的背影,臉色非常的難看。他總有一種直覺,這個兒子已經指望不上了。王松對他的冷漠,讓陣王覺得心裡很不舒服。明明是親生父子,為什麼他能用那麼平靜而又疏離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為什麼他和健兒、哲兒他們不一樣?
就因為,我從前沒有管過他。所以,他現在就要這麼對我嗎?不是說父子沒有隔夜仇嗎?兒子也會這般記恨自己的親生父親嗎?
…………………………
回到了包房裡,王松給王子軒行了一禮。「多謝師父。」
王子軒點了點頭,他說:「好好跟著我學丹術吧!如果你像是我一樣,是一個九級丹師,九級後期的修士,那麼,在這個大陸上沒人敢欺負你,所有人都會爭先恐後的巴結你,就算那些從前看不起你的人,也會跑來巴結你。人就是這麼現實。」
「是,弟子知道,弟子一定努力和師父學丹術。」
「嗯,坐在我身邊吧!」
「是!」應聲,王松坐在了王子軒的身旁。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茶點,擺放在了王子軒面前。
歐陽天賜看了看王松,心中瞭然。他現在明白,為什麼四師伯要收王松為徒,而不願意收其他人為徒了。可能正是因為,王松在王家不得寵,是家族之中邊緣化的人物,所以,四師伯才願意收他為徒。說白了,他和四師伯的經歷非常相識,可能是讓四師伯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吧!
柳媛媛偷瞄了王子軒一眼,看著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王子軒,柳媛媛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其實,王子軒是她的親堂哥,可是,王子軒不管是對她,還是對柳家都是淡淡的。就算是爺爺、二叔和三叔住在宮殿那邊,王子軒也不會每天去看望他們。柳媛媛知道,王子軒多多少少還是記恨爺爺的,雖然沒有像是殺了他外公那樣,來殺柳家人。但,他對柳家人卻始終也不是很親厚。心中始終還是有個結。
就好像他剛才說的話,他實力高了,成為了九級丹師,柳家才來認他。這讓他覺得柳家是錦上添花。縱然現在爺爺對他再好。也抵不過雪中送炭的歐陽宗主。柳家終究是錯過了,和他相認的最好時機,也錯過了他這位柳家的絕世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