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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童看了一眼自己的舅舅。心說:舅舅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明明是他這個大哥更寵著娘,非說是爹把娘寵壞了。當然了,爹也很寵著娘。娘沒成親之前是被舅舅寵著,成親之後是被爹寵著,娘完全就是被寵大的。
宗主夫人看不下去了,伸手在桌子下邊扯了扯自己丈夫的衣袖。「扯遠了,還是說丹藥的事情吧!」
宗主看了看自己媳婦。「哦,對,那個丹藥怎麼回事啊?六長老和十張老不能煉製嗎?他們兩個可是三級丹師啊?不會連二級的丹藥都不會煉製吧?」
「不是兩位師兄不會煉製那個丹藥,而是那紅雲丹是一種很冷辟的丹藥。宗門裡的丹方是上古丹方,因為久遠,字跡早已模煳不清。所以,兩位師兄沒有丹方無法煉製丹藥。」
宗主聽到妹妹的解釋,微微點頭。「那王子軒呢?他是從哪裡得來的丹方?」
「王子軒的母親是三級丹師,丹方是王子軒母親從一處險地得到的。」
宗主聞聽此言,微微點頭。「原來是這樣。」
宗主夫人瞧著東方明珠,詢問道:「既然這王子軒煉製出了丹藥,他為什麼要隱瞞身份呢?這做法很奇怪啊!」
宗主聽到這話,也是深以為然。「恩,慧慧說的不錯,這小子既然煉製出了丹藥,為何又不願意透露姓名,白白錯過了一個結交我們的機會呢?」
呂童立刻解釋。「舅舅,您有所不知。王子軒的未婚妻叫蘇洛。蘇洛是蘇家人,他的父親是蘇城主的三兒子。他的母親是唐家的六小姐。自從二人進入宗門之後,蘇家和唐家人隔三差五的就去找他們打秋風。所以,子軒平日裡做事都比較低調,不想出名。」
宗主聽到外甥的話,有些疑惑。「蘇家和唐家都是大家族,跑去找王子軒一個小丹師打秋風不太可能吧?」
「可是,之前,外甥親眼看到,唐傑和他的未婚妻柳浩哲去了王子軒的家中。而且,唐傑的未婚妻柳浩哲,也的確經常打秋風,欠了王子軒三十八萬靈石,外加兩百零八顆丹藥。」
「這未婚妻,也不是伴侶。這也只能說明是柳浩哲去打秋風。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唐傑慫恿的。那蘇家呢?蘇家也去打過秋風?你看到過?」
呂童聽到這話,搖了搖頭。「這個,外甥沒看到過。不過,我聽趙師兄說,在王子軒和蘇洛入宗門三個多月的時候,蘇家兄妹五人去找二人打秋風,因為王子軒不肯給靈石,蘇宇和蘇舞二人把王子軒暴揍了一頓,王子軒被打出了內傷,在家養了兩個月傷勢才好轉。」
「哦,這事兒啊,你娘好像跟我說過。」說著,宗主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東方明珠點頭。「對,蘇宇和蘇舞就是那兩個送去礦區的新弟子。事後,蘇家不是還給大哥送了禮物賠罪嗎?」
「恩,我想起來了,蘇家兩個小輩打人,然後,七長老去求情。你說,讓他們找被打的人和解私了。結果,王子軒沒同意,兩個蘇家小輩就被送去了礦山。對吧?」
「是的大哥,就是這麼回事。」
宗主夫人想了想說道:「王子軒被打,也許不是因為打秋風,而是因為蘇家財產的問題,蘇洛的父親死後,蘇家三房的財產,就把大房和二房侵吞了。蘇洛十二歲就被趕出了蘇家,被趕到村子裡去種地。因此,蘇洛和王子軒與蘇家的恩怨,可能是因為蘇洛父親被私吞的那些財產引發的。」
呂童聽到這話,臉色沉了沉。「蘇家也太過分了吧?居然把一個未成年的雙趕出家門,還侵吞了人家父母的財產?」
「大家族嘛,總是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這侵吞財產,比打秋風更可惡,這不就是擺明了欺負人嗎?看蘇洛未成年,就欺負一個孩子,搶人家父母留下的財產。簡直是豬狗不如。」說到此,馬倩倩也恨得牙痒痒。
「難怪王子軒這小子一直都那麼低調,這是怕蘇家又來搶劫他,怕唐家繼續打秋風啊!」說到此,十二長老也挺同情王子軒的。
「舅舅,王子軒和蘇洛都沒有錯。可是現在,宗門裡謠言四起,都是詆毀子軒的謠言,您是不是管一管啊?外甥不想,自己的朋友被人誣陷、被人說壞話,被人四處敗壞名聲。」說到此,呂童很不高興。
宗主看了看自己的外甥,轉而看向了妹妹。「小妹,你明日以執法堂的名義,發一個通告。告訴宗門所有弟子,嚴禁隨便議論他人,讓他們都好好修煉。別吃飽了撐的天天說別人壞話。」
「是,哥哥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吧!」點頭,東方明珠稱是。
馬倩倩看向了宗主。「宗主,可不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公布出來,讓大家都知道,子軒沒有借靈石煉丹,不是好高騖遠、好吃懶做、眼高手低之輩,而是唐家和蘇家打秋風,經常找人家借靈石,還有那個柳浩哲,他三番兩次打秋風,借了三十八靈石和兩百零八顆丹藥。」
宗主看了看馬倩倩,輕輕搖頭。「倩倩啊,這麼做不妥。」
「哦!」馬倩倩聽到宗主不同意,便也沒再多說。
宗主夫人解釋說:「倩倩,你舅舅的意思是,咱們不公布真相,反而可以更好的保護王子軒和蘇洛。如果我們公布了真相,就等於公開得罪了蘇家和唐家。以咱們東方家的底蘊,咱們不怕得罪他們。他們也不敢把咱們怎麼樣。但是,王子軒和蘇洛不行,王子軒是平民修士沒有後台,蘇洛的情況和平民修士差不多,也沒什麼後台。若是公布真相,兩大家族必然針對這二人。倩倩、你和小童都是他們的朋友,你們想看到,你們的朋友被大家族針對,在宗門裡度日如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