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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軒瞧著被氣的不輕的蘇洛,不在意地笑了。「放心吧!他們兩個被執法堂抓走了。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蘇洛聞聽此言,臉色這才好了一些。「宗門裡禁制內鬥,他們在宗門裡打你,是不是會被逐出宗門?」
王子軒搖了搖頭。「恐怕不容易,他們兩個最多也就是被罰去挖礦。」
「挖礦啊?太便宜他們了。」
「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大家族弟子嘛,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過,以後如果到了秘境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想到此,王子軒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都是我不好,你要不是為了給我出氣,也就不會得罪他們,被他們打了。」
王子軒瞧見媳婦自責的模樣,他很心疼。「說什麼呢?跟你沒關係,那些人跟咱們不是一路人,早晚都會有摩擦的,得罪他們是遲早的事情。」
蘇航是主角團隊的人,就算現在不得罪,以後去了秘境,爭奪機緣的時候也會得罪的。所以,得罪蘇家人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蘇洛拉著王子軒坐在椅子上,心疼地摸了摸男人的臉,急忙拿出靈液來,給王子軒擦藥。
王子軒盯著媳婦心疼的模樣,覺得心裡一陣溫暖。
下午,張果給王子軒發了消息過來,說是,蘇航請了七長老去執法堂要人。不過,東方明珠沒有把人交給他們,說蘇舞二人毆打王子軒,還說蘇舞毆打執法堂的弟子,不能原諒。七長老的意思是私下解決,賠償王子軒靈石。
東方明珠給了蘇航一個月時間,讓蘇航和王子軒私聊,如果,蘇航無法達成共識,無法讓王子軒出面為二人說情,那麼,就要懲罰兩個人去礦區挖礦,蘇宇挖礦一年,蘇舞毆打執法堂弟子,罪加一等。挖礦三年。
王子軒得知這個消息也不意外,不過,他早已經屏蔽了洞府外的聲音,糧食也買好了,只要他一個月不出門,蘇航想要找到他和解,根本不可能。王子軒是絕對不會答應私了的,所以他打算躲一個月。
王子軒把這件事告訴了蘇洛。蘇洛也態度堅決,不答應和解。他的男人被打的這麼慘,憑什麼私了啊?他不同意。
兩個人商量好之後,便繼續過他們的平靜日子,王子軒繼續學習刻印陣法,蘇洛繼續煉器,兩個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做起了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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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航兄妹三人一連著來了五天,怎麼敲防護陣法,也沒人搭理,這讓他們三人都很著急。
到了第六天,蘇洛的傳信玉佩一大早就亮了起來。是蘇洛的大伯。蘇洛盯著玉佩看了看,直接把玉佩捏碎了。他知道,他大伯肯定是讓他勸說子軒和解的,可是,他男人挨了打,遭了罪,憑什麼原諒那兩個人啊?他做不到。
蘇洛剛剛捏碎了大伯的玉佩,二伯的傳信玉佩又響了。蘇洛拿出一把煉製好的錘子,把他二伯的玉佩也給砸了。
他十二歲父母雙亡,大伯、二伯是父親的親哥哥,是他的親伯父,可是,他們誰憐惜過他這個侄子?誰可憐過他這個侄子?兩個人狼狽為奸,私吞了他們三房的產業,私吞了父親名下的鋪子、宅子,把他一個未成年的小雙趕到大柳樹村去種地,他們如此待他,還指望著他原諒那兩個堂哥、堂姐嗎?做夢去吧!
蘇洛一連著毀了兩塊玉佩,臉色非常的難看。結果,片刻的功夫,第三塊玉佩又亮了,是蘇洛爺爺的傳信玉佩。瞧著手裡發亮的傳信玉佩,蘇洛冷笑。爺爺?當年,他父母雙亡,成為孤兒,尚且未成年,他爺爺可有管過他的死活。有嗎?這會兒卻為了別的孫子和孫女來聯繫他,簡直是可笑。
蘇洛彎下身來,坐在了椅子上。點開了玉佩,玉佩之中傳來了爺爺蒼老的聲音。「老六,你給我聽著,馬上讓王子軒去執法堂和蘇宇、蘇舞和解,你聽到沒有?」
蘇洛聽著爺爺那命令的口氣。他只覺得好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那邊的蘇城主愣了愣。「你說什麼胡話呢?我是你爺爺。」
「爺爺,您也知道,您是我爺爺嗎?那麼,我爹我娘死的時候,您管過我嗎?我三房的財產全部被大伯和二伯傾吞了,我一個十二歲,還沒有成年的雙,被趕出家門,無家可歸。您身為我的爺爺,身為我父親的親生父親,您有管過我的死活嗎?從我十二歲離開家,到今日我十六歲,四年裡,您可有噓寒問暖,問過我一句?」
那邊兒又是一陣沉默。蘇城主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洛洛,你聽爺爺的話,快去救救你三哥和你五姐。事成之後,爺爺做主,把你父親的那份家產都還給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蘇洛聽到這話,不由得冷笑。「爺爺,我不稀罕那些東西。蘇宇和蘇舞這兩個賤人,把我男人打了,打的鼻青臉腫,下不了床。我憑什麼原諒他們?我不原諒,死也不原諒。」
「洛洛,你在說什麼啊?你是蘇家的六少,你怎麼能找一個五靈根的廢物啊?這樣,你把你三哥和你五姐救出來,爺爺給你找一個更好的男人,怎麼樣?」
蘇洛看著手裡的傳信玉佩,差點沒被氣笑了。「誰是更好的男人?在您這個爺爺不管我的時候,在我大伯、二伯忙著私吞我父親財產的時候,是王子軒默默地陪伴在我身邊三年。你們不管我,他管我,你們不疼我,他疼我,你們不愛我,他愛我。他就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沒有人可以和他相提並論。爺爺,從您把我趕出家門的那一刻開始,您就再也不是我的爺爺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叫您爺爺,也是我最後一次,接聽你的傳信。」說完,蘇洛揚手,把手裡的傳信玉佩狠狠地仍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