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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紫夢給他的信物,言明只要在此處點燃香頭,她就會有著感應,出來相見。
「也不知道這女人三年中,跑到了哪裡……」
方元將馬匹拴好,開始扎著帳篷,準備晚餐,又想到紫夢的容顏,不由就是一笑:「以她的傾城之色,除非隱居避世,否則不論到哪裡,都必然帶來動亂與災禍……」
有著山河珠,遠行就變得頗為便捷。
方元早有打算,既然準備遠行,物資自然準備得極為充足。
這時取出木炭、鐵鍋、支架,就開始生火做飯。
他用的米是上好的炎玉晶米,穀粒碩大滾圓,煮熟後十里飄香。
旁邊的駿馬打著響鼻,眼巴巴地盯著,幾乎連口水都流了出來。
雖然只是普通的野獸,但它也知曉,若能吃下靈物,對日後頗有助益,甚至說不定能開啟靈智。
「倒是頭好畜生!」
方元笑罵一句。
不過他再怎麼奢侈,也沒有到拿靈物來餵駑馬的程度。
如果是草原上的天馬之王,或許還能考慮一下。
沒有多久,靈米熟透,更是香氣四溢,紅光如霞,與草原的落日餘輝交相輝映,頗有一番不同的美景。
方元取出碗筷,開始大快朵頤。
原本草原之上,還應當嘗嘗手抓羊肉啥的,奈何他的嘴早已被養刁了,除非抓到一頭靈羊,否則還真不屑品嘗。
踏踏!
踏踏!
就在這時,方元耳朵一動,看向東邊草原與藍天的交界。
沒有多久,幾個黑點就出現,飛快靠近,這時就可以看到是兩波騎士,前面一波人數較少,正在亡命奔逃,後面的緊追不捨,間或彎弓搭箭,破空射殺。
「國讎?家恨?」
方元撇了撇嘴,半點管管的心思都沒有。
天地不仁,萬物芻狗。
他原本就是淡漠的性子,此時更沒有什麼鋤強扶弱的想法。
畢竟,弱者並不代表善良。
奈何此時,他不找事,事自找他。
這黑煙、篝火、帳篷、以及異象實在太過顯眼,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那波逃命的騎士,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向方元的小小營地飛馳而來。
「抓住他們!」
「不要讓他們跑了!」
後面追趕的騎士紛紛呼喝,仿佛已經將方元當成了前面的同黨,又或許根本沒有絲毫不波及無辜的想法,直接彎弓搭箭,飛射而來。
「真是……」
方元無語,隨手抓起一塊石頭,右手微微用力。
咔嚓!
石塊之上,立即浮現出大量裂紋,一下碎開,變成無數小石子。
「給我……滾!」
他右手一揚。
嗤嗤!
碎小的石子以極快的動能向馬隊飛去,在虛空中擦出火花,尖銳呼嘯,竟然絲毫不比強弓硬弩遜色。
噗噗!
大片大片的血花,立即在這些騎士身上浮現。
不管是逃命的,還是追殺的,俱都一視同仁。
甚至,哪怕厚厚的馬匹,被飛石擊中,也是立即破開血洞,兩支隊伍立即大亂,又聽到方元天雷一般的聲音,頓時四散逃命,再也不敢在此地多待片刻。
「嗯!倒是還不錯!」
驅趕走蒼蠅之後,方元滿意地拍了拍手。
他這次並未使用元力,而是純粹的肉身力量,與元力相比,控制得更加精細入微,也更加持久。
倒是胡人那邊,方元天神惡魔一般的舉動,給他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
「小王子!那邊的不是人!是惡魔,是魔鬼!」
前面奔逃的騎兵中,一個中年模樣的騎將就對後面一個少年說道:「遠離他!離得遠遠的!」
「我……」
這少年穿著胡人貴族的服飾,臉色慘白,似乎還是未能從之前那地獄一般的場景中恢復過來。
他怔了片刻,忽然勒住馬頭:「不!我想回去找他!為了報仇,為了我們的族人,哪怕是魔鬼的力量,我也要祈求獲得……」
這騎將見識廣博,心裡隱約猜測那人應當是傳說中的南方勇士,只是看對方那毫不猶豫動手殺人模樣,心裡立即有著不祥的預感,想了想道:「小王子,您流淌著部落中王族的血脈,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怎麼能親自冒險?那個魔鬼,之前可是沒有絲毫留手的啊!若您信得過我,就由我阿耶齊,作為您的使者,前去與他交涉吧!」
這小王子雖然嘴上說不怕,實際上心裡還是恐懼非常,聞言立即半推半就地答應下來。
只是他們都不知曉,那處的方元,在等到要見的人之後,便立即北上,再也沒有回來了。
……
「紫夢,你來了!」
動手驅趕走閒雜人等之後,方元又等了片刻,眼角就見到一抹倩影,不由笑道。
「來得略晚,倒是見到了一齣好戲!」
紫夢的容顏與三年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好像上天是如此地鍾愛於她,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絲毫歲月的痕跡。
此時,她水汪汪的眸子就盯著方元,忽然一嘆:「你的心,究竟是否鐵做的?」
「我只不過是專心自己的事罷了!」
方元聳了聳肩膀,「草原之上,部族旋起旋滅,又算得了什麼?若事事都要管,我還修不修煉了?倒是此時,沒有錯過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