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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之上,大量的守軍被催促著,彎弓搭箭,射殺下方敵軍。
等到敵人到了城牆邊上,又有滾木、巨石等等落下,一片慘叫哀啼。
「哈哈……這真是天佑王上!」
城門口,一名黑臉將軍哈哈大笑:「敵軍陣腳未穩,便倉惶攻城,乃是自取死路爾!」
雖然不知道敵人為何出此昏招,但他深深知曉,攻城最重士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波人本就是亂軍,全靠之前劫掠,才勉強維持。
此時未曾整軍,便倉促攻城,一旦傷亡慘重,必不能堅持,說不定下一剎那便會大潰。
「到時銜尾追擊,當真是什麼潑天大功都手到擒來……到時候,我要不要直接出城追擊呢?只要能拿下一位封君,什麼罔顧上命的帽子都能摘了,不僅無過,反而有著大功!!!」
就在他眼神閃爍之時,忽然間,看到五個黑影狂撲而來,速度驚人至極,撲到城門之下。
「什麼人?直接射殺了!」
雖然知道是敵方高手,但他一點都不驚慌。
畢竟,烈國如此多年,對於高手偷襲那一套早就摸熟了,自然有著應對之法。
只是他不知道,這五人的武力,要遠遠超出他的想像。
下一刻。
轟隆!!!
巨大的爆炸響起,城牆一陣晃動,令這將幾乎站立不穩。
他兩耳邊上有若鐘鼓齊鳴,流下血絲,腦袋還有些暈眩:「出了何事?」
掙扎著爬到城牆邊上,頓時目瞪口呆。
只見原本的城門處,巨大的城門赫然不見了蹤影,原地現出一個巨坑,五個人影傲然屹立。
「還等著做什麼?進攻!進攻!」
城外的守軍同樣目瞪口呆,但一個將領反應過來,眼珠立即紅了,催促著手下快速前進:「入城之後,金銀財富,女子布帛……任取之!」
「殺!」
看到最大的阻礙被拆去,攻城的士卒登時士氣大振,又被國都的財富吸引,嚎叫著湧向城門。
與他們相比,城內的守卒則是驚慌失措。
看著依為信心的城門被硬轟碎,給他們帶來的打擊是致命的。
面對如有神助的敵軍,他們能做的就是飛快崩散,潰逃,兵敗如山倒!
「妖……妖人!」
城上守將看著城門口的五位虛聖,臉色一紅,驀然吐出口鮮血:「本將就是死了,也要化為厲鬼,與爾等死拼到底!」
「殺!」
「給我殺!」
他眼珠通紅,拔劍殺了一個逃兵,又與親兵一起,催促著士卒上前死戰。
只是,他的奮鬥,在敵軍洶湧的大浪之中,有若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浪花一般,頃刻間便消失不見。
咔嚓!
天空之中,烏雲匯聚,銀蛇亂舞。
仿佛下面五位夢師直接插手人道爭端,已經徹底惹怒了它,天罰下一刻便要落下。
……
「兵敗如山倒……」
城門處,五位虛聖夢師靜靜看著這幕,方元就嘆息著。
哪怕他們只是靜靜站在這裡,周圍洶湧的士卒也是絲毫不敢冒犯,主動讓出了一片空地。
「烈國國都完了……」
風信子頜首:「諸位,此時不要顧忌,盡情發揮我等實力吧!雙龍亂天,起!」
他手上浮現出兩道氣脈,方元眼尖,認得赫然是當初金龍澤的收穫。
此時,在風信子手上,兩道氣脈一下咆哮,化為兩條白色蛟龍,糾纏著衝上天空,驀然化為一個陣法,散作五道白光,加持在方元等人身上。
「唔……這是……」
方元看著手上的毫芒,自從披上這樣一層白光之後,那種隨時隨刻都要大禍臨頭的感覺,在剎那間消失無蹤。
「不愧是風信子,老牌夢師,一個陣法就可以遮蔽天意!」
方元心裡剛剛讚嘆一句,耳邊就傳來風信子的聲音:「此法陣最多只能遮掩我們兩個時辰,作為代價,金龍澤氣脈已經徹底消耗殆盡……必須抓緊機會!」
「走!」
五個人對視一眼,化為各種顏色的流光,沖向王宮。
「大王!大事不好!城破了!」
王宮之內,剛剛回到宮殿的烈王聽到這個消息,面色一白,差點從台階上滾落下來:「何以如此快的?」
「是五個妖人,聯手破了城門!」
「竟然如此?」
烈王爬起,忽然大哭:「莫非天要亡我?」
他終究不是尋常人,還沒有等到內侍相勸,就擦乾眼淚:「但孤可以亡,社稷不可亡,由兩個弟弟繼承王位,總比那伙妖人竊了國脈的好!孤之太傅、太尉何在?」
「老臣在!」
兩名老臣出列而拜,面色堅毅,上身挺得筆直。
「孤以烈王之位,封你們為國師,命你們速速前去,務必要將妖人滅殺!」
烈國國君咬著牙道。
除了那些妖人,烈國即使元氣大傷,也還能保證他這一姓掌控王位,若被妖人得手,那才是國祚斷絕,後果不堪設想。
嗤嗤!
他此時還是國君,言出法隨,話音剛落,就聽虛空中響起一聲龍吟。
在烈國國君身後,一道粗大的氣脈浮現,巍峨無比,上接蒼天,下鎮黎民,帶著金龍澤氣脈所沒有的堂皇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