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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翻了個白眼：「抱歉……老師，東龍大學是我的夢想，但我會將鳳舞九天學院作為第二志願的。」
「哼！」
蕭紅月冷哼一聲，扯出一片熒幕：「你的補習，已經完成了，這幾天不用再過來，先把帳單簽了！」
「沒問題！」
方元看著投影下來的一片電子屏幕，眼皮跳了跳。
「初階開發藥劑，50萬星元算是市場價，但教授冥想法，一夜的練習，還有耗材費用，居然也是50萬！」
不過他沒有譴責蕭紅月的財迷屬性，還是那句話，人家都先投資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因此，他相當光棍地用電子筆簽名，再按上了自己的虛擬指紋。
「很好……你走吧！」
蕭紅月擺擺手。
「老師……你不送送我？」方元很冤枉，怎麼一晚之後，對方的態度就這麼冷淡，好像自己占了她什麼大便宜似的。
不過，好像事實也的確是這樣沒錯，自己確實占了對方很大的便宜。
而蕭紅月的暗中打算，卻是沒有一個能夠得逞。
「送你個大頭鬼！」蕭紅月道：「老娘還沒嫁人呢，怎麼能讓人知道有男生在家裡過夜？」
「……」
這話很有道理，方元無言以對，只能出去乖乖地乘坐公共運輸。
飛虹一中門口。
因為路途太遠，轉了幾次車，方元差點就要遲到。
好不容易，才掐著點，跑進了學校的大門。
在他前面，幾個學生卻組成人牆，當中赫然有之前的黃毛，冷笑地盯著方元：「小子……你真能跑！」
「幹嘛？你們想在學校鬥毆麼？」
方元毫不畏懼地道。
作為尖子生，在學校被一群混子圍毆，或許他會吃點苦頭，但對方可就不會這麼輕易被放過，說不定還會被退學。
這就是學霸面對學渣的特權，即使是一樣打架，老師心裡都說不定有著偏頗與袒護。
「我們沒那麼笨，只是想跟同學友好交流一下而已！」
黃毛上前攬著方元的肩膀，指了指旁邊的樹蔭下：「小子……昨天一天都沒回家吧？不過，現在先不計較這個，看到那邊沒有？賈維斯老大想要跟你說幾句！」
「說幾句啊，好！」
方元肩膀一抖，將黃毛震開，獨自走到樹蔭下，見到混血兒模樣的賈維斯。
「林蒙，飛虹市人，18歲，出自南山幼兒園，當時的導師是……小學、初中……」
賈維斯雙手環抱，冷冷地背誦著情報，想要給對面的人造成強大的心理壓力。
說實話，這種作態，對於涉世未深的少年，的確很有用，但在方元面前施展，卻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了。
「好了，你也不用調查我，我就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窮學生，最多成績好點而已……」方元聳了聳肩膀：「我跟你的小弟說過了……我現在對凌菲兒沒有絲毫興趣！」
「那蕭紅月呢，昨晚上你在她的別墅住了一晚！」賈維斯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你跟蹤我？」方元故作驚訝：「不對……你跟蹤老師，膽子真大！不怕我告訴蕭紅月麼？」
「你也不用拿她嚇我……」賈維斯慢條斯理地說著：「身為老師，收容學生過夜，哪怕什麼都沒發生，事情也說不清楚，傳出去更加難聽！」
這倒是真的，方元覺得，昨夜要是沒有發生自己冥想的「意外」，蕭紅月肯定要把自己一腳踢出來。
不過正因為這個意外，他也算逃過一劫，否則被這幫人守株待兔地截住，八成就是一頓好打。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還要去上課呢！」
方元故作幾分色厲內茬。
「呵呵……你放心，你跟蕭紅月的事，我懶得管……不過，聽說你的腦域開發度恢復了，那也算一個人才，以後跟著我吧！」
賈維斯伸出右手：「你只需要將蕭紅月最近的行蹤告訴我，再聽我的指揮填報志願，我就可以資助你大學的一部分開銷……你一直在打工交學費吧？但進入修真大學之後，那裡的消耗可不是隨便哪個小家小戶能支撐起的。」
「不行！」
方元退後一步，令賈維斯的臉色一沉：「你竟然敢拒絕我？拒絕賈維斯的好意？」
「大家都是快成年的人了，高考之後各奔東西，又何必搞成這樣呢？最多我答應你保密就是了……」
方元來到陰影之外，看著學校的監視探頭，臉上笑容陽光燦爛。
「沒有用的，你以為在學校裡面，我動不了你麼？」
賈維斯背對攝像頭，低低笑著：「好吧……就算是這樣，難道你能一天都不出校門麼？你不知道得罪我，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比如，一個小小的意外，讓你受點傷，耽誤高考……等到高考之後，有誰會來保你？你的一輩子，都掌握在我手上！」
「是麼？」
方元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這個賈維斯的確不簡單，並且，已經不滿足於之前的小打小鬧，而在編織著自己的大網。
如果還是之前林蒙那個沒有靠山的窮學生，面對這種威脅，能有什麼辦法？
最後八成只能屈服，哪怕到了修真大學，也會被各種手段鉗制著，成為別人手上的玩偶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