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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人家暗暗收買村裡的人,等她知道,事情就晚了。她可以安撫一家,兩家,卻承擔不起整個村里人的怒氣。
“下跪?”燕蓮嗤笑一聲,嘲弄道:“林大友,你真的是死到臨頭還在做白日夢呢!人家要你做的應該是讓你拿多少的早稻,到時候給你多少的銀子——只是要看看早稻米,而不是要你偷了村裡的糧食,不是嗎?你說,人家要知道你是心太貪了,偷了村裡的早稻米去賣,又被村里人發現了,沒有一點點的利用價值了,人家,還會救你嗎?”
林大友被她這麼一說,臉色有些慘白,不服的怒道:“肯定會的,人家答應過我的,只要我辦成了,拿到了早稻米,就會給我很多很多的銀子,讓我娶個美嬌娘,以後再也不用回到古泉村了,”
“林大友,你要是不貪,就不會有這樣的結局了!”燕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讓沒有跟著去的人看牢了林大友,等村長來了之後在發落。而她自己,則帶著帳本去了村長那邊,看看林大友到底在大夥不知道的情況下,偷了多少的米。
對於在幕後不折手段的人,燕蓮充滿了怒氣跟厭惡之外,還有了濃濃的怒氣。生意人有些狡詐跟算計是說的過去的,可若是卑鄙下流,就讓人不喜了。
人家能買通林大友,說服他來對付自己的家人,可見人家的齷齪了。
好在,人家找的也就是林大友這樣的人了。只是,對於這樣的狀況,她的心裡充滿了擔憂,就怕事情會更加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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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砍手剁腳
對於林大友偷大家的糧食的事情,村裡的人都相當的震怒,怒斥他不是個東西。不但偷了村里人的糧食,還連自己孩子的口糧都不放過,簡直枉為人。
那一袋袋積少成多的糧食被人搬了出來,看到那麼多的糧食,個個都怒了。他們怒罵著,也在慶幸著糧食沒有被運走,不然的話,有什麼後果,他們都不敢去想。
這林大友對自己的媳婦,孩子都下的了這樣的狠手,更何況是旁人了。
村里人的表態是不能留下林大友這個禍害,不但讓他在古泉村除名,還要打死他——對於這樣的暴力,燕蓮是阻止的。她勸著村民,告訴他們,為了這樣一個人渣讓自己的手裡染上了人命,是不值得的。
就算林大友該死,可他們有不是劊子手,殺人之後,肯定心裡有陰影,到時候,就是吃藥也吃不好的。與其這樣,不如送他去官衙,讓他坐牢——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去救林大友。
燕蓮心裡已經明白,林大友就是一個棄子,死活都沒有人去管他了。可是,她還是想試試,因為被人這麼盯著,始終不是很舒服。
北辰傲不在,上官浩不敢放手一搏,北辰卿有自己的事,燕蓮突然覺得,在這個世上,竟然沒有人能真正的幫到她,而她卻一直想要一口吃掉所有的東西。等到發現自己一口吃的太多的時候,已經騎虎難下了。
林大友被踢出了古泉村,從此之後,古泉村就沒這個人了。而他也被人送進了大牢,要關多久,誰也不知道,也沒有人再去看他或者怎麼樣,就如燕蓮猜測的一樣,他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那被林大友藏起來的糧食,由著燕蓮做主,分給了被偷的人家,蔓兒家也分到了不少,因為她家的糧食少的是最多的。
沒有再多,也沒有再少,燕蓮做主,讓這幾家的糧食全部都一樣,這樣一來,大家都高高興興的,誰也不覺得自己吃虧了。
林大友的下場,蔓兒一家都沒有覺得不好,因為林大友在,他們的生活才是生不如死的。
解決了這件事後,燕蓮冷靜的想了一天,連飯都沒有吃,就站在屋頂上望著遠處,心裡一直在思索著:她之前心裡還想著,不管怎麼樣,自己認識北辰傲跟上官浩,有時候,能找他們幫忙。可是,等到真正發生事情的時候,她發現,一個都靠不住。
上官浩是個前怕虎,後怕狼的,根本靠不住,不是怪他膽怯,而是他一個人錯了,會牽連整個上官家族,所以他這麼做,只是小心而已。而北辰傲,更是行蹤不定,加上他那個神秘的身份,說不定在幫著皇帝老頭做事也說不定,所以她更不抱希望了。
思來想去,燕蓮發現,自己能靠的唯有自己,身邊甚至連個支持的人都沒有,顯得有些勢單力薄了。
現在,她還能用北辰傲當擋箭牌,可是,北辰傲不在,他一個商人的身份能讓人看在眼裡嗎?恐怕,事情真的爆發出來,她連個應對的法子都沒有。
“唉,”望著遠方,她忍不住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發現自己陷入了舉步維艱的當口,前進不是,後退不是,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一直想著,只要有人當靠山,就可以了,卻不料,那個靠山,不是自己想靠就能靠的。
還是太天真了,忘記了今世跟前世的不同。前世,很多事情是可以努力的,今世,不管你怎麼努力,就算你家財萬貫,你依舊只是一個農民,一個種地的,人家只要動動小手指,就讓你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樣的一個結果,讓燕蓮迷茫了。
她怕,怕自己一心的努力被人窺視,到時候,付出的不單單是錢財方面,更連累家人。
京城裡到處都是身份尊貴的王爺大臣,一個不好就會引來禍害,自己這麼做,引來的麻煩可不是一點點——更何況,春雨的時候,自己拿出了那麼多的鮮姜熬湯,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個鮮姜是跟自己有關的,下半年,這姜就完全沒有辦法再大面積的種植了。
就算是四叔家,也不行了,整個古泉村,等於攤開暴露在別人的面前了,讓她沒有一點點的辦法。要是自己的身份能改變,有個依仗的話,或許,事情就不一樣了。
可她一介平民,有什麼是讓人害怕的?
“應娘子怎麼了?待在上面一天了,也不見她下來吃一口飯,是不是病了?”暗衛乙疑惑的問道,聲音里略帶關切。
他能不擔心嗎?這個女人太詭異了,竟然能隨意的陪著皇上聊一個下午,那是宮裡所有的嬪妃娘娘都做不到的。這麼一來,更是表示了皇上會重視她,所以他們是半點都不敢鬆懈。
“要是病了的話,應家人早該急了,也不會任由她一個在屋頂上傻傻的發呆了,”暗衛甲認真的觀察了一會兒說道。
“那怎麼回事?要不要回去稟告一聲?”暗衛乙遲疑的問道。
“再看看吧,要是情況持續,就回去稟告一聲,”這許多的事情,報不報,都要斟酌的。這個應燕蓮,如今在皇上的眼裡,恐怕不單單是種地那麼簡單了。
“好,”
暗衛們的糾結是燕蓮不知道的,她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些暗衛的身份,只是覺得那是北辰傲的人,因為他還有個神秘的王爺身份,除了他,沒有人身邊會有暗衛的,包括上官浩。
她覺得,北辰傲消失,暗衛們肯定也不在了。
幾天後。
看著眼前的狀況,燕蓮抽搐著眼角,尋思著自己這幾天,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為何沒遇到過一件好事。
她只是心情煩躁了,想上山里去看看,順便采一些桃漿,好讓娘拿去賣——去年嘗過甜頭之後,她就嘮叨了許久,因為家裡忙,就一直沒有同意。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有些收尾的可以交給爹了,她就想著要賺銀子了。
只是,眼前的狀況讓她眉頭緊皺,快要仰頭咆哮了。
剛才,她在一個處地方看到了黃花菜,過去採摘的時候,腳腕不知道被什麼狠狠的抓住了,嚇的她尖叫了一聲,死命的踢著,然後……一個受傷的人被她踢昏過去了,而自己的腳還被人家緊緊的拽著,怎麼都挪動不了。
試了好久之後,燕林放棄掙扎了。她低頭看著緊緊抓著自己腳腕的黝黑大手,瞥了一眼自己手裡握著的刀子,心裡湧上一陣惡念:砍了自己的腳,還不如剁了人家的手,免得疼的是自己,不是嗎?
手腕轉動了一下,正在想著怎麼解放自己的腳的時候,原本被自己踢昏過去的人猛的動了一下,可能是感受到了燕蓮發出的殺氣,把一直沉浸在危險邊緣,對殺氣特別敏感的人一感覺到,就會充滿警惕的。
感覺到人家要醒來了,燕蓮飛快的把自己帶來挖桃漿的刀子藏在背後的背簍里,免得被人家看到,有話說不清。
很快的,人家睜開了雙眼,雖然無神,卻不難看出人家的雙眼裡隱藏的殺氣,就算從未看到過殺人的人,燕蓮也感覺到他渾身的血腥味道。
這個男人,複雜啊!
“你是誰?”冷冽的語氣里,有濃濃的警惕跟防範。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才對,”燕蓮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嗆聲道:“你在我家的後山抓住我的腳,我倒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該死的,醒來後,手勁更大,自己的腳都快麻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人家根本沒有放開她的腳的意思。
“古泉村,”挑眉,低頭望著躺在糙叢里拼命喘氣又死死抓著自己腳的男人,燕蓮無語的拍著自己的額頭,半蹲下身子,見他警惕的一動,就苦笑道:“你又不想殺我,就麻煩把手鬆松,否則,等到你流血過多了,死的不能再死之後,我的腳就殘廢了!”她可不想當跛子,那太難看了。
“你不怕我?”對上眼前充滿無奈的雙眸,梅以鴻有些錯愕的問道。
他知道,自己從小跟在父親身邊,第一次動手殺人的時候,才八歲,如今,征戰沙場的他,不知道殺了多少的人,就連孩子看到他,都會被他身上的血腥味嚇哭,更別說知道他身份的人了。
往往只要他一個眼神,就能讓那些大家前進嚇的尿褲子,所以這會兒發覺自己的戾氣在人家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就覺得疑惑了。
她是真的不怕呢,還是漠視,不知道呢?
見他的手慢慢的鬆開了自己麻木的腳腕後,她才翻個白眼不雅的道:“我為什麼要怕你,跟你又沒血海深仇。”露個眼神就怕,這個世上,她怕的人多了,因為有太多狐假虎威的人了。
“……,”梅以鴻第一次踢到鐵板了,有人不買他的帳。
“喂,我說,你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這裡又沒有路,難道,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是跟自己一樣,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