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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暗衛騎著臨時做的馬車,飛快的往城裡去……
這個時候的北辰傲正在算計著如何能找到更多的棉花籽,北辰卿則陪著杭青青,因為她快生了,除了上朝,別的時候,他哪裡都不去。
“大爺,”上官府的管家站在門口輕聲喊著。
“進來,”屋裡,杭青青臃腫的坐著,北辰卿坐在她的對面正揮筆寫著什麼呢。
“大爺,探子來報,有宮裡的暗衛拿著令牌進了京,還帶了幾個人進京呢,”凡是在朝堂上走著的人,都會分派出探子查看著京城的一切,怕一個不注意就沒了小命。
“暗衛?”北辰卿挑眉,有些詫異,“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清楚,只說有孩子有老人,還有受傷的人,”管家把大致知道的說了一遍。
“暗衛怎麼會管這些事呢?”杭青青狐疑的問道。
“派人再探,”北辰卿覺得事情詭異,隨機命令道。
“是,”管家轉身離去,並沒有想要稟告二爺的意思。畢竟二爺不管朝堂上的事,這皇家暗衛的事,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皇家暗衛送人進京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京城,所有人都好奇進京的人是誰,為什麼會被暗衛護著,但人被送進了京城最好的同仁藥鋪之後,什麼消息都打探不出來了。
阮家。
阮家老爺聽到京城裡的涌動,有些不安的跟自家閨女道:“這皇家暗衛出動 ,會不會發生什麼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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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北辰府求救
阮家唯有一女,名喚阮逐月。
她被阮家老爺教導的很不錯,在阮家老爺的仕途之上,總能幫一些忙,出出注意,所以阮家老爺對她很是疼愛,只不過有些惋惜她不是一個男子。若是男子,阮家的風光,指日可待。
“爹,只要不摻和其中,不管是什麼大事,都不會牽連咱們阮家,”阮逐月的眉眼英氣十足,頗具男兒氣概。她說這話的時候,有著明哲保身的意味,卻不知道整件事,都是她身後的男人給搞的鬼,差點害的阮家滿門抄斬。
“話說的是對的,可是皇上未立太子,這朝廷的紛爭總會不止的,”阮家老爺嘆息了一聲,看著自己的女兒道:“月兒,你真的要嫁給梁震嗎?”對於那個表面溫和,實際上心狠手辣的男人,他是一百個不同意。
這個男人的心很沉,眼底偶爾閃過的野心讓他心驚。可是,他畢竟救了月兒,月兒又傾心於他,若是分散了他們,傷了月兒的心,他還是不舍的。
阮逐月聞言,抬頭一笑道:“爹,你錯了,不是女兒嫁,是梁震入贅咱們阮家,以後生的孩子都姓阮,”她知道,爹爹唯一的遺憾就是一生沒有一個兒子,她想,自己應該能圓了爹爹的遺憾。
“可是……你並不了解他,單單就因為他救了你而招贅他,是否太過糙率了?”阮家老爺擔憂的問。
“爹,梁震願意入贅,那就是最好的證明了!”阮逐月嬌笑道。
可他就是因為這個而擔憂啊!這個男人,野心如此之大,隱忍的地步讓他都自愧不如——招贅,意味著以後他就是阮家人了,而這樣的男人是被人看不起的。
若是梁震拒絕或者拖延,他或許會覺得這個男人還行,可如今,他對梁震的心裡只有戒備,沒有喜歡。
“……,”攔不住自己的女兒,阮家老爺無奈的嘆息一聲說:“若京城沒有出什麼大事,就找人挑個好日子,把你們的親事辦了吧!”這拖延下去,於自家女兒的名聲不利。
“嗯,女兒明白的!”
同仁藥鋪內,掌柜的得到消息,立刻關了大門,任何病人都不接了。
看到那撕裂開如此之大的傷口,大夫們都倒抽了口氣,想著這樣一刀砍在他們的身上,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女兒,”謝氏看到大夫個個臉色難看,心裡充滿了無助……
“娘,娘……,”一路上,實兒是哭著進城的,這會兒雙眼已經紅腫了,看的格外讓人心疼。
“實兒,”謝氏聽到他的哭聲,連忙哽咽的把他摟在了懷裡。
暗衛甲見大夫正在查看傷口上的藥,就冷聲道:“用的是大內的上好止血藥,連皇子都不一定有的,”這種藥,千金難求,這北辰傲竟然捨得留下給應燕蓮,真是詭異。
那大夫一聽,雙手顫了一下,然後把脈片刻後說:“這位小娘子傷的極重,但好在有傷藥止住了血,只是之前流血過多,以至於失血過多而昏迷,小娘子的身子底子好,只要好好調養,不會有大問題……就是這手……以後不能太用力了,得好好的保養,”用的上大內的傷藥,這小娘子的身份不簡單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謝氏抱著實兒,眼淚怎麼都控制不住。
應翔安只是站在一邊,雖然沒有開口,但是雙拳緊握,眼裡迸發出來的怒意是前所未有的。他心裡懊悔,自己在女兒出事的時候沒有站出來……雖然以前他對這個女兒是不屑的,總覺得她連累了應家的名聲。
可是,自從分家之後,跟著她一起生活,才知道以前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他一心想維護的應家名聲對所謂的應家人來說,算什麼?到現在,他才知道,什麼都無所謂,唯有家人是最為重要的。
想到今日大嫂帶了人來差點要了燕蓮的命,為的只是銀子,雙眼裡的目光就更銳利了。
也許,燕蓮沒有想到,她這一受傷,不但讓應文杰激發出了心中的責任感,更是讓應翔安徹底的改變過來,對應家老屋那邊也充滿了不滿。
北辰卿知道發生了一些事情,但覺著跟北辰府沒有多大的關係,就只讓人關注著,並沒有在意。當他得到管家的稟告,說是古泉村應家人求見。
這古泉村應家人,也就是應燕蓮了,他愣了一下,連忙讓人請了進來。當他看到進來的不是應燕蓮,而是應文杰的時候,有些詫異。
“噗通!”還不等北辰卿開口,應文杰就“砰”的一聲跪了下去,磕頭哭訴道:“北辰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
“你姐姐?”北辰卿一聽,隨即想到了什麼,上前扶起他問道:“你姐姐怎麼了?你別急,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儘管放心,”
此時的應文杰已經淚流滿面了,他的腦子裡閃爍就是姐姐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樣子,心裡眼裡滿是膽戰心驚。
“北辰公子,今日……,”應文杰把發生在古泉村的事說了一遍,把應燕蓮如今的去處,自己跟四叔帶了那些受傷的衙役進城的事都說了出來,然後慎重道:“那些衙役雖然受傷了,可還是衙門中的人,四叔怕帶那麼多人進京,不但討不到好處,還會引來禍害,所以留在城外,等候消息!”
北辰卿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心中的震怒是可想而知的。他想著,萬一沒有皇上派的暗衛,這應燕蓮要出事,連累的可不是單單只有一個古泉村,恐怕自己都難辭其咎了。
這古泉村上上下下的地都被應燕蓮買了,也唯有這個時候的古泉村是一片綠意盎然,跟旁的地方不一樣。雖然皇上沒有說什麼,可對於古泉村的一舉一動都是了如指掌的,心裡很是期待最後的成果。
應燕蓮出事,不單單是一點點糧食的問題,而是整個秦國。
二弟給皇上說過,應燕蓮說了,古泉村將會是秦國的糧倉——糧倉,意味著什麼?那是糧食,是百姓的救命稻糙。
“管家,”北辰卿的心思一轉,衝著一邊的管家吩咐道:“去跟二爺說一聲,讓他去找應娘子,應文杰,走,我們出城,”
“是,”管家轉身離去。
“好,”應文杰激動的眼眶又紅了。
“砰!”當北辰傲聽到管家所說的事情後,雙目里沒有震怒,唯有陰寒的嗜血,渾身散發出來的陰冷,讓管家顫抖了一下。
“人在什麼地方?”北辰傲想起管家說應燕蓮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心就絞在一起了。
“在同仁藥鋪,”管家隨即回答著,心裡納悶,這個應娘子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大爺這麼緊張,讓二爺如今的在意,還牽動了皇家的暗衛,這事若追究起來,恐怕又有許多的人要倒大霉了。
北辰傲只留給管家一道殘影,人就已經不見了。
“二表哥,”向婉心看到自己心儀的人,嬌笑著想上前請安,結果還沒等到她的笑容露出來,那身影已經不見了,還引來了一陣風,吹動了她鬢角的首飾,更讓她目瞪口呆的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哈哈……,”向嵐心看到這一幕,發出了清脆的笑聲,裡面隱含嘲弄。
向婉心整理好了自己的髮絲,冷哼一聲,不甘示弱的道:“大姐,別笑的那麼高興,趁機多陪陪姑姑,爹爹說,過幾天,就讓你回付了,”以後,就沒有人跟自己爭奪二表哥了。
大姐已經老了,自己還年輕著呢,就算熬,也要把二表哥熬到手。可是,她心裡沒有想過的是,向嵐心不也是被熬老的嗎?換成她,北辰傲就會認了嗎?想太多了!
北辰傲離開北辰府就直奔同仁藥鋪,可同仁藥鋪已經緊閉大門了,他的舉動,也引來了眾多人的圍觀。
“受傷的人是北辰傲認識的?”這個是上官浩的詢問。
“是,北辰二爺直接奔著同仁藥鋪去了,他敲了大門好久,裡面才出來人,原本以為他也會被人拒絕,沒想到他激動的問了幾句,人就進去了,但裡面受傷的到底是誰,小的沒打探清楚!”來人跪在上官浩的面前,很是自責的請罪著。
“下去吧,”上官浩顯得有些深思,想著到底什麼人能牽動北辰傲,讓他不管京城眾多的耳目呢。
當北辰傲一進同仁藥鋪,就聞到了絲絲的血腥味,那味道讓他心都痛了。
“北辰二爺,這邊請,”同仁藥鋪的人領著他往裡走去,當他剛一露面,就對上了實兒哭的紅腫的雙眼,剛開口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見他滿臉委屈的撲了過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抱住了他……
“嗚嗚……娘……,”原本已經停住哭泣的實兒一看到他,就覺得委屈,抱住他指著床上綁了白布還昏迷不醒的娘親,心裡充滿了不安跟恐懼,就怕娘會一直睡下去,再也不要實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