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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蓮,你怎麼知道不是呢?人家穿的是官服啊!?”謝氏有些狐疑的問道。
“衙役帶有佩刀,卻沒有佩劍的,”上一次傷了自己的人,不也是拿著大刀嗎?
梅以鴻雖然閉著雙眼,但他們一家的對話都聽的清清楚楚的,心裡為應燕蓮的聰慧感到震驚。這個女人,真的不能讓人小覷。
一般的婦人遇到這樣的事,早就嚇的雙腿打哆嗦,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可是,應燕蓮卻不一樣,她能在飛快的時間內解決一切,還能觀察到那些官差的不同,可見這個人的本事。
話說另一邊的應家老屋,有了燕蓮的提醒,那些人什麼都不管的闖了進去,連應燕荷的屋子都沒有遺落,更別說應家老屋的後院了。哪裡的菜啊,木材等東西,都被翻的亂七八糟的,一片混亂。
“不是已經搜過了嗎?為什麼還要來搜呢?”看到人家走了,朱氏哭喪著質問道。
“嗚嗚……,”屋裡,想起了應燕荷羞辱的哭泣聲。她的屋裡,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這麼直直的闖進來,不但搜了床底,連她的被子都掀開了,這樣的羞辱,她怎麼能忍受的了呢。“我不活了,不活了……,”
“這家裡的東西,都亂了,該死的缺德鬼,說什麼官差,是土匪還差不多,”朱氏罵罵咧咧的看著自家的後院,心都碎了。
“都是應燕蓮,都是她,”看到這一幕,杜氏完全忘記是自己先找茬的,把所有的怒氣都放在了應燕蓮的身上。
“怎麼扯上那個倒霉的?”朱氏扭頭質問道。
“是……是她說老屋後院藏了人,還說……還說荷兒的屋裡也能藏人,”杜氏咬牙切齒的怒道。
“大嫂,”候氏從外進來,聽到杜氏的話後,立刻出聲反駁著:“這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我怎麼在外面聽的是你帶人去找了二哥家的麻煩,人家還扔了一錠銀子給你,是不是?”成天的不安生,這日子,要怎麼過?
好在她要搬出去了,否則,牽連到的是自己的孩子。
“一錠銀子?”朱氏雙眼一兩,眼裡滿是精光。
“哪裡有的事,你別胡說八道,”杜氏見候氏拆台,就立刻反駁著。
“是不是胡說八道,去村里問問就知道了,那麼多的人,大嫂,那是藏不住的,”候氏睨了她一眼之後,就率先進屋,不想再搭理她了。
“你個沒用的東西,應家養了你個吃裡扒外的,”朱氏一聽有銀子,見杜氏不想拿出來,就立刻咒罵道:“幹什麼?打算拿著銀子添補娘家嗎?杜氏,今日你要不把銀子拿出來,我就跟你沒完!”
這一下,杜氏是一個頭,兩個大。
朱氏要銀子,楊嬌兒也要,自己的女兒更想要,嘟囔著說:那是她的嫁妝……這麼亂七八糟的局面,弄的杜氏快要瘋掉了。
只是,可惜的是,杜氏沒有瘋掉,若是她知道了以後會發生的事,恐怕更願意自己現在能瘋掉。
瘋掉了,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管你是生是死,跟她是毫無關係了。
可惜,惡人自有惡人磨,杜氏想擺脫,還真的有些難。
“娘,我是你女兒,你得 把銀子留給我,”應燕荷不甘示弱的說道。
“你拿銀子幹什麼?你以為你這樣了,還嫁的出去嗎?也不覺得丟人現眼!”楊嬌兒抱著兒子,威風凜凜的走了出來,一臉傲嬌道:“這銀子,理當要留給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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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我娘的銀子,自然是我的!”應燕荷堅持自己的己見,不想跟楊嬌兒扯皮。她知道,自己跟楊嬌兒正式對上幾次,可每一次自己都輸,甚至都沒讓大哥知道。
現在的大哥,一心就是為他生了兒子的楊嬌兒,連娘都不關心,捧著兒子就跟得了全世界似的,看她心裡俺恨不已。要知道楊嬌兒有這麼大的本事,當初,就不該讓她進門,免得她如今在家裡作威作福。
相信娘也是這麼想的,她聽話的兒子已經完全變了。
從未感覺過銀子會燙手的杜氏,這一次,真的是難了。她原本想著,有了銀子,家裡的人至少會忌憚一下,想要她的銀子,總要對她好……可是,現在,卻變成了個個要她把銀子交出來,不交出來,這日子,好像就不能過了。
杜氏心裡的糾結,大夥都不知道,反正那是她該承受的。而應祥德知道杜氏在應翔安那邊鬧的事情,還連累了自家的後院跟應燕荷,就怒氣沖沖的威脅著她,要是再敢找二房的麻煩,就別怪他不念夫妻的情分,休了她。
不是他想厲害,而是村裡的風言風語已經傳的他受不了了。他只是希望有口熱飯吃,有個幫著拾掇拾掇,家裡別那麼多的事就可以了。可為什麼只是最簡單的生活,他都過不了呢。
如今的杜氏已經牛不起來了,所有人都看不起她,都想拿捏住她,她的日子不但沒有因為得到銀子而改變,反倒更是可憐。
對燕蓮來說,直接要應祥德休了杜氏,那還是便宜她的。她要的是杜氏生不如死,畢竟當初的杜氏就是仗著銀子作踐別人的,如今,沒有了銀子的她,能起什麼風浪?
女兒被毀,這輩子想找個好人家,那是不可能的。至於那孫子,呵呵,應文博這個人如此的無情,她敢保證,只要應文博發達了,只會帶走楊嬌兒跟孩子,是不會理會自己真正的親人的。
這些冷酷無情的做法,都是杜氏在無形中傳給應文博的。
當她看到兒子享福,自己過得水深火熱的,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受——燕蓮表示很期待。
梅以鴻的傷勢在應家人的精心照顧下,開始結疤,沒有因為大熱天而發生流膿或者發炎的事,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你沒事別到處亂走,被人家看到了,麻煩就大了,”見他站在屋頂上來來回回好奇的走著,燕蓮的臉都黑了。
他這是找揍的節奏嗎?
“我現在都好了,”話外之意是:我誰都不怕了。
“……,”燕蓮黑著臉怒道:“你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那我呢?我家人呢?麻煩你別做恩將仇報的事,行嗎?”都是些什麼人,把這裡當成什麼了?
北辰傲是,這個傢伙也是,弄的她的心裡一陣的火氣。這個傢伙離開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待在那個角落疙瘩,不知道是死還是活呢。
他什麼時候誰要走了?面對應燕蓮突如其來的怒氣,梅以鴻覺得自己很無辜。
“我不走就是了,”坐在屋頂的椅子上,他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應燕蓮,你男人呢?我在這裡住了那麼久,看到你家所有人了,就唯獨沒看到他,他是做什麼的?”娶這麼一個聰明的女人,也需要勇氣吧。
“死了,”做什麼的,鬼知道。
“額,”梅以鴻一愣,傻傻的看著她問道:“實兒說他爹爹去別的地方了,要很久才回來的……,”這離開跟死了的差別,可是很大的。
燕蓮是滿額頭的黑線,因為她知道實兒口中的爹爹是誰,就是那失蹤的北辰傲。這個死男人,給實兒一些希望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害的實兒經常落寞的看著大門,那種小眼神能讓人看的心碎。
“他還小,不懂事!”需要跟他解釋那不是實兒的親爹嗎?
“是嗎?”這有爹沒爹的,還需要很大才知道嗎?梅以鴻覺得,在這裡,有時候,自己的想法都會被顛覆,跟以前的認知是完全不同的。
“應娘子,”樓下,突然傳來了呼喊聲。
“誰啊!?”謝氏從灶間出來,出聲詢問道。這家裡有個陌生人,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
“大娘,我們是京城來的,少爺讓我等帶東西給應娘子,”,門口的人在古泉村住過一些日子,所以跟謝氏也是認識的。
“噢,你們等會,我就來開門,”一聽說是京城來的,謝氏的表情都變了。
阿虎要留在屋頂上,燕蓮沒法子,就只好下樓跟人家談事情。
支開了謝氏之後,燕蓮開口問道:“糧食的重量出來了沒有?”這村里,沒有糧倉,就算是,她也不敢放,免得出問題,所以在各家分了糧食之後,她就上官浩給人,把糧食全部運走了。
而上官浩也厲害,不想白做事,就直接找了北辰傲的人,讓他們把糧食運走,而她只想知道,這總共得了多少的糧食,好知道自己這一萬兩銀子什麼時候能還清。
要是還了一萬兩銀子,她跟北辰傲就沒多少的瓜葛了。以後自己的糧食賣不賣,賣給誰,就不需要看他的臉色了。
“出來了,”人家從懷裡掏出了一份摺疊好的紙遞給她。
燕蓮接過來打開,細細的看了一下上面的數字,然後思索了一下問道:“你家少爺可曾說過什麼?”
“少爺說比預期的要高許多,”當時少爺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臉上可是充滿驚喜的。
“是嗎?”可為什麼她覺得還是少了呢?
“應娘子,我家少爺想知道,這一批糧食,你打算如何處理?”這是整個村的糧食,聚集起來,比任何一戶富貴人家家裡的都多。
可以說,應燕蓮如今擁有的地,比京城任何一位都多。京城裡的人有莊子,有田地,請的人幫種,不是人家自己的,這心,自然就不會積極了。而應燕蓮這邊的地,都關係到村民自身的糧食,當然會更加的積極。
而她的地,都是出兩茬的糧食,跟別人比起來,又勝了一大籌。
“先留著吧!”這些糧食還不能賣,她得想個法子,讓人家都知道,她手裡有糧源,這樣,她就不需自己去求人家,而是讓人家主動來找自己買。
上官浩的人得了消息,就先離開了。因為上官府如今還用不到糧食,所以這買賣也就不存在了。
而燕蓮心裡則在思索著,下半年的糧食在九月底收成,她得把糧食收在自己的手裡,那才是有最好的。她要在古泉村選一塊乾燥的地,蓋一個糧倉,免得自己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的不舒坦。
梅以鴻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但他的表情卻是充滿驚愕的。因為他完完全全的聽到了應燕蓮跟人家的對話,知道應燕蓮手裡握著的竟然是幾十萬斤的糧食,完全的傻眼了。
他是將士,自然知道糧糙是一場戰爭最為緊要的。每一年,秦國都會有戰爭,就看是大是小了。若是小點的,熬熬過去,也就結束了。可是,若是大型的戰爭,得幾年時間的,那糧糙,就是最為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