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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給我師傅安排一個房間,”他是真的累了。
“好,”北辰不離轉身讓掌柜的安排吃食,熱水……
應皓軒雖然很疲憊,但是放不下心裡的擔憂,打聽了南兒住在那個屋之後,他就往那邊去……剛到門口,就看到了海鳳兒從裡面出來,小心的關上門。
“你怎麼來了?”海鳳兒一轉身,看到應皓軒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心跳加快了一些,有些吶吶的問道。
應皓軒是跟著蓮姨姓的,他也是他們兄妹四個裡面,唯一一個姓應的。
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蓮姨雖然心裡有氣,但是這些年過去了,她還是讓孩們自己選擇,最後只有應皓軒一個人堅持。
這麼堅持的男人,應該值得自己交付終身的。
“南兒呢?怎麼樣了?”應皓軒看著因為等待自己而成為了老姑娘的海鳳兒,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對她,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在。
小時候,那個天真的拉著自己要嫁給自己的小丫頭,竟然成了如今端莊又溫和的大家閨秀,讓他一時之間,有種做夢的感覺。
“睡了,”海鳳兒示意著他離的遠一些,兩個人往外走了幾步之後,她才輕聲說:“我見她睡了,才出來的,”
“幸苦你了!”她還沒跟自己成親,本該被人好好呵護著,卻因為南兒的事,一顛簸,還在那麼疲憊之後陪著南兒,讓自己安心不少。
“都是一家人,那麼客氣做什麼?”海鳳兒抬頭望著他,露齒一笑。
“呵呵,一家人,”新奇的稱呼,讓應皓軒也覺得心裡一暖,想到了那年在京城的那個敢跟自己動手的衝動丫頭,不禁笑著調侃道:“你的武功,還在嗎?”
“那肯定,”海鳳兒一聽到他這麼問,立刻雙眼一亮,暴露出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雙眼灼灼的問:“要試試嗎?”
看著她好鬥的樣,應皓軒不禁笑著搖搖頭說:“你不是我的對手!”
“誰說的,我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大皇兄說我有很大的進步,”海鳳兒不滿的抗議著,覺得他是小覷了自己。
望著她生氣勃勃的樣,應皓軒覺得還是這樣的她比較讓自己喜歡,畢竟京城有多裝模作樣的大家閨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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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十八
“你連南兒都打不過,她的武功,是我教的!”應皓軒淡淡一笑,回答說。
“我怎麼可能會打不過南兒呢?我都練武好幾年了,她才開始的,”這一點,她相當的清楚,那年在京城戰王府里,自己的一身輕功,讓幾個小傢伙可是目瞪口呆的,眼裡只有羨慕。
看著眼前較真的女人,應皓軒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輕聲說道:“你是練武許多年了,可是遇到的人,都是忌諱你身份的,並未真正跟你對打,而南兒……雖然習武比你遲,可是她用自己的雙手殺出過血,我娘曾經說過,沒有真正的殺過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到底有什麼用,因為你練武一輩,在真正的敵人面前,下不了手,那等於沒有武功一樣!”
一念之間,一絲的猶豫,都會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下,就算是武功再高,那又有什麼用呢。
娘親是個很奇異的人,逼著南兒武,逼著南兒去動手繳費,經歷那麼多血腥的一幕,就是逼著南兒成長,不讓她空一身的武藝。
換成任何一個人,大概都做不到娘親這樣的,就算是習武,人家也是不捨得,畢竟在別人的心裡,習武也是受苦受累的,可娘親一點都不覺得這樣不好,反倒因為南兒的每一次進步而感到高興。
海鳳兒的雙眼裡閃過奇異,有些錯愕的望著眼前打破冷傲,侃侃而談的男人,覺得他說出去的話跟自己到的,完全是不一樣的。
她眼眸里的詫異,應皓軒是看出來了,不禁咧嘴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娘說的,讓人過驚駭了?”
說自己未來婆婆的壞話,會不會被記恨呢?海鳳兒在心裡琢磨著,完全不知道自己糾結的表情全部寫在臉上。
“其實,不光是你,連我父王,我們幾個兄弟,還有梅叔叔等人,所有關心南兒的人,大家都是不贊同南兒武甚至跟著我去剿匪的,可是,娘親卻堅決的反駁了所有人,告訴他們,能保護得了南兒一時,不能保護南兒一世——這些日,南兒陷入一個怎麼樣的危機,你也是看到的,若南兒的是連殺人都不會的武功,你覺得我們還能看到安好的南兒嗎?”他相信,讓海鳳兒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會勇敢,以公主的尊貴傲氣來承擔一切,但是卻在殺人跟被殺之間,掙扎猶豫。
就那麼掙扎一下,猶豫一時,她的小命,也就沒有了。
“……,”海鳳兒承認,自己想說的,想問的,都被應皓軒給說了,總結出來的也相當的對。“蓮姨是我此生見過,最為獨特的女人了。”
當初,若不是大哥遇到這個獨特的女人,他們兄妹個,早就不知道在哪裡,說不定早就化成了一抹塵煙,被所有人給忘記了。
當年的自己,還記得自己鳳兒的名字,卻被蓮姨輕易的化解成了楓兒——其實,她該是知道救了他們兄妹個,意味著會有麻煩,可她還是堅持的救了他們,還讓戰王保護了他們幾個,這份恩情,大哥說的,來生都無法報答。
“這句話,是我父王經常說的,還說若不是因為娶了這個獨特的女人,也就不會有這一份獨特的感情了!”父王對母親的深情,用歲月能證明。
說起這個,海鳳兒的雙眼裡就閃爍著羨慕,仰頭望著應皓軒低啞著嗓道:“蓮姨跟戰王爺的感情,不但在秦國,連海國的姓都知道,可人家心裡雖然羨慕,但誰又能真正的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那些女人羨慕蓮姨的獨特,那些男人卻在嗤笑戰王北辰傲堂堂一個大男人,卻被一個如此貌不驚人的女人給收走了,還被馴服的連別的女人都得不到的窩囊廢。
可真正心裡覺得幸福的,只有他們自己了。
對上她眼裡火熱的神采,應皓軒打破了自己多年來的冷靜,脫口而出道:“戰王府新家規,男十無後方能納妾,否則無理不能納妾,不能和離,更不能休妻!”這樣的家規,只在他們幾個兄妹之間流傳著,外人是不知道的。
娘說,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戰王府的大門,肯定會被踩踏的生下石頭,誰都想把閨女嫁給他們兄弟幾個,更何況戰王府的門檻本來就高,加上一輩只娶一妻,這樣的好事,可不是有銀就能得到的。
所以,這件事,眼前的海鳳兒是第一個知道的,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此事的。
海鳳兒聽了他說的家規之後,臉上“騰”的冒出了一片紅暈,為他的坦言高興,又為他的坦言而嬌羞——就算她膽大,可畢竟還沒成親,這提到有後沒後的,不是讓她尷尬嗎?
“娘說,兩個人的愛情里,摻和了第個,就會變的複雜,不公平,所以我也希望我們能兩個人一起走到老,”應皓軒說這個話,就是在變相的跟海鳳兒承認,只要他有後,就一輩不納妾。這個是海鳳兒認為的,卻不料應皓軒在心裡還有另外的想法。
就算是無後,他也不怕,因為他有兩個親兄弟,戰王府不需要他傳宗接代。
被這些美麗的言語包圍著,海鳳兒的雙眸漸漸染上了紅暈,沒想到自己一時的衝動跟著應皓軒從江南一奔波到這裡,卻收穫到如此美麗的承諾。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她也不願意,只是做為一個女人,她說不出來。
如今,聽到了應皓軒說的後,她怎麼能不激動的。
“別哭,就要成為新娘了,哭了可不好看!”應皓軒發現,這樣的場面,很溫馨,讓人很是喜歡,暖暖的。
“你討厭,”他越是這麼溫柔的說著,海鳳兒越是忍受不住,眼淚是奪眶而出了,嬌嗔也隨即的嚷出來了。
“說討厭就是喜歡,”應皓軒痞痞的下了決定,然後在海鳳兒要暴怒的情況下,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去,提醒說:“要是吵到了南兒,你就沒得休息了!”
原本要說出的反駁,在應皓軒這麼一打斷下,反倒不好開口。她傻傻的跟著他的腳步,就這麼被他牽著走,心裡突然覺得,就這麼牽下去,一輩,多好。
“不,不要,”躺在床上沉睡的南兒突然夢魘了,搖著頭,滿頭大汗,雙手死死的握著,情緒很是激動,“歐陽緒……,”猛的喊叫了一聲,她坐了起來,滿臉驚恐加不安的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心跳的厲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南兒,”門被踹開了,進來的是北辰不悔,他焦急的看著床上的人兒問道:“南兒,你沒事吧!?”
“哥,”看到了熟悉的人,捂著心口的南兒才覺得找回了聲音。
“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見她只是滿臉的不寧,並不是受到什麼威脅,北辰不悔才覺得鬆了口氣,怕自己就要成為驚弓之鳥了。
“嗯,”南兒無力的靠著軟枕,有些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只是噩夢而已,不要擔心,先坐會,”北辰不悔看著她安撫著。
南兒抹了一把臉上的虛汗,望著走了進來的哥,低聲問道:“歐陽緒怎麼樣了?醒了嗎?”大哥不許自己看,這份不安定的心思在做夢的時候,夢到的都是最為驚恐的。
“醒是醒了……,”知道有些情況是瞞不了多久的,但好歹南兒還是睡了一覺,他就把歐陽緒現在的情況說了出來。“只是現在有些發熱,人也昏昏沉沉的,大哥的師傅正在看著呢,”方才他在一邊看護著,大哥的師傅也打了個盹,只是等醒來後,就發現歐陽緒發熱了,這情況,不是好現象啊!
“發熱了?”南兒一愣,嘴裡呢喃了一句,想到了什麼,抬頭望著臉色不是很好的哥問道:“是不是情況有危險?”
“這個不好說,大哥的師傅說,若是能熬得住,等熱退了,就不會有事,安心的養傷就是,要是一直退不下去,情況就不好辦了,”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就是想讓她心裡有個準備,萬一出事,這天堂跌落地獄的心情,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住的。
南兒的身顫抖了一下,她掀開了被,下床穿好了鞋,因為疲憊,她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