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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見戰王,戰王千歲千歲千千歲,”所有人還有理智的人立刻下跪,連北辰卿都要給北辰傲請安,但被他攔住了。
“去阮家抓梁震,直接拖了來,”北辰傲厲聲命令道。
“是,”出聲的還是北辰家的人,對於衙門裡的人,誰願意相信呢。
北辰卿看著震怒露出真實身份的北辰傲,心裡的震驚怎麼都掩飾不住——他是唯一一個除了皇上之外知道北辰傲身份的人,因為這個戰王是他年少輕狂得來的。
因北辰家族家規,他成了朝中臣,那麼北辰傲就只能當個商人,以穩固北辰家族的財力,以免出現入不敷出的尷尬局面。
在京城,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有很多很多,外面光鮮亮麗,裡面腐爛不堪,這是北辰家族的老一輩人看在心裡的,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族規。就因為這樣,北辰家族才能在京城屹立不動,就算是商人被人鄙棄,但有北辰家族當靠山,誰又能真正的面露不屑呢。
當官跟做生意來說,北辰傲更喜歡做生意,對他來說,做生意充滿了挑戰,而當官要面對的齷齪跟算計,是他最不恥的。
他之所以被封為戰王之後沒有亮明身份,是怕被人糾纏,更怕向家人。只是一個商人,娘就這麼盯著,要知道他是赫赫有名且神秘莫測的戰王后,還不把向家所有女人都往他身上塞啊!
他敢保證,娘知道二弟的身份後,什麼卑鄙齷齪的手法都做的出來,只要二弟要了向家的姑娘。
這不是賤,而是形勢所逼。
京城裡,那家那戶不想憑著聯姻手段穩固自己的家族地位,那是趨勢,是勢在必行。
可是,如今,為了一個受傷的應燕蓮,他竟然不管自己精心隱藏的身份,就這麼暴露出來,他這是想把京城的水,攪和亂嗎?
戰王的手裡,還有一支精銳的隊伍,那是每一個想要爭得儲君之位的皇子想要得到的——他確定這麼做了,是保護應燕蓮,而不是害了她嗎?
為了一個應燕蓮,他們做的,已經夠多了。
當北辰卿的人去阮家的時候,阮家老爺懵了,當知道惹出禍端的是梁震後,雙眼眯了一下,立刻讓人去把梁震喊了來,跟著來的還有一個阮逐月。
“爹,出什麼事了?”阮逐月看到廳里站著的兩個氣勢逼人的男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月……月兒,”梁震一看到陌生人如蛇般的陰冷的盯著自己,以往的狐假虎威都沒有了,剩下的唯有驚恐跟不安。
“是梁震嗎?”來人其中一個開口問道。
“你們要幹什麼?”阮逐月見事情古怪,還沒弄清楚,怕梁震被人欺負了,就站出來銳利的質問道,沒有因為自己是 個姑娘兒膽怯。
“阮姑娘,不想連累阮家出事,最好別多管閒事,梁震惹了不該惹的人,你很難保住他的,”另一個溫和一點的男人開口好心的解釋著,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大爺曾經說過,阮家老爺是個好官,而且還是極少只娶一妻而不納妾的。
“惹了不該惹的人?”阮逐月心裡一震,不敢置信的問道:“他每天都在阮家,怎麼會得罪人呢?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啊!?”人家的身份看起來不高,可說話的語氣卻並不比父親卑微,所以她也不敢放肆。
“月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去看看就知道了,”阮家老爺是想通過這件事,讓女兒看清楚梁震的真面目,好在他們還沒有成親,否則的話,真的會連累整個阮家了。
“阮大人,很抱歉,戰王只讓屬下抓了梁震過去,並沒有請阮大人一同過去,”來人客氣萬分的解釋著。
“戰王?”阮家父女兩人不敢置信的對峙了一眼,萬萬沒有想到,梁震會得罪神秘莫測的戰王,就一致保持沉默了。
“月兒……月兒,”梁震一聽說什麼戰王,渾身打哆嗦,趕緊哀求著道:“這……這一定是弄錯了,我不認識什麼戰王,肯定是弄錯了,求求你,你幫幫我,幫幫我,”這個戰王,到底從哪裡出來的啊!?
阮逐月看著他那樣子,很想跟他說:連我都不認識那個戰王,鬼知道你是怎麼得罪的!
阮逐月雖然身為女子,可骨子裡沒有女子的嬌柔,因為她是被阮家精心教養長大的,其性子也是如同男子似的,不拖泥帶水。只所以要梁震入贅,只因為京城人家,很少有男人答應入贅的,所以她的親事才會拖到現在。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樣貌還可以,能識字的讀書人,她就想著自己不能一輩子不嫁,所以就留下了梁震,卻不料他的本事那麼大,連神秘的戰王都能引出來。
“走吧,別囉嗦了,戰王的命令是拖著人家去,”另一個故作不滿的說道,然後跟人家眨了一下眼,有些腹黑的道。
“啊……,”梁秀才就是個膽小怯懦的,被人這麼一抓住領子,立刻慘叫了一聲,等到他被人當成死狗搬的拽著走的時候,聲音里發出了最為悽慘的慘叫聲,看的阮逐月皺起了眉頭,第一次覺得梁震還真的讓人看不起。
就算她被人這麼拽著倒拖,原本已經被人羞辱了,是死也不會發出聲音的,至少還能保持一點顏面。可他能,叫的跟殺豬似的,讓她充滿了不悅,更覺得他丟了阮家的面子——因為他是從阮家被帶出去的。
雖然還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麼事,但阮逐月已經不想去追問清楚了。
“月兒,你說這件事,會不會連累到阮家啊!?”阮家老爺有些膽戰心驚的問道。
這戰王啊,誰敢得罪啊!?
阮逐月看著打開的大門,咬著唇道:“爹,你放心,應該不會的,”若是牽連,這會兒早就被人帶走了,哪裡會那麼平靜。
“還……還是去打聽一下吧,免得出錯,”阮家老爺秉持著小心的態度說道。
“嗯,”
梁震被人當街拖著,在眾人的嘲弄跟羞辱中,終於到了衙門口,被人帶進去後,才驚魂未定的喘著氣,屁股傳來陣陣的疼痛,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當他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那個在應燕蓮家裡看到過的男人後,心裡縮了一下,再看到一邊面色不好的林大人後,跟看到救星似的,面露驚喜,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的林大人是面對多麼的難堪。
“林大人,你救救我,我被這幫人無理的抓來,還當街羞辱,辱沒了我的秀才名聲,你一定要把這些人抓起來,狠狠的打板子,”梁震看到林大人,就肆無忌憚的嚷嚷著,更是得意的道:“打死了也沒事,還有我岳丈呢,等到我成了阮家的女婿,阮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看到囂張得意,不知死活的梁震,林大人的心裡是一陣陣的後悔,自己怎麼就相信這種小人的話呢?
只不過是一個沒有見識,沒有背景的小婦人……不但讓北辰卿出面,連北辰傲這個隱形的戰王都出面了,這還叫沒見識,沒背景嗎?
林家是被他害死了。
“你給我閉嘴,”林大人在氣的吐血之前,怒吼一聲,眼裡滿是恨意。
“額,”原本滔滔不絕,得意洋洋的梁震突然震驚的打住了自己要說的話,不安的問道:“怎麼……怎麼了?”不是好好的嗎?
“阮家?”北辰傲挑眉,眼神里竟是來不及掩藏的邪肆跟冷酷。
“二弟,阮家老爺是個難得的,有些事,弄清楚比較好,”北辰卿不是為了阮家老爺求情,只不過是百姓不能少了這麼一位好官。
“大爺,二爺,阮家父女在門口求見,”
“讓他們進來,本王倒要看看阮家父女是怎麼解釋的!”北辰傲的雙眼裡竟是冷漠跟大開殺戒的殺氣,看的北辰卿皺眉不已。
為了一個應燕蓮,二弟失了冷靜了。
“拜見戰王,戰王千歲千歲千千歲,”誰是戰王,他們還沒弄清楚,但先請安是對的,因為氣氛很不對勁啊!
“阮大人,”北辰傲悠悠的開口,語氣里有沉重的壓迫,“這人,是誰,你可認識?”
北辰傲竟然是神秘的戰王?阮大人心裡明白之後,心裡更是顫抖了一下,想著看不起北辰傲經商的人,到底有多少人得罪過他?這帳算起來,會嚇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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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有沒有啊,這還不夠亂的,站內又進不去,想哭,弄了一個下午,更新了好幾次,都沒顯示,這是作死嗎?
第3卷 又穿越了?
“啟稟戰王,這梁震之前救過小女月兒,只因下官獨有一女,是要招贅入門的,梁震答應了,只是親事還未辦,他如今是留在阮家的客人,”沒有成親,就不算是一家人。
“客人?”北辰傲銳利的黑眸一閃,好笑的望著阮大人道:“方才,人家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他竟然是戰王,一個王爺竟然會在鄉下過年,這說出去,誰敢相信啊!?他一直覺得北辰傲充其量就是京城裡紈絝子弟,好奇去鄉下一住,沒有別的本事——可當他知道北辰傲竟然是阮家父女口裡都畏懼的戰王后,渾身發抖。
“稟告王爺,若下官有半句不實,但憑王爺處置,”唯有這樣,才能保全阮家。
只要阮家有個風雨,就會在京城消失,這是自古的道理,所以他當官也是歷來的小心,卻不知道阮家為了這麼一個人而招來禍害。
“阮家小姐,你說呢?”北辰傲把視線落在跪在地上,滿臉深思的女人身上,想知道她想不想護著梁震。
阮逐月沒想到戰王會開口詢問自己,她思索了一會兒咬唇說道:“家父所說之事,確實如此!”得罪了戰王,梁震再好,也不過是個外人,她不可能因為一個外人而牽連阮家的。
“月……月兒,我們不是要成親了嗎?我是你相公啊,你不能不救我的,”梁震害怕的只想跟阮逐月扯上關係,好像這樣,才能活命似的。
阮逐月沒有因為他的呼叫而對他心生憐惜,反倒眉宇之間閃過厭惡,抬頭認真的看著北辰傲問道:“王爺,能否讓小的知道梁震犯了什麼錯?”
那不是求情,只是想知道梁震犯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
對於阮逐月的不亢不卑,北辰傲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應燕蓮的幾分氣質,就難得的點點頭問道:“你可知梁震是何地方人?”
“古泉村的人,”阮逐月有些疑惑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