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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正想說點兒什麼,莫離的電話正好響了起來:“什麼,好好的怎麼暈倒了?你先叫楊醫生過去,我這就過來!”
掛完電話,轉頭對方飛說道:“衣服的事你們定吧,我有事先走了!”說完回頭沉沉的看了顧若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剛才那通電話,顧若和方飛都聽見了:顧若和方飛都知道定是王欣然出事了,只是他們都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知道!
所以方飛客氣的向顧若介紹著敬酒和送客時分別要換的禮服,隻字不提莫離的離去;而顧若也面帶微笑的與方飛交換著意見,隻字不提莫離的離去!
沒有莫離在旁邊,衣服定得很快,只花了半小時,三套衣服全部確定了下來,而婚紗還是依了莫離最後的修改意見。
看著這個長得艷若玫瑰,氣質卻淡若百合的女子,轉身離去的背影倔強而孤單,似乎這都市裡的繁華與人來人往,於她來說,皆只是風景,不值得留戀與駐足!
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子?方飛這個被女人追怕了,視女人如洪水猛獸的男子,看著顧若離去後留下的一身孤寂,從口袋裡抽出一支煙,慢慢點燃,在那忽明忽暗的點點腥紅中,回味起來。
——
出了新世界,外面車水馬龍,霓虹閃爍,一片繁華!而身處這片繁華中的她,卻是如此的孤單。
顧若沒有打車,慢慢地,走到了她和飛兒常來的‘若影’日本料理店:門口低懸的白紙黑字的燈籠,油紙做的格門透出的隱隱燈光,讓顧若想起了遇見莫離的那晚——瘋狂與理智,往往只在一線間。
顧若拉開門,走了進去,同熟悉的青子打了招呼,溫上一壺自己存在這裡的青酒,自斟自飲中,眼前晃動的,已不再只是卓寧一個人的身影,那個莫離,居然也不時的跑來摻和一下,這讓她覺得真是不勝其擾。
——
當莫離趕到的別墅的時候,王欣然已經醒來了,一看見莫離過來,便用力的坐起身來撲進了他的懷裡。
王欣然有先天性心臟病,但這兩年控制得還不錯,已經很久沒有發病了,怎麼會又發病了呢?
莫離一臉疑問的看著低頭站在一邊的王姨,又看了看臉色蒼白、手腳冰涼的王欣然。
“阿離,對不起,我讓王?p>灘灰憒虻緇暗模褪遣惶蓖跣廊槐ё拍胍渙車那崛嵊牘運常喬樾危剖巧賂砹寺櫸場?p>
但當她聞到莫離身上那淡淡的香水味兒時,卻愣住了,腦袋瞬時混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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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是什麼不同了
而當她聞到莫離身上那淡淡的香水味兒時,卻愣住了,腦袋瞬時混亂了起來。
莫離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只是輕拍著她的肩以示安慰,同時抬頭厲聲問著跟著他一起進來的王姨:“小姐是怎麼回事?”
王姨低著頭,偷偷瞟了一下偎在莫離懷裡的王欣然,戰戰兢兢的答道:“小姐今天白天在花園裡站了幾個小時!晚飯也沒吃什麼東西,晚上去花園散步的時候突然就暈倒了。”
莫離沉著臉,點了點頭,示意王姨下去。
他將懷裡的王欣然挪開一點,緊緊皺著眉頭,說話的聲音淡淡的,明顯的透出一絲不悅:“為什麼這樣?”
僵直的身體、緊皺的眉頭、冷淡的語氣,在在都顯示著他的不悅,可王欣然聞著他身上那陌生香水味兒,又見他並沒有如往常一樣耐心的哄自己,一副冷淡生氣的模樣,心裡一酸,斗大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毫無預兆的直往下掉,一時間,怎麼也控制不住!
莫離被她哭得心煩意亂的,只得又收起冷淡的面孔,耐著性子哄她:“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我這是擔心你的身體!好了好了,別哭了,以後別任性了!身體是你自己的,弄壞了也是你自己吃苦不是嗎!”
這一說,讓王欣然更是悲從中來,梨花帶雨的、淒淒切切的說道:“阿離,那天中午我走後,你一個電話都沒打給我!我好害怕,怕你不要我了!她那麼漂亮、那麼優秀、那麼健康,我什麼都比不上她!”
王欣然抬起手,輕輕撫著莫離的臉,她甚至不敢問,他剛才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他們是不是已經很親密了?如果是呢?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掉!
莫離沉沉的看著王欣然,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心開始有了變化,還是王欣然已變得不是以前的那個單純而純粹的她了——
曾經喜歡她的纖弱,如今只覺讓人心力俱疲;
曾經喜歡她帶來的安寧感,也在每次見面的不安與哭鬧中,跌碎了;
她從來都只向他索要承諾、索要疼龐,卻從來不想,在他疲憊的時候,也需要人來安慰!
莫離靜靜的看著哭得淚人兒似的王欣然,已經靜不下心來去哄她、去安慰她,似乎有種連自己也不願意見到的厭煩的情緒正往外冒,這讓他的心裡隱隱的不安和愧疚著。
而他的沉默卻讓王欣然更加的沒有把握起來,睜著一雙大眼睛,不安的問道:“阿離,你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莫離輕拍著她的背,讓她激動的情緒穩定下來,輕輕的說道:“欣然,我公司還有事,改天再來看你!你現在身體不好,不要耍脾氣了!”
“阿離?”莫離沒有因為她暈倒後的虛弱而留下來陪她,說話的語氣如此的冷淡,讓她心中更加害怕了:她本就是故意把自己弄得虛弱一點,希望莫離能因為心疼而多陪她一些,這樣,他與那個顧若相處的時間就會少一些了!
而以前只要自己一暈倒,他至少會在這邊住兩三天,直到確認自己身體沒事後才會離開!
可現在?難道,那個女人短短的半個月,就已經讓他動心了嗎?難道,才五年時間,他就要開始討厭自己了嗎?不行,絕對不能這樣!
她要去見她,那個才和他舀證不到半個月的女人,要她把莫離還給自己!她愛這個男人呀,她不要名份還不行嗎?——看著莫離略帶疲憊卻毫不留戀的離去後,王欣然便告訴自己,不能總是停在原地等他了,一定要去做點什麼,來挽回自己和他的這段感情!
——
莫離離開王欣然的別墅後,便給方飛打了電話,知道早在一個半小時前,顧若已經離開了新世界,便開著車直接往江邊公寓去了。
“莫離,你的女人很特別,如果你沒興趣,就讓給我吧!”電話里,方飛直白的對莫離說道。
“知道是我的女人,就少打她的主意!”莫離眸光暗沉,聲音冷峻中透著危險的氣息。在方飛張揚的笑聲中,莫離冷哼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這個一向被女人追得滿世界跑的男人,今兒個一定是吃錯藥了!但不可否認,他的電話,擾亂了他的思緒,讓他的心裡升出一股無名的火氣!
一路上,加快了車速,站在樓下往上看時,整個24層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不似有人的樣子:“這個女人,一個人在家怎麼不開燈?”他自語著,心裡卻湧上一股期待:有人等他回家的期待!
而不同於每次去別墅那邊,總想著要如何安慰她,她的心情才會好一些?p>?p>
刷開門卡,打開客廳的大燈,玄關處沒有她的鞋子,家裡也沒有人回來過的痕跡,整個屋子就如以前一樣——缺少一個女主人的家,似乎總是這麼冷清而寂寞!
就如他一樣,身置萬千繁華之中,卻常常覺得一顆心無處歸依,而在遇到她時,那一剎那的悸動,已成為永恆!
現在才明白,從遇到她的那天起,在他的心便已是不同的了,只是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一直抗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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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你在哪裡?”
“你管我在哪裡!”顧若的聲音似是糾結不安,又似不勝其擾,還帶著一股悲涼的味道。
☆、42醉酒
“若影!”聽著顧若帶著醉意的語調,莫離馬上想到了與她訂下婚約的那間日本料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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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到‘若影’的時候,顧若正一個人自斟自飲著,安安靜靜的,不像上次喝醉時又哭又鬧的。
“顧若,回家了!”莫離輕輕走過去,挨著她的身邊坐下,順手從她的手上接過酒杯,輕輕的說道。
顧若歪著腦袋,醉眼迷離的看著他:“你是卓寧?還是莫離?你來幹什麼?”
“卓寧?這是就她選擇閃婚的理由?”莫離定定的看著她,心裡突然覺得悶悶的,一把拉上閣門,猛的壓下,吻上並不清醒的她。
“莫離?莫離!”在她並不清醒的情況下,沒有把自己認成那個叫卓寧的男人,這讓莫離的心情略略好了一些,緩緩放鬆了一些攬著她的力度,溫熱的唇輕吮著她,她那唇齒間的酒香、溫軟的丁香小舌、讓人留連沉醉,直到他感覺到臉上一片冰涼,才驚覺,這個喝醉了就哭的女人,已是淚流滿面。
他輕輕的鬆開她,想去安慰她,卻被她一把拉低,雙手捧住了他的臉,狠狠的吻住了他:那是一種渴望的力度,一種救贖似的輾轉,讓他的唇生生的發疼!
他輕嘆一聲,將她抱在懷裡,托住她的頭,輾轉回應著,在唇舌糾纏中直到兩個人都無法順暢的呼吸時,才急喘著分開,而懷裡的這個女人,面色一片駝紅,眼裡的輕霧迷離,看得人心裡柔柔的。
“女人,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莫離叫來服務員買了單,抱著起軟綿綿的顧若往外走去:這個女人還真不瘦,抱在身上軟乎乎的,手感極好。
顧若的酒品真的不錯,從‘若影’到車上,一直安安靜靜的,顯得乖巧無比,直到被莫離抱回家——一進門,就抱著他哭起來:由剛開始的默默流淚,到後來的放聲大哭,到最後直哭得天昏地暗,驚天地、泣鬼神!
莫離被她吵得沒有辦法,只得一直抱著她,邊哄邊拍,直到她鬧夠了、睡著了,他也已經筋疲力盡,直接穿著被她弄得皺巴巴的、被眼淚浸泡襯衣,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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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中午我讓人送飯過來!”顧若的醒來時,便看見莫離貼在她手機上的便條。
她微微蹙起並不秀氣的眉頭,努力的想著昨天晚上:好像是這個男人把自己帶回家的!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那兒的呢?怎麼沒在小情人那兒過夜呢?
呵,管他呢!
顧若撕下便箋紙,電話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同一個陌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