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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方園也喝出了是開水的問題，忙回答道：“林總和莫總再堅持兩天，後天就可以到位！”
“恩，先把茶水間的速溶咖啡收起來，等開水器到了再放出來，否則大家喝了會不舒服的！”莫玉交待道。
“是，我這就去！”方園看了一眼莫玉有些不高興的臉，也不想夾在他們夫妻之間，就著這個藉口離開了會議室。
“丫頭，上午的儀式可以再簡單些，下午酒會的環節，你只需要把時間、地點列上去，具體方案我來做！這本應該是marketing的事兒，你做不來！”林立在他們剛才商量的基礎上，將自己的意見輸了進去，將電腦推到莫玉面前：“我去莫離那邊一趟，確認第一期發布會的小樣，你要不要一起？”
“我爭取6點前把這個方案做完發給你，到時候我電話你。”莫玉移過電腦，想著咖啡的事情，他也是正常的工作解決方式，便也不再提這個話題。
只是想著，對於工作的處理技巧方面，自己確實還有許多要向他學習的地方！除了專業的技術之外，在他面前，自己很多時候就像個剛出校門的學生一樣，莽撞而沒有經驗。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成熟得和他一樣呢？想想以前在公司的時候，似乎徐瑩、Amy都比自己要成熟而有經驗得多。
林立看著目光閃爍的她，輕笑著說道：“彎彎拐拐想什麼呢？咖啡的事情我是說給方園聽的！既然她負責行政，很多事情你就放手給她做，對於下屬來說，表揚和批評都要及時，否則事過境遷，再說就沒效果了。”
“恩，公司從無到有，從只有我們兩個人，到現在有一個team，我一下子還真沒有適應有下屬呢！等大家都搬進來了，我想我就能進入角色了吧！”莫玉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在工作上，他就如一個導師一般，時刻都能指導、教育她，讓她覺得有收穫的同時，也覺得氣餒——必竟他不是上級，他是老公啊！
“慢慢來，要不一起過去吧！明天先讓員工搬進來，酒會的事情也可以再拖一拖，別把自己弄得太累了！”林立站起來準備出發，還是又徵求著莫玉的意見。
“不累啊，一切按計劃吧！我又不是瓷娃娃！”莫玉笑著把他推出辦公室，自己又叫來方園，對方案的每個細節，和要採購的物品都一一列了清單。
——
林立去了莫離那裡後，在下班前十分鐘，又去了D&F公司。
“林總！”
“林總！”
很多熟悉的同事，都同林立親切的打著招呼。
“林總！”林琳端著咖啡從茶水間走出來，看著林立，眼裡流轉著一股與身份不相稱的幽怨。
“我來接顧總監下班，有興趣一起喝杯咖啡？”林立淡淡的邀請道。
“好啊！”對於林立的邀請，林琳有些意外，或許是太高興了，讓她忘了他曾經的上級，從來都不做無用的動作！也不會無故單獨邀請女性聊天！所以，她只是略略愣了一下，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林總先上去，我放下杯子就過來！”
“恩，我在顧總監辦公室等你，有什麼需要我替你向顧總監轉答的嗎？”林立見她的反應，確實夠不上敏捷，不由得皺起眉來，故意加上了這麼一句！
林琳聽了這話，略略閃了閃神，心裡這才警鈴大作起來：林立，絕不是無事獻殷勤的那種男人！
“你今天是特意來找我的？”林琳頓下腳步，看著林立眉頭輕輕往上揚了一下。
看到這樣的林琳，林立輕輕笑了一下：“不錯，這還有點兒樣子！否則一會兒，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談！”
說完話鋒一轉，冷冷的說道：“沒錯，我特意來找你的，十分鐘後到樓下咖啡廳等我！”
說完微笑著同其它同事繼續打著招呼，直接上了樓上的中國區辦公室。
“這個方案不錯，我沒有其它意見，我還有事，先掛了！”顧若看到林立，掛掉正在接聽的電話，笑著對他說道：“這麼有空？來接我下班呢！”
“是啊！是不是很感動！”林立隨意的在她辦公桌對面坐下：“我向你了解一下林琳的事。”
“我就說麻，新公司忙得不行了吧，還有時間來找我！”顧若起身給他倒了杯咖啡，利落的說道：“兩個月以前，公司給她下了業績警告函；本周是業績改進考核最後一周，我還沒看數據，如果不行的話，我會直接請她走人！”
“你怎麼關心起她的事情來了？我沒發現你是個念舊情、關心舊下屬的人咧！”說完他想聽的事情，顧若沒忘了調侃他幾句。
在沒有第三人在場的場合，他們倆兒從小培養起來的革命友誼和默契，在兩人相處的細節里，盡都展現了出來。
這樣的相處，兩人都覺得放鬆和舒服，只是，這樣的時候已經越來越少了！
對此，兩個人都有些無奈，但也都知道，那是必須的！
有時候，人必須向現實妥協！認清什麼是對你最重要的，然後適當的放棄次重要的——這才是人生最重要的平衡之道！
“她一直在聯繫莫玉！”林立簡單的說道。
“哦？”顧若若有所悟的看著林立——想來莫玉在溫泉時反常的行為，皆是由此而來！
“她連孩子都有了，對你還不死心？”想到這裡，顧若挑起眉梢看著林立。
【31】不死心 VS 不甘心
“哦？”顧若若有所悟的看著林立——想來莫玉在溫泉時反常的行為，皆是由此而來！
“她對你？”想到這裡，顧若挑起眉梢看著林立。
“是！”林立知道她沒說完話里的意思，在她面前也不避忌這個話題：“當年她找過我，我的理由是你！而現在，她離婚了。”
林立只說了幾個關鍵詞，顧若便明白了林琳現在為何要找莫玉——她離婚了，而林立娶剛取了莫玉，自信的她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你準備怎麼解決？需要我做什麼？”顧若問得簡單而又直接，一如他們之前的相處，不需要試探和拐彎抹角！
“不需要，我只是了解她現在的處境，判斷一下她的行動計劃會到哪一步！”林立思忖著，對於一個剛失婚又將面臨失業的女人，他應該怎麼做！
“我想，應該是離婚的事情影響了她的工作，聽說他先生賭博！”顧若看著林立：“既然是這樣，工作上我看再安排一下；雖然這次的工作失誤影響面有些大，過去的工作業績也是有目共睹的。”
林立點了點頭：“到時間了，一起下去？我約了她在樓下咖啡廳。”林立看了看時間對顧若說道。
“我去不太合適，你把我的意思告訴她就成了！”顧若搖了搖頭：“她和麥蕎不一樣，好好兒談，別冷著一張臉。”
“你倒是真變了不少！”笑著說道。
“等你有了孩子，你也會變的！”顧若邊收拾著包，邊笑道：“對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生？其實就算現在生，也不算早，你都快40了呢！”
“順其自然吧！”林立見她收拾好，便起身與她一起往外走去。又聊了聊莫唯的事情，兩人在樓下咖啡廳分開時，顧若還特意與坐在裡面的林琳打了個招呼。
林立看著她離去後，便走進了咖啡廳。
——
林琳看著他坐下來，輕輕攪著杯里的卡布奇諾，等他開口。
林立也不和她轉彎抹角，直接問道：“你找過莫玉？”
在經歷了剛才在辦公室的一次交鋒後，林琳早恢復到了當年做他秘書時的敏銳與精悍！再不是那個陷入愛里的、看到他就糊裡糊塗的傻女人了。
“是！”所以，她也毫不避諱的承認了。
“你認為惹莫玉比惹顧若更有把握？”林立淡淡的看著她。
“我惹顧若等於惹了你們兩個！我惹莫玉等於只惹了你一個，或者連一個都沒有，你說哪個更有勝算呢？”林琳抬起眸光，同樣淡淡的看著他，嘴角掛著輕諷的微笑。
“那我不得不告訴你，你的判斷失誤了！”林立淡淡的說著，似乎在說著與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第一，如果你以後再找莫玉，你和你兒子的安全我不能保證！第二，如果你在工作上能有穩定的表現，改進期評估後，或許還有所為！”
林立看著她略微變色的臉，淡淡的說道：“當然，我說的話你一樣可以錄音，不過你知道的，我林立要對付一個人，提前打招呼已經是極限！”
說著在桌上放下一張百元大鈔，起身便往外走去。
林琳也不再說話，只坐在那裡，無意識的攪動著杯中的咖啡，久久的沒能從林立的話中回過神來。
這個冷情冷性的男人，為了一個替身的女人親自來找自己，還威脅自己！
可是，不得不說，他的威脅的確很有效！作為他曾經的秘書，對於他在處理不論是客戶還是地方上的威脅時，他都處理得乾淨利落，不乏殘忍！
所以，她相信，如果自己再有什麼行為，或是莫玉再向他說了什麼，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呵，能得到一個男人如此的維護，此生還有何求？而自己，不管是愛自己的和自己愛的男人，都不能給這樣一份呵護和維護。
回過神來的林琳仰頭一口氣喝掉了杯里的咖啡，抓過他放在桌上的一百元錢，買了單後，茫然的往外走去。
她現在的落魄與無助對比起那兩個女人的光鮮與幸福，讓人如何能平衡！一時間，孫佳浩和她說過的話，又邪惡的迴響在她的耳邊——要麼放棄、要麼與他合作！
——
林立回到公司的時候，莫玉正一個人在辦公室，看著明天搬遷儀式細節和物品。
“丫頭，可以走了嗎？”林立大步走過去，把忙碌得小蜜蜂似的莫玉攬在懷裡，低聲問道。
莫玉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脖子和腰部，點了點頭：“可以了，方園已經通知了所有員工明天的細節要求！公關公司明天會提前過來布場！晚上在家裡，我再和你把細節流程溫習一遍！酒會安排在後天了，安排在下午實在是有些趕！”
“好，老婆越來越能幹了，不用我費心，都安排好了呢！現在先出去吃飯，別把我能幹的老婆給餓壞了！”林立隨手按了燈，攬著她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