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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唯唯和兩個小公主呢？”在林立面前，她總是介意他們的關係；而在顧若面前，卻又只覺得她只是自己的嫂嫂而已！對她，她從來都無法嫉妒、無法討厭起來！
“我媽和阿姨帶著呢！莫離說我們也好久沒有兩個人單獨行動了，今天就當給自己放個假！”顧若輕瞟了和莫延、林立在一起的莫離一眼，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其實莫離是不太想來的，自從將企業交給莫延後，兩人也少打交道，每年固定的時間溝通商品企劃的事情，兩人在公事公辦中，莫延的疏離對敏感的莫離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傷害。
倒是顧若希望借這樣一個完全放鬆的機會，能讓兩人的關係有所緩和。
從心理學上來說，一個人身上的衣服穿得越少的時候，越容易走近，即便是沒有用，也要試過才知道！
所以，泡溫泉！實在是個好主意！她和飛兒通了電話後，立刻達成了共識！
“顧若，有了孩子，夫妻關係是會更好呢、還是會因為孩子而忽略了對方呢？”見顧若看著莫離若有所思的模樣，莫玉突然問道。
“莫玉，不會吧！才新婚呢，就還始考慮這個問題？”顧若收回眼神，開玩笑的打趣著她，而一旁的飛兒的眸光卻微微閃爍了一下，似是若有所悟。
——
大家將行李放到房間後，便去了溫泉中心。
他們選的是靠近山頂的圓形溫泉池，因為這裡距離中心地帶比較遠，所以人相對也比較少，這池子裡也就只有他們三家六人了！
林立扶著莫玉輕輕的下池時，顧若與孟飛雨已經靠著池壁坐在一起聊著天了。
“和我一起吧！她們兩個女人聊孩子，你也插不上什麼話！”林立輕瞟了她們一眼，在莫玉耳邊輕輕的說道。
“不麻，人家夫妻都分開了，就我們在一塊兒，多不好意思呀！再說，她們聊孩子，我也可以取取經麻！”莫玉搖頭說道。
“你想生了？”林立輕笑了一聲。
“喂，在這裡可不許逗我！我過去了！”莫玉側頭瞪了他一眼，這男人逗她向來不分場合，真是可惡！
“成成成，別自己走，腳上還腫著呢！”林立扶著她往飛兒和顧若那邊走去。
“你們小倆口這會兒捨得就分開？”見他們走過來，顧若笑著站起來去扶莫玉。
“顧若，不許取笑我！”莫玉佯怒的看著顧若，轉頭對林立說道：“好了好了，你快過去吧！”莫玉扶著顧若的手往池邊走去，讓林立快些離開。
林立搖了搖對，對飛兒和顧若說道：“這丫頭就交給你們了，好好看著她別讓她亂動，這腳還腫著呢……”
“啊——”正說著，莫玉腳下一個不穩，扯著顧若伸過來扶她的手，就往池水裡栽倒下去，而一向不會游泳的顧若，腳一滑的時候就慌了，雙手鬆開莫玉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大叫起來——
林立臉色一變，還沒完全鬆開的手順勢一撈，便將莫玉撈在了懷裡，顧不上看她有沒有事，另一隻手下意識的就去抓顧若。
剛抓住她胡亂揮舞的手，飛兒已經過來撈起了她，不著痕跡的將顧若的手從林立的手裡抽了回來！用力的拍著她的後背，眸光別有深意的看了莫玉一眼，也不說話。
林立的眸光微微一沉，在收回手時看了一眼臂彎里的莫玉：她似乎也嗆了兩口水，只是神色遠不如顧若那麼慌張。
“怎麼了？”莫延和莫離忙走過來。莫離急急的把顧若拉進自己懷裡，邊拍著她的後背，邊檢查著別的部位有沒有受傷。
“我剛才一個沒站穩，差點兒滑倒了……”莫玉邊咳邊說著。
“唔，沒，沒事沒事！”顧若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水，擺著手說道：“只是喝了兩口你們泡腳的水，有點犯噁心來著！”
莫離見她還能開玩笑，知道沒有大礙，便也沒再說什麼，只是低聲叮囑了一聲：“看來什麼時候得把你游泳給教會了才是！老是讓人擔心。肩膀都紅了，疼不疼？”
“有沒有常識，這是泡紅的！”顧若緩過氣來，把手伸向孟飛雨，又去池邊坐了下來：“這水不深，其實掉下去也沒關係！”
說著將手探到水底又抽出來，看著莫離驚叫起來：“天啦，就只有這麼深一點點啦，要被莫唯知道了，一定得笑死我！莫離，這事兒回去一個字都不許提，要是莫唯知道了，我和你沒完！”
“知道了！自己小心點兒！”莫離伸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知道她不想多說這事，以免莫玉會內疚，便也只暗示她自己注意有不舒服就起來，就沒在多說什麼。
林立看著懷裡的莫玉，對她的行為有些意外，卻也沒有說穿，只是輕聲說道：“剛才嚇著了？要不先上去休息一下？”
“沒有！你也過去吧！”莫玉看著他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顧若身邊，示意他扶自己過去坐下。
“恩，腳不好坐著別亂動！要喝水、要吃什麼零食告訴我，我去拿！”林立也不勉強，扶著她在顧若身邊坐下！
顧若只顧和飛兒說著話，也不去看他！而他也只輕瞟了一下她因為剛才猛然滑倒後，撞在池壁上顯得紅紅的後肩，便往莫離他們那邊走過去了。
——
“顧若，你的肩膀撞紅了！”莫玉這才看見她的肩膀紅了一大片，心下不由得一片愧疚。
“唉呀，你看見我肩膀紅了都知道心疼呢，你看你哥哥，輕瞟一眼、不咸不淡的問一句，真讓人傷心！”說話間將整個身體都往水下滑去，只露下一個脖子在外面。
這話卻讓莫玉聽出了幾分味道：莫離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而林立卻連看都沒看，只是關心著自己的腳，這是不是說，在他心裡，自己已經比顧若要重要呢？
她一向知道顧若聰明，也一向知道顧若說話向來會藏幾分讓你去想！所以在和她打交道時，想的，不免就比平常更多了幾分！
不管是真的放下了，還是克制著，至少在表面上，他還是更關注自己，不是嗎！
或許愛的底限真的很低，僅是這一點點的認知，已經讓她的心裡感覺到一股因為開心而生出的信心與力量！
可是，既然顧若有意的說出這話讓自己安心，定是看出了什麼！那林立呢？在觀察人方面，向來是顧若的師傅，自己的小把戲怕早是在他的眼底了吧！
想到這裡，莫玉側頭輕輕看了一眼正和莫離聊天的林立，這個深沉的男人，談笑風生的模樣，一點兒異常也沒有！
“這個低劣的試探遊戲，到底是試探到了他，還是讓自己看起來更幼稚呢。”莫玉的情緒，不由得低落了起來。為自己淪落到這般地步而難過著！
——
接下來的時間裡，大家相處得看似自然而愉悅，而各人之間不明朗的心思，卻似一股暗流，讓大家盡力的維持著表面的和諧！
莫延與莫離之間的相處，總有些心照不宣的迴避，莫延的態度讓莫離心裡堵堵的；
莫玉與顧若之間的相處，也沒有了婚前的落落大方與毫無芥蒂，莫玉總是有意無意拿自己與她比較著，有意無意觀察著林立與她之間的互動；
林立與顧若之間的相處，則是一個有心迴避，一個刻意忽略，一整晚下來，一向熟絡無拘的兩個人，竟然只打了一次招呼；
這幾人，怕是除了顧若與孟飛雨之間是完全心無芥蒂之外，誰的心裡都藏著一些心事。
“飛兒，你有沒有覺著氣氛有些不對？”在女賓休息室里，顧若端著一杯熱茶對正上網的孟飛雨說道。
孟飛雨接過她遞過來的熱茶，無奈的說道：“莫雲是莫延和莫離之間無法移開的大石！即便是十幾年後莫雲出獄，恐怕他們之間也恢復不到以前的狀態了。”
顧若輕輕低下了頭，輕輕的說道：“所以我有時候在想，我是不是錯了！八年和十三年有什麼區別呢？為什麼我一定要堅持呢？莫延和莫離之間這兄弟情份的生疏，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遺憾！”
飛兒輕笑了一下，淡然說道：“與你何干？莫延這是和自己過不去！現在是對莫雲的事內疚，如若當初是你讓步，他便又對莫離內疚，總之莫離與莫雲之間，他都是無法放下的！讓他去吧，別理他！”
顧若看著孟飛雨一副能看透一切的表情，不由得又笑了：“你怎麼有把什麼都看得透透的呢！唉，其實我也就這麼一想罷了！”
“女人，依你看，林立和小玉之間怎麼回事？這才新婚呢！”顧若看了一眼那邊還在按摩的莫玉，低聲問道。
“小玉對林立的感情恐怕是缺乏信心的，想試探吧！”飛兒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和我有關係，對嗎！”顧若輕啜了一口熱茶，眸光里閃過一絲算計。
“女人，你就別摻和了！就算你使計讓小玉安下心來，那又有什麼意思呢！”飛兒看顧若的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有些事必須得自己經歷了才能夠明白！有些感情，必須自己認清了才有信心，別人幫不了忙的！”
顧若伸手在她額間彈了一下，輕笑著說道：“都是你有理！”說完轉頭看向莫玉，輕輕的說道：“林立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小玉應該明白的！”
“陷入愛情里的女孩，都會有些患得患失，你我當年不也都一樣！”飛兒關了郵箱地址，站起來拉著她一起往按摩房走去：“經歷也是一種財富，來得太容易的感情也必不長久，讓他們去經歷吧！林立和莫玉之間，需要這樣的過程！”
兩人同時朝莫玉的方向看去：那曾經天真嬌縱的女孩子，現在也被愛情磨得面目全非了！
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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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公司有事，所以莫延和孟飛雨第二天一大早都趕回了市區。
而莫離見顧若的肩上在紅腫之後有些青淤，也不讓她再繼續玩下去，找了要照顧雙胞胎的藉口，也隨後離開了。
倒是林立和莫玉呆到了下午四點多才返程！一路上，林立專心開著車，而莫玉也顯得有些沉默。
“丫頭，是不是泡狠了人發虛？要不你去後排睡一下？”林立見莫玉精神似乎有些不濟，便輕聲問道。
“林立，對不起！”莫玉低著頭，低聲說道。
林立自然知道她在說什麼，只是兩個人都默契的誰都沒去提顧若的名字。他略略放緩了車速，伸出右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低聲說道：“傻丫頭，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