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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來把脈,說他至少要休養一到兩個月才能完全痊癒。西北苦寒,一路顛簸,不建議他去。
白恆來看他,也只能蹙眉,讓他先養好病再說。
行程已定,自然沒法為了朱常安一人等下去。他只能先去西北了。
朱常安開始追查,卻也為時已晚。
他身邊若有王玥,若還有先前得用的長貴等人,或許還能第一時間找到線索,抓到真兇。可此刻,連最開始的藥渣都已消失,他不知問題是出在藥方上,還是藥物上。
他更不可能知道,事實他之所以得咳疾,是有人在他的居所器皿和食物上做了手腳。而第一次的大夫給他開的藥方子沒有問題,可抓的藥卻錯了兩味,足以讓他病情惡化。
甚至後來的御醫,也誇大其詞了。朱常安最多也就是十天的病,卻被誇大到了個把月。
如此,哪怕朱常安再清楚自己是被害,也拿不出任何證據。他不但沒法弄清問題在哪兒,也沒法弄明白幕後黑手是何人?是朱常珏?太子?還是文蘭?
反正他看誰都是見不得他好!
皇帝也第一時間下了口諭,讓朱常安先在京養病,西北之行暫緩。索性先封王,其他事過了年之後再說……
再說?再說?如此模稜兩可,讓朱常安心裡拔涼,這豈不意味隨時可能泡湯?……
白恆離京了。
朱常安最欣慰的是師父還是疼他的,走之前還又給他留下了幾人。
至少,能保證接下來的日子裡他的人身安全。
白恆的人也靠得住,問過他的意思後,在他身邊來了個大換血,以杜絕這類謀害繼續發生……
聽到朱常安暫時不去西北,留在京中先封王,最高興的莫過於昭妃。封王好,比西北強,至少她還有個依靠……
如此,皇帝在一大堆的好日子裡開始選。
最終選定了臘月二十,二十五和正月初六三天,將分別按著排行給三位皇子封王。尤其正月初六,除了將行朱常淇的封王禮,還將舉行朱常淇與文蘭的大婚。
皇帝想著朱常淇與文蘭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事拖不得,總要給朝鮮一個交代。所以文蘭這事宜早不宜遲。
朱常哲年後還要趕赴洪澤,並跟著康安伯歷練,那事也沒法拖。
而文蘭之事是皇室醜聞,老七的事若搶在老四老五之前,難免叫人想入非非,所以只能三封王,將時間一道往前趕一趕。
皇帝這邊剛找欽天監商量完,聖旨還沒草擬出來,那邊文蘭就到了。
“皇伯伯,我有話說。”……
再之後,朱常淇接到的旨意上,便只有初六的封王開府,半字未提大婚。
他去找了於公公探聽。
“七皇子放心,只是時間往後延一延。大婚是每個女子都期盼的,文蘭公主想要不留遺憾出嫁也很正常。而且,公主帶來了朝鮮王的書信,說是來年春天,若不出變故,朝鮮王將要入京。公主想在親人的祝福下成婚,所以皇上便也應下了。七皇子莫要著急,等朝鮮王那裡確定了入京時間,您二位的婚期也很快就能定下來。”
朱常淇面色一變。
他不是傻子。
這話聽著順理成章,可就最近文蘭對他的態度來分析,這分明想要拖延。
朝鮮王就只是她的幌子罷了。
然而這幌子卻是極有用的,她搬出來,皇上必定得給這個面子。按理她不會欺瞞皇上,難道她已經找了朝鮮王做救兵,春日進京後要來做說客取消他二人婚事?否則呢?文蘭的婚事屬計劃之外,朝鮮王還會是真來祝福他二人不成?
朱常淇怒火衝天,去找文蘭,可偏偏文蘭不是對他嚴防死守,就是整日躲在了宮中,他連文蘭面都見不上。連他送去的禮都被扔了出來,好不容易遠遠見她兩面也被她三言兩語給打發了。
這天,文蘭依舊如往常貓在了宮裡。
她為人豪爽,在宮裡倒是吃得開,誰宮裡都如魚得水。
今日,她是從九公主那兒出來的。
看著天色尚早,她猶豫著是不是再逛一會兒,哪知在前邊茶亭正好遇上了麗妃。
她回頭就要繞行。
可麗妃卻當眾喚了她。
如此,她倒不能甩臉了,只能假笑著直面。
光天化日,她還會怕不成?
喝茶……
可,可再等她醒來時,卻已到了麗妃的寢宮。
她怎麼也沒想到,麗妃會膽大到給她的茶水裡下了藥。
而她的貼身宮女綠喬已不見了蹤影。
她掙扎著起身,卻發現叫不出聲,手腳也綿軟無力。
需要用下三濫手段見她的,自然不會麗妃,只能是朱常淇了。
文蘭著急起床離開。
她好不容易起身,卻發現門被鎖了。
而門外應該是外室,此刻正有一讓人噁心的聲音傳來。
是……朱常淇和綠喬。
綠喬在哭,在求,可他在笑,在罵!
朱!常!淇!
在對她的綠喬行那畜生之舉!
……
第476章 雙倍討回
朱常淇原本以為只要張開懷抱,對那綠喬稍微用前程來引誘,那賤人就會撲上來主動寬衣解帶求寵幸。
他原本只是想在文蘭身邊安插顆棋子,沒有人比與文蘭形影不離的綠喬再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