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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不是不舉,而是喜歡男的?
“若你一定要選呢?”皇帝有幾分口乾舌燥,卻不是因為女人。而是因李純生出的焦躁。
李純抬眸看向皇帝,開始暗自尋思皇帝究竟是幾個意思?
他本以為皇帝請他來,是真想跟他聊婚事,聊人生。
看來他是領會錯了。
皇帝這是想要賜他幾個美人?還是想要試試他的忍耐力?會不會是太后的意思?總不會是想要看看他經不經得起色誘吧?
這會兒的李純還只是想了這麼些,尚不知已有不少人開始為他“是否有隱疾”,“會不會好男風”而操心過了頭。
“皇上有話說話,有事說事!若是沒事,臣就告辭了。”
“別!”
皇帝隨意一指,指了兩女,示意她們坐去李純身側。
“朕話未說完呢!這不是想問你喜歡哪個選了給你陪酒嗎?看你自己倒酒,挺累的。”
“……”
皇帝再次主動上來碰杯,東拉西扯灌了李純又三杯。
酒能亂性,這招不一定需要實現,但總要讓他能判斷這廝有無那個心思吧?
“這幾個都是揚州選來色藝雙全的瘦馬。她們吟詩作賦和琴棋書畫都擅長,有大家閨秀的才藝,也有小家碧玉的所長,雅的俗的,濃的淡的重口味都會,你喜歡什麼,讓她們給你獻個藝就是。”
“臣有些困了。今日就算了……”
“陪朕喝完那壇酒再走。”皇帝低低一嘆,揮袖示意剩下的瘦馬繼續表演……
有些失望,他盡力了。
氣氛微妙,兩人的稱呼已經回到了君臣。
簫聲響起。
李純左邊的舞女正要提壺倒酒,那身子往前傾,將大好風光強勢送進他的視線範圍,而那柔軟則正往他的手臂上靠……右邊的舞女正給他布菜,可那腿卻不知怎麼就從裙子裡逃了出來,白花花就往他腿上蹭來……
他一哼笑,身上駭人的冷意一施放,倆女動作明顯一滯,生生僵在了原處,隨後又慢慢往回縮去……
這群瘦馬很會看眼色,這兩女馬上退下,又換了兩人上來伺候。知道他不喜歡主動的,新換上來的明顯就婉約了起來。
“將軍,聽曲兒嗎?”女子的嗓音都經過了調教,一開口便酥媚入骨。
誰說柔就一定能克剛?
“不用!”冷冷的嗓音出現的同時,一顆花生米直擊那女子試圖去端酒盅的手腕。
這是嫌棄她?不要她碰嗎?女子眼中頓時噙滿淚,楚楚可憐態畢現。
“疼……”她揉著紅起來的手腕,等著被憐香惜玉。
“滾!”李純看都沒看她一眼。惺惺作態的造作樣,他最近越來越厭惡。以前他是喜歡找人陪酒,但只是因著寂寞,想要聽到人聲,想要熱鬧。
但自打寂寞空虛有了寄託,他還會需要這些嗎?
那女子後背一涼,乖乖退去。
李純自己上前端起酒盅,將杯中酒喝盡。隨後他指了另一瘦馬,“你去把那罈子酒搬來。”
以君的身份讓他喝完酒才能走是嗎?
好,喝!
這個瘦馬乖巧,趕緊去抱著罈子過來。
她走路搖晃,不知是氣力小,還是罈子重,很是費勁來到李純身邊。
“將軍……酒……來了……”
酥透骨子的喘息傳來,那兩條打晃的腿終於不小心踩到了裙擺。
白腿擺出,整個人眼看就要往地上栽。
她想好了,這個將軍,肯定不喜歡文縐縐的,又似不好歌舞,不是好親近的。不過既是英雄,大概是擅長英雄救美的吧?酒罈子在自己胸前,哪怕為了這罈子酒,也要一把將自己抱進懷裡吧?只要近了他的身,之後就好辦了。
可她發現,還是錯了。
她不如酒罈子!
酒罈子被大力拉拽走了,而酒罈子離開她胸之前,還將她原本前傾的身子往後推去了。
所以,酒罈沒了,她人卻重重後摔在了地上。
即便如此,她依舊努力擺了個美態十足的姿態。她以為粗暴的那人會回眸看她一眼,結果,她只是一臉驚愕,看著那人端起酒罈直接對嘴猛灌了起來……
好豪爽!
可這麼豪爽的人,不是更直接嗎?
怎麼就不喜歡女人呢?
幾個瘦馬看呆了,同時紛紛認定,這個男人,不正常!
好在罈子並不大,半壇酒喝了些,灑了些,總算是見了底。
李純剛準備起身告辭,卻見皇帝搖著腦袋已先他一步“醉了”。
皇帝扶額起身,約摸是要離開了,可於公公卻上來拉著李純說話。
“將軍,老交情了,給個面子,聽老奴說幾句。”於公公拉了拉李純的袖子,一臉鄭重。
李純強忍著點了頭。
“老奴直言,這幾個女人,李將軍可以隨意玩樂。”
“皇上的吩咐?”
“自然是。”
“我若拒絕,算不算抗旨?”
“將軍何必這麼堅持?皇上說了,大人是時候享享艷福了。成婚在即,總要知道到時候該做些什麼吧?您家裡沒有女子,又沒有長輩,雖說無師也能自通,但有些經歷總要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