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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不用送我了,你抓緊時間,趕緊去現場吧,那裡比較重要……”
到底心中是有疑的,文蘭對朱常哲有明顯的疏遠。
見她連丫鬟都沒帶,孤身搖晃上車,朱常哲還是出手虛扶了她一把。
大概是疼得厲害,她身子一晃,差點踩空。可即便如此,她也沒靠上他手,反而是自己拽住了車架,固執地再次伸腿上爬……
她一頭冷汗在月下閃著螢光,肩頭有紅色滲出也沒哼一聲。一言一行都透著倔強堅強,整個人與幾個月前相比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
朱常哲嘆了一聲,將身邊人手全都留給了文蘭,囑咐務必將人安全送達。
待她馬車不見,他才翻身上馬,與一行官員一道往事發地去……
“就這麼簡單?”
程紫玉也沒想到是文蘭帶來了轉機。那丫頭做事直接,按理應該一點就爆,是什麼原因讓她這般忍辱負重?
難怪李純表現淡定,一早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傳來。原來是昨晚便解決了。
“那剛剛朱常哲的人來找你是做什麼?”
“借人。他不甘心,想把幕後人揪出來。否則即便文蘭不追究,皇上對康安伯的疑心也難以打消。他也是要給文蘭個交代,否則文蘭若記上仇,他後院不寧,就成了大阻礙了。
而我手上正好有幾個擅偵破的人手。我本不打算摻和,但既然文蘭最近對咱們婚事很盡心,這個忙也是應該幫的。更重要的,是那幫人在你我大婚時耍計謀,那便是不能忍的。所以我答應了。待會兒有什麼狀況,會來報的。你吃完了嗎?”
“吃完了,怎麼?”
“帶你消食。”
“不去,走不動,我要補覺。”
“不用走動。”他眯了眯眼。“就在屋子裡,我陪你躺著消食,完了睡覺……”
程紫玉聽懂,笑著來推人。
那人卻不由分說就來抱起了她就要往內室去。他長腿一勾,將門砰地一下給帶上了。外邊明顯一靜,隨後一聲吱嘎傳來,外邊的門也丫鬟們被帶上了。
程紫玉暗啐,這些丫頭,太會看眼色了吧?
“別鬧。”
“我認真的。飯後要消食,消食完了睡午覺,這對身體好。”
“李純,”程紫玉覺出他不是玩笑而是真又意動了,幾分哭笑不得。“你怎麼像個餵不飽的狼呢?”
“這會兒才發現,怕是晚了。你要理解單身多年的狗,終於開葷後,總歸是會如狼似虎般吃不飽的。”
“不學學克制嗎?”
“已經很克制了。”
“不行,明日回門,我總不能拖著綿軟的身子回去吧?”
“程紅玉不敢嘲笑你。”
“可我想捏死她,我怕打不過她。”她又想到程紅玉叮囑喜娘放在床頭的那堆東西。
李純忍不住笑。
“那我讓何思敬收拾她。”
“我若手軟腿軟,娘會心疼我。”
“她只會覺得我們感情好。如膠似漆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一會兒朱五那裡,還有人來找你。”
“讓他們等著。”
“白日宣淫,被人恥笑。”
“新婚燕爾,誰敢多嘴。”
“可我沒力氣。”
“放著我來。”
“……”
“沒有疑義了吧?”
“丫頭們馬上就來了。”
“放心,一個個都識相著呢。這方面最笨的入畫也不在家。”
不知不覺間,某人一聲哼,單手靈活解開了她褙子的系帶,將手探進了她衣襟。
“今早你未醒時,我又翻了翻床頭櫃的那幾本,此刻想起來一句:玉山高處,小綴珊瑚……”
“入畫去哪兒了?”破句!她懶得搭理他,卻推也推不開。
“入宮了。”
“我怎麼不知道?”
“本來要告訴你的,可你一直問這問那,忘了。”
“你說清楚些。”
“太后傳喚。”
“太后找入畫?”
“大概是要問問昨晚,你我,洞房。具體問了什麼,你可以想像下。或者待會你自己問她吧!太后倒沒有指明要她去,但我覺得,還是入畫那丫頭去比較合適。
畢竟一知半解,才能在隱晦中百無禁忌,也不會弄得太尷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太后她老人家高興了,說不定還能拿份大賞。所以,我覺得她比柳兒更合適。對,還有個原因,你我床鋪和淨房也是她收拾的!”
程紫玉無語間臉也一紅。昨晚那折騰,淨房弄得很亂,她還被他扯爛了一件中衣。早起時,原本真絲的床品都皺皺巴巴擰得不能看了……
這些酣戰後留下的痕跡,不會都被告知吧?
頭好疼。
“太后和皇上為了你那點事,還真是操碎了心。”
“是啊!人說過猶不及,但對他們來說,過了縱了才讓人放心。所以……咱們總不能拂了他們的好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