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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這平常又善意之舉,不知怎麼就叫人誤會不說,還生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言論,不但扯上了何家,還有了何家少奶奶和錦溪郡主各種行兇作惡的謠言。
流言真真是三人成虎,這不,昨晚還有惡霸上何家門來要債來了。
所以才有了趙家三爺今日親自登門道歉,表示明日便將人接走,絕對不會再麻煩何家人之事……
這個聲音很快就傳播開來,不但無損何家,還將先前針對程紫玉的各種狠毒聲音給消弭了不少。
第二日便有不少人瞧見,趙家下人院中出來了個空轎,直往何家抬人去了。可見昨日流言是真。
何家開了一道小門,一身粉衣的春萼被攙出,向“姨媽”行禮,在小門口,那姨媽還與她好一陣的叮囑,春萼一句話都說不出,紅著眼被左右塞進了轎子。
那“姨媽”還在看熱鬧的人群里撒了些糖果,表示春萼是個可憐丫頭,好在趙家康子有眼光,對春萼一見鍾情,這春萼也算是過上好日子了……
嗯,春萼被下了點藥,導致她手軟腳軟之餘,又被餵了點啞藥,自然沒能露出什麼馬腳來。
趙家康子又擺了幾桌宴請他的兄弟們,春萼還被攙著出來走了個過場。
如此,先前謠言也算是不攻自破。
真要是何家妾,有了何家種,怎麼還能送給別人家當妾?前幾天剛抬進何家,今日便又送人,豈不是丟人現眼?何家沒有必要。
那趙三爺又不是傻子,若不是有虧欠在其中,就那麼個高傲公子爺,怎會帶著禮親往何家拜訪?
可見,似乎先前的確是弄錯了。
沒有何家什麼事,那自然更是誤會了何家少奶奶和錦溪郡主。
柳兒再次對程紫玉佩服不已,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連謠言都消除了呢。就連何父何母對紫玉幫著春萼“上轎”離府的手段也不但沒有半點微詞,還大為感激……
春萼剛一被送進了趙家下人房,趙三那裡就來人來信了。
趙三還算夠意思,把先前“賭坊”從何家“討債”弄的二百兩也給退了回來。
程紫玉讓人將那張拿捏趙三的畫給送了去,並帶話讓趙三看住了春萼。
口信很快回來了。
“趙三爺說,已經找人去鄉下將康子媳婦接來了。兩天後就到。說康子媳婦是曾經趙三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頭。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學了一身與趙三夫人如出一轍的強悍作風,且還會些腿腳。昨日聽說有人勾引了康子,已是連夜收拾了東西,準備入京來好好收拾狐狸精呢!
所以,趙三爺讓姑娘不用擔心,他會找人盯著,今後那春萼不但沒好果子吃,也絕不可能再有任何後患。趙三爺動作也快,已經拿了賣身契找衙門過了戶籍,因著劉虎失蹤,官府找不著他人,所以手續都弄好了,今後春萼與劉家也沒關係了。”
程紫玉大舒了一口氣。
“對了,”柳兒又補到:“趙三爺說,就算是不打不相識,願意與郡主結個善緣。何二哥之事是他錯,但他已經將功贖罪,讓郡主別再放心上。另外,他想跟郡主訂一件貨。
因著這是買賣事,咱們的人當時也沒輕易應下,可他二話不說,便把定金和圖紙都塞了來。咱們的人一瞧,他好闊綽,給的不少。當時只恐壞了這買賣,便暫時先將銀票接下了。奴婢剛瞧了眼,乖乖,這張單子當真不菲。應該是他想給您賠禮呢!”
“是嗎?”程紫玉跟著柳兒笑,趙三這麼上路的麼?
銀票定金竟給了五百兩。
“他說願意出一千兩求購。”
程紫玉瞧了眼圖紙,一眼無奇,兩眼後她便開始磨起了牙。
趙三求購的是一匹正奔馳的將軍馬。
這不算什麼,關鍵那馬身下還得定製四字:將軍快馬。
上邊的備註只一個要求:要突出將軍馬的——快!
“……”真真紈絝,無聊至極。
這是變著法子要占個先呢!哪怕是過過這般無聊的乾癮。
“怎麼?哪裡不對?”柳兒還是不明。“不接嗎?”
要是接了,怕是得被李純打死。
“接,怎麼不接。”程紫玉哼笑收起圖紙,“找人去與他簽文書,告訴他,馬就是馬,程家貨講究個‘雅’字,加了‘快’字忒俗。所以,要麼,就去了‘快’字,兩個月交貨。要麼,這五百兩的定金就退給他夫人了。”
“噗!”
柳兒笑得捧起了肚子。趙三爺真是怎麼玩都是輸啊!五百兩呢,退給他夫人可不僅僅是沒收,還無疑是告訴他夫人,他的私房銀子豐厚,隨手一甩就是千兩,這是要鬧大事啊!
所以這銀子不但能賺,還得自家主子說了算……
紅玉還沒回來。
第一天,第二天不回,或許是為了避開何思敬和何父何母,但到此刻依舊不回,顯然則是文蘭的意思了。
文蘭這幾日帶著紅玉四處跑,將每天的行程節目安排得滿滿當當,讓紅玉充分意識到了不靠男人也能活得充實美好。
說實話,一開始紅玉心情還有些沉重,但這兩天卻是再次回到了那種無憂無慮狀態。拿文蘭的話,她既不缺銀子,也不用擔家族重擔,與其苦哈哈枯守一方小天地,還不如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