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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將那張管事扔了出去,隨後二話不說便清場了。
正是這個緣故,導致那張管事和他的人都沒能進入裡邊給魏虹傳個消息。
朱常珏帶人進了那口泉,本想給朱常安個教訓。哪知裡邊乾乾淨淨,空空蕩蕩,顯然朱常安還沒來,那他就不客氣了。他將人安排去了外邊,示意朱常安來了後,好好給點顏色其瞧瞧。
他倒要看看,朱常安來了還敢跟他搶不成?這首湯,他還就泡定了。
就這樣,陰差陽錯的,魏虹認錯了人。
不知該怪運氣不好,還是視線不好,當然最主要,如此誤會還是怪她腦子也不太好。
一見個男子背影就心裡七上八下,滿腦袋都是齷齪,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連原本溫泉池邊伺候的下人被清空都沒提高警覺,甚至還沾沾自喜以為是朱常安好私密或是張管事幫忙的緣故。
事實哪怕她與朱常安接觸次數少,辯不出他的聲音,可總該能分出那陰測測的語氣不是朱常安該有的……
此時此刻的朱常珏要弄死魏虹,還真就如捏死只螞蟻一樣容易。魏虹再蠢,也知道這會兒要乖乖聽話。
尤其是……
當瞧見朱常珏的視線一遍遍在她身上掃過,她才發現被水浸透的身子基本能叫人看個半光。
這處暖熱,她又意在勾引,所以穿的清涼。剛剛走出來時,她去掉了外面的粉色侍女外裳,只留了內里影影綽綽的絲質衣裙。
那衣裙是特選的料子,輕薄且微透。風一吹的確美得不像話,可一沾水便全都吸附在了身上,貼身包裹,凹凸曲線擋都擋不住。
偏她被朱常珏從頭頂甩出去時,一邊衣袖連著肩膀還被扯破,這會兒斜斜垮下,破襟爛裳扭在一旁,連裡邊的褻衣都遮不住……
剛剛看女子恐懼地整個人都在打顫,連狼狽都不覺,只顧著求情和磕頭,朱常珏才放鬆下來。
他可是萬花叢中過的人,那種催人興致的幽香他太熟悉了。絕對不是普通婢女身上該帶的香氣。第一時間他就知道,有人對他有所圖。
他地位崇高,不得不小心謹慎。他本以為是殺手,於是出其不意先一步偷襲了,可對方顯然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竟只是個簡簡單單想要攀附貴人的賤貨。
朱常珏不由覺得好笑起來。
他這才忍不住將人上下打量。
若要打分,這樣的身段,充其量也就是勉強及格。肌膚不是白膩如雪,樣貌也不是出類拔萃,腿不夠長,胸不夠大,也就全靠那水霧給她平添的幾分朦朧有點意思。
呵!
典型的不知天高地厚!
蠢貨!
在被打量了好幾息後,魏虹才發現自己的狼狽,她羞憤上頭,欲哭無淚嗚咽著,嚇得抱住了胸又撲通一下鑽進了水裡。
朱常珏冷嗤一聲。
“蠢貨,本王都看了好幾遍,能看的都看到了,還擋著,有意思嗎?說實話,你就是脫光了,也不是本王感興趣的那一款,明白嗎?”
“是,是,那奴婢就退下了!”魏虹嚇得臉脫了色,雙手扣住衣襟就蹚著水往外走。
“等等!”朱常珏抓起手邊果子就砸了出去。
咚地一悶響,額頭被砸了個正著,嚇得魏虹差點一屁股坐地。她看了朱常珏一眼,見男人眼神實在可怕,下意識往旁邊退了幾步。
“奴婢去換……換身衣裳過……來……啊——”
魏虹還沒反應過來,腳下便一軟,隨後被絆倒,一隻有力的手揪住了她的頭髮。
她髮絲緊繃,頭皮發麻,幾乎都能聽到頭髮一根根斷裂,脫離頭皮的聲音。只一下,她便被拖到了池邊。
大皇子勢大力沉,若是執意與她過不去,她這個一頭秀髮鐵定就沒了。
魏虹抽抽著哭了起來,只唯有保持了這麼個姿態再次求饒。
“本王在問你話沒聽見?你膽子不小,算計了本王還敢就這麼走人?”
“殿下饒命,您……您問了什麼?奴婢忘了……”
朱常珏再次無語。
真真蠢貨無疑了。
“這會兒開始,我問你答,你若敢撒謊,我滅了你全家!”
“奴婢不敢撒謊,求殿下饒命。”
“奴婢?你可別謙虛。你姓王是不是?”朱常珏努力回想了下,這賤人昨日好像是被王家的家主介紹過,具體哪個他倒是想不起來了。
不過他剛一問完,這賤人便渾身一顫,朱常珏已基本有數。
“我……姓魏。”
“魏?魏知縣的女兒?什麼名字?”
“魏……虹。”
朱常珏想起來了。昨日這賤人還在朱常安跟前獻茶來著。“這麼說,王玥是你表親?”
“表……表姐。”
“嘖,這是暗算上表姐了,行啊你。你是打算今日賣肉上位?”
“……”各取所需,怎麼是賣肉?
“是不是?”朱常珏猛一往後將魏虹頭髮一扯。
“是……”
“朱常安不會是知曉你在這兒所以到這會兒還沒露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