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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初陽站在門口,看著車開遠了,眼淚才嘩地掉了下來。和喜歡的人分離,就像是心被掏空了一樣。
喬初陽回到屋子裡,桌上放的是董偉軍喝水的杯子,臉盆架上有他的臉盆和毛巾,茶葉罐里是他喜歡的茶……到處都是他的氣息和影子,喬初陽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和一個親密的人分別,就是把他從你的生活中剝離,這個手術就像是分離連體嬰兒的手術一樣,雙方都疼,疼到骨子裡。
但是每一次分別,都是為了下一次相逢,生活還是要繼續,日子還很長。
喬初陽回到學校,人也有些憔悴了,跟殷教授報了個到,便去上課。
這個年頭的大學上課比較務實,特別是醫學的課,少了什麼歷史啊,之類的,每一堂課都是直入正題。
喬初陽這個學期就有了草藥課,經脈課,還有各種理論課程。
每個人還得了一副人體經脈穴位的圖,宿舍好幾個都貼起來,希望每天看一眼,慢慢的記到心裡去。
喬初陽這幾天有些懨懨的,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宿舍的人知道董偉軍去部隊了,所以喬初陽才這樣了,所以幾個還是對喬初陽很照顧的,畢竟當初得了董偉軍好處的。
過了幾天,殷教授就給了喬初陽幾張更加詳細的人體經脈穴位圖,還有一些運行的規律之類的,命她一個月內記住。
喬初陽看著那張碩大的圖,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腦子就一陣發暈,一個月記住這麼多,真是想想的頭大。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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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殷教授提點道:“人體穴位和經脈的名稱,有的和它的方位有關,有的和作用有關,有的和天干地支有關,你弄明白了,就記得特別快了。記住了穴位和特點,連接他們的經脈也就一通百通啊!”
喬初陽忍不住嘀咕道:“說得容易。”
可是又不得不去做,人家是她的導師,而且是自願指導她,沒有讓她交錢走後門,已經是很給她面子了,外面多少人想跟他學一兩手,殷教授還看不上呢!
喬初陽認命地開始記那張經脈圖,幸虧以前跟著殷教授的時候,他還指點過一番,所以很多穴位經脈都很眼熟。
不管做什麼,基本功都很重要,學醫學的基本功就是了解人體,中醫西醫都是如此。
喬初陽看久了那經脈穴位圖,有時候也會生出一些不真實的感覺,好像自己不是看的經脈圖了。
這樣過了十多天,熄燈之後,喬初陽爬上床,心裡還在默記著幾個穴位,還時不時在自己身上摸一摸,看看在哪個地方。
朦朦朧朧睡去,突然眼前有微亮,喬初陽身在夢中,卻毫無這樣的意識,還在恍惚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突然,周圍想起了嗡嗡嗡的聲音,仔細聽去,竟然是在默念各種經脈穴位的聲音,還在念著他們的性質。
喬初陽頓時汗顏,難道自己記那個經脈穴位圖太用功,都走火入魔了?
可是那些聲音不斷鑽進她的耳朵,她不聽也得聽,而且那柔柔的黃色的光芒,竟然是從前面那道牆上射出來的,上面刻有一副無比高大又無比精細的人體經脈穴位圖,喬初陽頓時驚訝不已,本來以為殷教授的那幅圖已經夠詳細了,沒想到這幅圖更加詳細,解釋的也更加晦澀。
喬初陽很想離開這裡,可是走不動,那些東西被灌進她的腦子裡,她不得不努力接受,然後慢慢地消化,但是消化速度完全比不上被灌進來的那些東西,所以喬初陽慢慢地覺得頭疼,最後針扎似的疼。
突然,喬初陽聽見有人呼喚自己:“喬初陽?喬初陽?你還好吧?”
喬初陽睜開眼睛,迷濛道:“我怎麼了?”
她的室友站在她床前道:“你剛剛在很痛苦地射n吟,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肚子痛嗎?”
喬初陽頭還有些不清醒,微微搖搖頭道:“可能是我做噩夢了。不好意思,吵著你們了。”
那人搖搖頭道:“沒什麼,等會兒就要響起床鈴了,沒多長時間可以睡了。”
室友們都悉悉索索起床穿衣服去洗漱了。
喬初陽坐在床上,揉了揉還絲絲疼痛,她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黏膩著,出了一身的汗,睡衣都給弄濕了,拿過鏡子一看,臉色蒼白,連唇都是雪白的,真的很嚇人,難怪舍友給嚇到了。
喬初陽轉過臉,看到自己放在床頭架子上的爐鼎,離開醫院之後,她就沒有用過爐鼎熬藥了,可是現在的爐鼎似乎更加鋥亮了,暗暗的流光在緩緩的流動著。
喬初陽奇怪,難道自己做那個夢,是因為這個爐鼎的關係?這東西不是只能熬藥?可是自己曾經仔仔細細研究過它,沒有任何夾層之類的東西啊。
喬初陽想了許久,不得其門法,便先不想了,不過晚上可以做一下實驗,如果晚上還做那樣的夢,那就真的有可能和爐鼎有關。
這個時候澡堂還沒開門,只好趁著上午沒課的時候回家洗了澡。
晚上,喬初陽又坐在那裡記了許久的經脈穴位圖,晚上果然又做了那個夢,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是渾身汗淋漓的,像大病了一場一樣。
室友忍不住勸道:“喬初陽,你這樣像是生病了。你趕緊去醫院看看,別讓它嚴重了。”
喬初陽軟軟的靠在被子上,道:“我知道了,謝謝,我今天就去醫院,這段時間回家去住,省的吵著你們。”
室友急忙道:“我們可沒嫌你,哪個人出門在外不會遇上點事情?”
但是喬初陽還是在她們臉上看到了鬆了一口氣的意思。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喬初陽便回了家,小爐鼎被放在了床頭,因為這兩日發夢之後,喬初陽明顯感覺自己對經脈穴位圖的記憶深刻了很多,理解也深刻了很多,似乎慢慢地摸索到了其中的規律。
雖然做夢的時候很難受,醒來之後也難受,但是喬初陽覺得這樣的付出很值得,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這麼好的運氣,能夠有這樣的捷徑的。
小爐鼎也一日比一日光亮,渾身閃著金光,再也不是當年在小攤上發現的那灰撲撲的小菸灰缸了。而且它的那些花紋,似乎有暗光形成的脈絡,可是用手一摸,又什麼都沒有。
一個月之後,喬初陽去接受殷教授的考察,方法也簡單,就是畫了一張人體圖,然後將一些指定的穴位和經脈標出來,喬初陽做得很好,讓殷教授很滿意,他早就知道這個學生很有天賦。
“以後我去醫院看診的時候,你也跟著去,在一旁註意聽和看,以後再找機會讓你慢慢練手。”
喬初陽急忙答應了下來。
這個時候董偉軍已經離開一個多月了,照相館的照片也洗出來了,喬初陽去拿照片,照相館的老闆道:“這位姑娘,能不能把你們的照片掛在櫥窗口?我可以給你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