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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不好過了,就也不想司陵孤鴻這個罪|魁|禍|首多好過,這種小心眼的性格終於有一天也落到了司陵孤鴻身上一回。
司陵孤鴻這番話語顯然是拒絕了唐念念的誘|惑提議。
唐念念雙頰微鼓,眼波閃動,“嗯,我是說過。”眼珠子一撇,不去看司陵孤鴻的眼睛,低低道:“可是我沒說心裡不去想別人,我現在就像朱總……唔!”
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堵住。
痴|狂的親|吻像是要將唐念念的呼吸都給吞噬了。
唐念念雙眼迷茫,腰身被溫潤如玉的雙手扶住,一個起伏全身就一陣的蘇|麻癱軟。
“唔嗯……”突如其來的入侵,讓唐念念仰身,水眸微睜閃過清明,卻見自己的衣裳都在不知不覺中被解開,凌亂的掛在肩頭和手臂上。
白嫩如雪的肌|膚bao露在空氣里,泛起可|愛|誘|人的粉紅,微仰的頸脖弧線優美得有人天鵝,讓人忍不住想要傾身上去吸|允|舔|舐。
“念念,不要想別人。”司陵孤鴻認真的看著她,深邃的眸子裡柔情似海,最甜膩的霸道,令人沉溺。
誰能怪他,誰忍心怪他?
唐念念雙手無力的攀附在他的肩頭,搖頭chuan息,水水的眸子看起來誘|人又可憐,“不想,不想別人,只想孤鴻,你慢……唔。”
朦朧的視線里,只見司陵孤鴻展顏一笑,純粹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完美,攝去了天地所有的鐘靈毓秀,日月精華。
只為她簡單的一句話,一聲回答。
亭榭外梅花浪漫,花瓣落雪,紅和白的對比更加的分明,艷了人的視線。
雪山的寒冷也無法減弱兩人的交|纏|火|熱,每一下的深|入都伴隨著一聲‘念念’的呼喚,好像要將這名字和這感覺都深深的融合,刻入骨髓魂魄之中。
至於朱妙瀧等人,早就被這亭榭中的兩人,有意或者無意的忽略了。
“怎麼回事?我記得這分明就是回雪鳶山莊的路啊!”走了一圈又一圈,一開始的喜悅被疑惑取代,趙鐵焦躁的抓著腦袋,滿眼疑惑的望著眾人,“難道說莊主他們回來了,卻沒有將雪鳶山莊重新現形出來,沒有回雪鳶山莊嗎?”
諸葛青搖著羽毛扇,說道:“以莊主和主母的習性,回來了一定會回雪鳶山莊。”
舒宇翔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不參與他們的談話,目光輕抽的朝諸葛青的羽毛扇看去一眼,又朝宋君卿的玉骨擅看一眼,心中暗誹:大雪山里扇扇子,果然不同‘凡’響。
眾人都在思索,舒修竹忽然道:“雖然沒有親眼看到莊主、主母,可是我覺得莫淺語看到的的確是莊主和主母無疑。以莊主和主母的習性,既然回到了虛雪山也定會回到雪鳶山莊。這時找不到雪鳶山莊的存在,也只有是莊主做了某些手段。”
朱妙瀧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怪異,笑了一聲,無奈的說道:“莊主的確會做這種事情。”
她了解司陵孤鴻,尤其了解司陵孤鴻對待唐念念這件事情上會有多任性。
見眾人看向自己,朱妙瀧嘆息道:“你們想想,莊主和主母回來了,如果要找我們輕而易舉,既然沒有出現在我們的眼前當然是不想見我們了。”
舒宇翔聞言一臉的詫異。
不想見爹娘他們?
如今爹娘他們都親自來找了,都不想和他們見一面,這多傷人心啊。
舒宇翔抬頭張望,本以為會看到爹娘他們傷心難過的神色,哪裡知道看到的竟然都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每個人都似有些哭笑不得,然後又意料之中般的笑容。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一個個的都明白了,唯獨自己雲裡霧裡,實在是讓人不慡。
舒宇翔沉著臉,本來滿心歡喜的來見偶像,哪裡知道偶像見不到了,至於見不到的原因則人人都清楚,唯獨自己不明白,這就讓他肚子憋了一口火氣,偏偏眼前這些都不是他能放火的人,只能將火氣往自己肚子裡咽著,別提多難受了。
朱妙瀧朝他看來一眼,不愧是為人母,一眼就看出舒宇翔的心情,笑著解釋道:“莊主喜愛主母,當年還在雪鳶山莊的時候,就不願意讓主母多看旁人一眼。如今說不定他們回來只為歡樂,我們如果找去了,就會占用了主母的時間,還會分散了主母的注意,莊主自然不願意見到我們。”
這是什麼理由!?
舒宇翔目瞪口呆。
他從小就從傳聞聽說開祖皇帝司陵孤鴻對帝後唐念念深情不已,可是還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小氣到了這樣的程度。連看都不給旁人看一眼,這得多喜愛那個人,多強大的獨占欲啊。
這時,李璟拉著衛止水轉身就走。
“誒,李璟你們去哪裡啊!”趙鐵大喊大叫。
李璟冷冰冰的說:“回去。”
“回,回,回去?不找莊主和主母了嗎?”
“莊主有心不讓我們找,我們找一輩子也找不到。”李璟看的很明白,也非常的冷靜。
白嫩的娃娃臉,一如常年的冰冷的表情,滄桑的眼眸。
衛止水笑嘻嘻說:“小璟兒,難得出來一趟,別那麼急著回去,先在外面玩一圈吧。”說著的時候,又止不住手癢的捏了捏李璟的臉蛋。
李璟拍開她的手,表情還是冷冰冰的,可是眼神清晰可見那份縱容的溫柔。
“好。”冷冰冰的聲音,卻是答應了。
兩人的身影很快就遠離了。
舒修竹這時候也攬住朱妙瀧的腰身,說道:“李璟也是不錯,莊主不願讓我們找到,我們一輩子也找不到。”
朱妙瀧點頭,沒有拒絕他的親近。
“我陪你走走,雖然雪鳶山莊找不到,虛雪山還有許多熟悉之處。”舒修竹總能清楚朱妙瀧所想。
“嗯。”朱妙瀧微笑。
這兩人也走了。
廖重然帶著夏漓裟對眾人一點頭,轉身離開。
這成雙成對的走了,留下幾個孤家寡人看得一陣的牙痒痒。諸葛青朝柯錦瑟走去,微笑說:“你有哪裡想去,我陪你。”
“書呆子一邊去。”孫黑一改當年猴子般的打扮,穿著整齊的武袍,頭髮也梳得整整齊齊,看起來整齊順眼不少,笑眯眯的對柯錦瑟說:“錦瑟妹妹,別聽他的,我知道有好玩的地方,我帶你去啊。”
柯錦瑟看著兩人,然後一言不發的自己走了。
諸葛青不在意的笑了笑,文質彬彬的隨著她走。
孫黑不甘落後。
“嘖。”宋君卿沒有任何的惡意的發出一聲輕嗤,敲著自己的玉骨扇子,邊走邊道:“既然都有閒心,我也走走去。”
剩下的趙鐵等人見此,也各走各的。
不知不覺剛剛還聚在一起的人都四處離去。
原地上只剩下念國當朝皇帝舒宇翔一人。
他後知後覺的環顧周圍,發現空蕩蕩的不見一人之後,嘴巴輕輕的哆嗦了下,然後終於忍不住怒了。
“你們這群不負責任的!”低吼聲在無邊的虛雪山上一去不復返。
一吼之後,舒宇翔覺得肚子的那口火氣終於舒坦了不少,然後再環視周圍,鬱悶了。
這虛雪山他從未來過一次,身懷深厚元力的他還不至於害怕這裡的寒冷,可是,可是……
“我到底該怎麼回去啊!?”舒宇翔委屈的低喊,“你們倒是給我指一條路啊!”
隱約還記得他們行走的方向,舒宇翔在‘留在這裡,等那對不負責的爹娘記起自己,然後回來帶自己離開’和‘自己離開這裡,試著找尋出路’中最終選擇了後者,朝來時的方向行走。
寒風呼嘯,白雪交加。
之前舒宇翔還覺得意外溫柔浪漫的雪景,此時看起來竟然覺得倍感的悲涼。
這難道是心情的緣故嗎。
舒宇翔邊走邊冷聲的嘟囔:“每日叫我記住自己的責任,要知道負責人,可有你們這樣不負責任的爹娘嗎,有你們這樣不顧兒子的爹娘嗎,你們的責任呢,你們的節操呢……”
同在虛雪山某處的舒修竹和朱妙瀧。
“哈切。”朱妙瀧輕輕打了一個噴嚏。
舒修竹停下腳步看她。
朱妙瀧輕搖手示意自己沒事,從他們**開始,凡人的病痛根本就傾不了身。
舒修竹顯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也沒有擔心。
兩人一起行走在虛雪山上,用凡人的步力和速度走過一處處熟悉的景色,當日頭下山,月掛梢頭的時候。兩人才停下了繼續行走的腳步,選了一個地方就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個小帳篷,準備就在此停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