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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的時候,殊藍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真切。數十年的分別,殊藍並沒有像葉氏姐妹那樣在外面闖蕩。葉氏姐妹兩人有白黎這頭妖獸護著,總的來說只要小心一些,危險不大。雪津的本事更加的了得,實在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貌,仙源里除了袁家的人,見到了他估計也不知道他是唐念念和司陵孤鴻身邊的人,所以獨自一人在仙源里行走幾乎無阻。
殊藍自己知道本身修為不高,仙源里與唐念念他們有仇的人幾乎都知道她的身份,在外亂闖的話反而給唐念念他們添麻煩,所以她這些年來都呆在東髓山的袁家裡面靜修。
由於唐念念在袁家的地位,袁家對於殊藍可謂有求必應,在修為上更是不余其力的教導,讓殊藍在這段歲月里不斷的進步,以她的天資能夠修煉不到百年的時間就心動初期了實在不易,堪比一般的天才人物了。
這也是因為她身懷唐念念給予的可怕丹藥,在修煉初期就硬生生的將她的修為快速提升,若不是她的心境修為跟不上,怕會走火入魔的話,只怕現在還不止現在的修為境界。
在一個多月前的時候,殊藍就接到了唐念念傳來的消息,當時袁妙綠正在叫她一同來無界山莊,哪怕不參加新秀擂台賽,只當旁觀也不錯。
本來殊藍就知道唐念念有意思參加這個新秀擂台賽,再加上唐念念傳來的消息,這就毫不猶豫的隨袁家的隊伍一起來到這無界山莊了。一到了這裡就碰見了葉氏姐妹和白黎他們,一番交談就知道原來唐念念已經將消息傳給了身邊所有人。
她們這時候會來豐水園,是因為收到了戰蒼戩他們的傳信,意思在此處相聚。
殊藍她們也沒有想到,這才剛來到這豐水園,戰蒼戩他們還沒有見到就已經碰見了好幾位的熟人。
這時候,戰蒼戩他們也該到了才是。
殊藍這個念頭才剛剛冒出來,目光透過朱禪的身側就看到了向著這邊走來的幾人身影。
戰蒼戩和戰天戟兩兄弟本就生的英俊高大,深刻的五官比仙源大多人都要立體,有種特殊的冷俊狂野的魅力,再加上他們高健碩的身材,整個人行走在路上就好像是一頭人形的凶獸,渾身無形的氣勢迫人之極,叫人想不注意都難。
在戰天戟身邊的木靈兒在兩人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纖細迷人,白嫩的容顏,眉若遠黛,眸色清澈,頭髮挽著簡單的垂月鬢,知性又靈動。身上穿著一襲水綠色的煙羅裙,白色的長長腰帶束得她的腰身猶如細柳,步伐輕靈得像是踩在波水之上。
殊藍看見了他們,他們當然也看清了殊藍。木靈兒臉上笑容有些激動,腳步也快了許多,先戰天戟他們到了殊藍三女的面前。
女子之間多年不見總是有許多的話要說,再加上葉氏姐妹這一對活寶,很快四個女子就聊成了一團,清脆的笑聲不時就從她們的嘴裡冒出來。
朱禪摸了摸鼻子,他當然不可能摻入這四個女子群裡面,轉頭打量著戰蒼戩兩兄弟,眼裡閃過驚詫。
這才多久沒見,這兩人身上的氣勢更加恐怖了,戰家果然不簡單,也難怪在當年會引來仙源眾多家族門派的圍剿,只為了他們的傳承功法。
“雖然消息還沒有在仙源中傳大,不過這些年來你們做的事情還真不少。”朱禪意有所指。
一些小家族門派發生的事故在仙源里不容易被傳開,何況這些小家族門派都會可以的壓制住流言。
不過身為唐念念身邊的人,朱禪都會留心的注意,所以也清楚戰蒼戩他們都了些什麼。雖然都是一些小意外小事情,不過當這些年來做的事情都累積起來的話,引發出來的後果絕對不小。
最可怕的是這兩兄弟和木靈兒一起做這些小動作的時候並沒有被人發現,在旁人的眼裡都以為那些小家族都是意外破敗。
戰蒼戩和戰天戟都只是看了朱禪一眼,沒有回應他的話。
朱禪也不繼續這個話題,轉言其他的說道:“這次新秀擂台賽你們有什麼打算?”
戰天戟哈哈一笑,“當然是參加了。”
“哦?”朱禪看向戰蒼戩。
只見戰蒼戩雖然沒有開口回答,不過他那雙猶如磐石火炬一樣的黑瞳更加的灼灼,那灼烈又內斂的光芒讓人看了之後,心臟不由的就劇烈的鼓動起來。
這是戰意,已經融入了戰蒼戩靈魂的恐怖戰意。
朱禪心驚。這戰意都沒有發露就已經如此的逼人,那麼等他真正戰鬥起來之後又會是如何的驚天之氣勢?
朱禪道:“你們不怕被認出來?”
戰天戟眼睛一眯,反問道:“現在有多少人不知道我們是戰家後裔?”
朱禪都知道他們兄弟兩是戰家後裔,那些和他們有仇,和唐念念他們有仇的,都會調查他們所有人的身份,這一調查之後,他們的身份幾乎都很明了,以那些家族門派老傢伙的見識,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血脈。
朱禪笑得無賴的聳聳肩,不置可否。
戰天戟接著笑道:“這新秀擂台賽,聚集仙源八成以上新一代的修仙者,裡面天才人物不多不少,要是錯過了實在可惜。”
朱禪隨意的笑道:“難道不是唐念念要你們參加?”
戰蒼戩掃了他一眼,終於開口,“小姐不會幹預我們這些事。”
甚至可以說,唐念念從來沒有過多的干預他們的事情,大多的時候都是為他們的安危著想而交代一些事情給他們。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讓他們這些人無怨無悔的跟在唐念念的身邊,不斷的想要讓自己更加的強大一些,能夠真正的幫助唐念念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朱禪聽出戰蒼戩對唐念念的維護之意,別有深意的看了在戰蒼戩一眼,笑著道:“我只是隨口說說,不用這麼認真。”
戰蒼戩還沒有小氣到糾結著這隨口的一句話不放,點頭又沉默下來。
朱禪笑道:“既然你們決定要參加這次的擂台賽,這個給你們。”一塊玉簡從乾坤袋哪出來,送到戰蒼戩和戰天戟的面前。
“這是這次新秀擂台賽的重要人物,個個都是這次新秀中的佼佼者。”
戰蒼戩兄弟兩點頭接過來,將自己的靈識探進去,很快將裡面的內容給看清楚。
這玉簡裡面記載的正如朱禪所言的那裡,都是這次新秀擂台賽裡面的佼佼者,不止有這些人的容貌,還有關於他們身份背景的詳細消息,並且連他們的實力都做出了估算,熟悉的法術都有。
這東西對於這次的新秀擂台賽很有用。
“朱兄弟。”一道男子的笑聲突然傳來。
這道聲音引得朱禪和戰蒼戩四人都朝聲源的方向看去。
迎面走來兩名男子,這兩人身高差不多,左邊的男子身穿著銀灰色的長袍,頭戴文士帽,眉目清朗,笑容不卑不亢,給人親切之感,看樣子那聲‘朱兄弟’就是他叫的。
在他身邊的男子身穿灰藍色的長袍,面目普通,頭髮有些散亂不羈,身材精瘦卻不會給人軟弱的感覺,反而有種鋒銳感,在這精瘦的身體應該蘊含著可怕的力量。
朱禪無奈的一笑,“為什麼偏偏就你叫我朱兄弟的時候,我有會有種你在叫豬兄弟的感覺?”說完,看向戰蒼戩和戰天戟兩人繼續笑道:“你們剛剛才看了玉簡,應該知道這人是誰了吧?”
戰蒼戩目光落在穿著銀灰色長袍男子的身上,“符文秘境,禁宗弟子,番彥。”
被戰蒼戩道出身份的番彥微笑的和他的雙眼對視在一起,在那一瞬間也不由為戰蒼戩眼裡內斂的戰意吃驚,輕笑說道:“幸會,正是在下。若我記得不錯,你名為戰蒼戩,仙源有狂龍之稱戰家的血脈。”
戰蒼戩點頭。
番彥身邊的那精瘦不羈的男子嚷嚷道:“又是這樣,每次見了陌生人,他們第一個注意到的認出來的都是師弟你,怎麼就沒有人注意注意我這個做師兄的?”
朱禪笑道:“火爆符師從上一次的新秀擂台賽之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過同樣傳開的還有你的禁忌,誰都知道要是隨便叫你的本名那就是惹火你,遭受到的可是那層出不窮的可怕火符,這叫誰還敢注意你?”
精瘦男子擺擺手說道:“如今我的脾氣可好多了,不能叫我的名字,叫我火兄還是可以的。”
朱禪只笑不語。
戰蒼戩和戰天戟倒是有些好奇起來,這人的名字到底有多不好,才會連叫都不准別人叫?
朱禪像是看出他們的好奇,不過卻也不好在這裡和他們說,要不然露出一點馬腳被這精瘦男子發覺了,這人發瘋起來,著實麻煩的很。
畢竟這人口頭上說自己脾氣好了,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
朱禪想,其實也不怪這精瘦男子這麼厭惡被人叫自己的名字,實在是這精瘦男子的名字實在取得太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