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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天戟?戰天戟!

    這天下除了戰家,再無戰姓之人。

    他……到底是?

    第八十五章我會一直陪著你(一更)

    這一夜,木森國上下舉國同慶。

    除了司陵孤鴻和唐念念等人,幾乎每個人都喝得滿臉通紅,連葉氏姐妹也喝了不少木森國的果酒,可人的臉蛋上浮現著誘人的嫣紅,身子搖搖晃晃的,卻笑個不等,口裡喃喃著,“還要,還要,再來,接著跳!”

    殊藍看得一陣的哭笑不得,卻也沒有阻止。她知曉以她們現在的天品實力,若是想要將體內的酒水用元力排除,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面上雖是醉了,但是心裡一定還是清醒著的。

    白黎和蛇怪同樣喝了不少,這一狐一蛇開始本來不過是各吃各的,各喝各的,不知不覺竟然對峙在一起。從一開始的互不相干,到“吱吱吱”“嘶嘶嘶嘶”的叫喚不停。那副似是爭吵又似在行酒令的傳神模樣,讓周圍的人群看得一陣的目瞪口呆,就眼睜睜看著它們將酒當做水一樣的各自往嘴裡倒。

    若論起來,綠綠倒是裡面最會享受的。從剛入女子堆中被眾女子捧著懷裡疼愛,然而她們都知曉這是唐念念的寵獸,自然不敢太過的逾越。直到現在,但見綠綠就坐在一名妙齡女子的懷裡,張著小嘴兒,就有女子送吃的到它的小口裡。它扭了扭小身子,就有女子給它按按捏捏,它伸出小爪子指著石桌上的什麼,馬上就有女子將之端到它的面前來。那番怡然自得的優先模樣,就似一個被眾多美人環繞的貴族大少一般。

    不遠處,白黎和蛇怪都向著它投去一眼,然後再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獸瞳里浮現的極度鄙夷,深處的不滿不甘。

    “吱吱吱!”白黎對著蛇怪冷笑叫喚。

    【嗤嗤,一樣都是那唐念念的契獸,看看人家那受寵的樣子,再看看你,差別怎麼這麼大呢?都給人當坐騎了~】

    “嘶嘶嘶嘶!”蛇怪同樣冷笑,半點不退讓。

    【嗤嗤,本蛇王不過是看它可憐,才好心的背背它,免得掉在半路不見了。倒是你這臭狐狸,別以為本蛇王不知道,你這是被那兩個女子丟出來爭寵而來,還是爭那小傢伙的寵愛~】

    它這話可謂是戳到了白黎的命門,它翻身跳到桌子上,眯著眼冷光四射的瞪著蛇怪,“吱,吱吱?”

    【你這是找死嗎?今天就我撕了你這張蛇皮!】

    蛇怪尾巴一甩,仰起半個身子,和對視,“嘶嘶~”

    【誰怕誰?】

    兩者就要一觸即發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道淡淡的目光看過來,頓時身體都是一僵。轉頭看去,果然看就看到唐念念淡淡投來的一眼。

    這一狐一蛇面上瞬間如出一轍的露出笑容,那笑當真的假到骨子裡,一直都要咧到耳根子去了。

    唐念念眼底笑意閃動,手指輕彈一下,兩顆丹藥落入它們的口裡。

    白黎和蛇怪閉口一吞,臉上頓時露出愜意,再看去,唐念念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收回了目光。

    “吱!”

    “嘶!”

    一狐一蛇這時候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撇開眼,那模樣眸子看都好似人在“哼!”的一聲,對對方不屑一顧一般。

    木森國尚還清醒的人民就看著這一狐一蛇一人的互動,心裡暗暗的嘆息:阿納菈就是阿納菈,連寵獸也不一般,這靈性都快跟人一樣了。

    時間漸漸過去,這場宴會,也足足到了月亮快落了西山才結束。木森國的人民互相的攙扶著雙方,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對唐念念行禮,然後就傻樂的往各自的住處去了。

    唐念念也司陵孤鴻的擁抱下離開了原處,整個宴會中自有木森國的女子們收拾。

    殊藍先將葉氏姐妹勸說了回去,這轉頭就看到至始至終都沉靜站在暗處的戰蒼戩,並沒有多加詢問什麼,只微笑道:“想做什麼便做,何須猶豫。”

    戰蒼戩側頭看她,點頭。

    殊藍這就轉身,順著來時的道路返回去了。

    不過片刻,宴會中的人們就走了大半,那些喝得爛醉的也被宮女扶著離開。中央的篝火還在升騰著,不時可以聽到木頭被燒得“滯滯”的響聲和斷裂聲。

    戰蒼戩就看向那方還盤坐在地上的戰天戟,他的姿態粗獷,喝了那麼的烈酒,也只是額頭微帶著汗水,面上表情有些微醺。面對那些前來想要攙扶他的女子,他只是揮揮手讓她們下去,就自顧自的坐著,像是在閉目養神。

    戰蒼戩踏開步子,向著他走去。

    不過剛剛來到他的三步之外,本是閉著眼睛的戰天戟就睜開了眼睛,笑著看他,慡朗道:“我還以為你要多久才過來,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戰蒼戩冷靜道:“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戰天戟從地上緩緩站起身,笑道:“這一晚上你都在心神不寧的盯著我,是人都看得出來你有事說。至於是什麼事情,我想和我的本名有關?”

    從聽到他的本名後,這個名為晉伐男人就一直似有難言之隱。

    戰蒼戩看了他一會,口氣沉靜,“天下戰姓之人,唯有外邊蒼天山上的戰氏家族。”

    戰天戟如狂獸一樣的瞳孔微微凝深。

    戰蒼戩道:“蒼天山上,戰氏家族兒郎皆以蒼字命名。”

    “你是誰?”戰天戟面色已經沉靜下來,雙眼閃爍,猶如隨時可以撲食的凶獸。

    戰蒼戩磐石一般的眸子與他對視在一起,毫無退縮驚怕,道:“我本名為,戰蒼戩。”

    兩人的容貌如此的相似,姓名同是如此。若是旁人見了,定會覺得兩者就是一對親兄弟,哪怕不是親兄弟,也該是堂兄弟才是。

    戰天戟狂戾氣而冷靜的目光緊緊盯著他,戰蒼戩毫無退讓,這樣好一會。戰天戟才突然大笑出來,然後一掌拍上他的肩頭,哈哈笑道:“好啊!好啊!看來你我二人還真是一對近親。看你樣子想來知道的事情不多,把半張戰符給我看看,我就告訴你真相。”

    他臉上雖然在笑,但是雙眼卻是犀利之極的冰冷。

    戰蒼戩從脖子拿出一直掛在上面的半張戰符,那是一塊似是黑鐵又似是黑玉的墜子,一眼看去並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這東西卻是整個蒼天山戰家的傳家之物,家主的見證。

    戰蒼戩拿出戰符後,手中一道金光閃過,黑色的墜子戰符便將之吸入其中。

    戰天戟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的兇狠冰冷也隨之化散,笑道:“你本是隨阿納菈而來,我不應該懷疑,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兄弟不要介懷。”

    戰蒼戩搖頭。若是現在他們兩人身份相換,他也不會輕易相信。

    戰天戟示意的看了他一眼,就領先向前走去。他的步伐沉穩,半點不見醉酒的昏沉。

    戰蒼戩看出他眼裡的意思,這就隨行。

    一路上的寂靜,戰天戟突然出聲:“蒼天山戰家出事了?”

    戰蒼戩身體一震,修內手掌緊握成拳,沒有一時答話。

    戰天戟沉嘆道:“看來隨著歲月的過去,戰蒼一脈連自己的職務都忘記了?你既然連木森國的戰天一脈都不知道,卻攜帶戰符來到此處,顯然是戰蒼一脈發生了什麼變故。”

    戰蒼戩不知道他所謂戰蒼一脈與戰天一脈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他所言中的職務是什麼,或許這就是爹娘要他活下去完成的祖訓,誓死守住戰家戰符,留下戰家的血脈,若是好運,在他有生之年或許就會知曉真相。而,此時真相似就要呈現在他的面前。他道:“蒼天山戰家被人滅門,如今活下是唯有我一人而已。”

    他言語平穩,卻讓人感受到一股刺心的壓抑。

    戰天戟面色猝然隨著他的話語一沉,腳下一頓,冷聲道:“誰做的?”

    在他的身上並未發出多大的氣勢,被兇猛得猶如一頭人形凶獸,壓迫得人心驚肉跳。

    戰蒼戩沉道:“雖已從一人口中得到消息,卻未見到證據,不可輕信。”

    戰天戟收回目光,再次行走時,可見他身上散發出的兇悍之氣。

    兩人一路行走,不久便穿過阿羅森宮殿,來到一處深邃的走廊內,直到前面被一張巨大的玄黑鐵門抵擋,戰天戟的腳步才停了下來。這裡是木森國王宮禁地,除了每代是阿羅森誰也不可以無故入內,哪怕想入,若是沒有鑰匙同樣不過妄想而已。

    戰蒼戩同樣停下步伐,看向戰天戟。便見他一把從脖子上扯出一條黑色墜子,無論色澤模樣都與自己佩戴戰符一模一樣。

    戰天戟拿著戰符墜子,將之刺破手心,沾染看自己的血液後,就放入了眼前巨大玄黑大門中央的一處凹陷內。

    “卡喳卡喳——”沉悶的聲音漸起,玄黑大門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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