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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落下,那些本來被定住身子的聖靈堂等人就覺得全身一松,不等他們去找尋衣裳遮身,就發現自己的身子再次不受自己的控制,竟然橫衝直撞的到底亂走,並且手舞足蹈。
在他們赤|裸的肌膚上面可見聖靈堂三個字。
顧久生等人就看著平日耀武揚威的聖靈堂**,這會兒丟臉丟到家的四處讓人當了笑話,緊接著又看唐念念一家子走遠,司陵孤鴻的背影如許風姿卓越,唐念念完全被他包裹,讓人只是看著就感受到他對懷中人的重視和獨占。
再看司陵無邪,他的步伐輕巧自在,有種童兒的天真歡快。他的小手甩甩,繩子蕩漾,人形的冰雕跟著上下左右的滾動,不時的砸砸地面,撞撞牆壁障礙,一點裂痕都不見,讓人感嘆這冰塊的堅固程度。
“……”眾人無語默然,無法形容自身現在的心情。
“呵。”顧久生回神之後,朝呂步祥乾笑一聲,說道:“時候不早了,我等就暫時別過,呂兄保重。”說完看了魏碧慧和羅群一眼,三人就一起離開。
呂步祥連多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實際上他心中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偏偏又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感覺,異常的憋悶難受。
這時候,一張靈符出現他的手心,並且發熱,引起他的注意,表情也露出一抹驚喜。
呂步祥看了眼周圍,這就行走到一個沒有旁人的地方,在周圍布置了屏障隔絕了旁人的目光和聲音。這才將手心裡靈符拿出,將靈識探進其中,腦中就出現了一道男子溫和的生意,“呂步祥,你找我什麼事情。”
這人就是呂步祥偶然認識,天魔宮旁系七十二原煞的人。
當唐念念一家子和聖靈堂的人對峙的時候,他就暗中開始聯繫此人。
呂步祥低聲說:“雲大人,我有一條天魔宮想要的消息。”
雖然他身為春雨樓的少主,可是在對待天魔宮七十二原煞的人還是必須畢恭畢敬,尊稱對方一聲大人。不止是因為對方的修為比他高,還是因為對方背後代表的勢力。
“哦?什麼消息。”對方的聲音還是溫和平穩,緊接著輕笑了一聲,說:“該是重要的消息吧,否則你怎麼會找上我。”
呂步祥心中一凜。對方這話語看似隨意,實際上卻是警告。
如果他現在要說的消息無法引起對方的興趣,並且並不覺得重要的話,那麼就是無故的打擾對方,很可能就直接將兩人的關係給鬧崩了。
呂步祥就是深知這一點,所以在找上他的時候,也是考慮了一番,並且不斷的思量著,打量著唐念念,好確定她的無誤。
“雲大人放心,如果不是重要的消息,我自然不會占用雲大人的時間。”呂步祥誠懇的說道。
“說吧。”雲大人說。
呂步祥說:“我見到了一個人,一個天魔宮正在極力尋找的人。”
“嗯?”雲大人提高了音量。
呂步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我是無意得知天魔宮找尋女子的模樣,那女子自稱是司陵夫人,身邊帶著一個小童是她的孩兒。剛剛這女子才被聖靈堂的人圍堵……”
他故意沒有說出司陵孤鴻的到來和存在。
“你說的是真的?”雲大人慎重說道,口氣少了開始的溫和,反而多了冷意。
這讓呂步祥知道,如果對方知道自己是在說謊騙人的話,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千真萬確,我還專門將與那女子的相處用玉簡錄製下來。”呂步祥為了好處,做的準備可不少。
他已經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從天魔宮那裡博得足夠的好處,至少也得是他損失的十倍百倍。
“你做的很好。”雲大人說。
呂步祥暗示道:“能夠為天魔宮做事是我的尊榮,只是不知道這消息可能夠讓天魔宮滿意,如果滿意的話,那……”
雲大人當然懂得他的意思,“放心,我這就上報上去,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靈符燃盡,冷卻,再不見雲大人的聲音。
呂步祥也不怕雲大人會欺騙他。天魔宮家大業大,對於他來說是天大好處,對於天魔宮來說或許就只是九牛一毛,對方又怎麼會為了這九牛一毛來損自己的面子呢。
這裡呂步祥還在期待著雲大人的回覆和即將到來的好處,那邊和呂步祥剛剛說完話的雲大人立即就將他得知的事情上報了上去。
一層上報一層,最後自然就傳到了五荒古樓這裡。
“找到了念……主母的行蹤?”林君肆眉梢輕輕的一挑,口氣淡然,“還被聖靈堂的人給圍了。”
他的口氣一點都不像在擔心,甚至可以說淡然平靜的不像話。
黑龍荒牙說:“這上報消息的人說漏點東西。”
谷媚娥輕道:“不過是想要保留著,然後博得更多的好處。”
“啊呀呀!你們在說什麼,在說什麼,說什麼,什麼!?”七八歲孩童版的荒逆撒潑委屈的大叫,“為什麼我聽不懂,我聽不懂,聽不懂啊!”
這會兒谷媚娥也已經學會了無視他的大喊大叫,背後感覺到一道熱風,她身子一虛,一根修羅叉子從她的身體穿行過去。
谷媚娥的身子再次凝聚回實體,看著哪修羅叉子砸破了一片土地,默默的用纖細的手指擦了擦額頭淺淺的薄汗。她覺得和荒逆在一起,真的讓自己的反應能力還有修為都極快的增長。
哪怕已經習慣了荒逆這般的習慣,可是她還是不時的有些後怕,要是偶爾一時不察覺,真的被叉中的話,不說那得多痛,最讓人忍受不了的是形象會有多難看,多丟面子。
“不理我,你們全部都不理我,叉死你們,死你們,你們!”荒逆雙眼含淚,久掛不落,眉心血紅魔魅的圖騰印記閃耀無比,蠱惑人心。
谷媚娥不斷的閃躲,幽怨的看了一眼林君肆和黑龍荒牙,看到他們躲閃得那麼的輕而易舉,並且還能夠繼續聊天,她就能夠知曉自己的實力和他們還相差多少。
“到底是誰該委屈啊。”谷媚娥忍不住低聲嘟囔一聲。
荒逆的表情那麼的委屈,可是他手上的修羅叉子兇猛得嚇人。
她都覺得委屈好不好。
“嗤。”林君肆低聲一笑。
黑龍荒牙也朝她看去一眼,目光算不上多熟絡,卻也不算冷淡。
谷媚娥雖然覺得自己似乎成了他人的笑料,不過能得到他們的目光,讓她感覺到他們正在慢慢的承認自己認同自己,這讓她心中微暖。
“告訴我,你們在打說明啞謎!”荒逆叫著。
林君肆和黑龍荒牙都沒有解釋的打算,谷媚娥為了不再繼續費心費力的躲閃那無盡的叉子,說道:“上報的人說找到了主母的行蹤,還說遇到了聖靈堂的人圍堵,可是卻沒有說主母和少主的下場如何。”
“嗯。”荒逆見有人解釋了,就不繼續扔叉子,表情也很乖巧,只是他的背後還漂浮著至少一百根火紅的修羅叉子,虎視眈眈的和他的目光一起對準谷媚娥。
這讓谷媚娥頓覺得壓力頗重,總覺得對方似乎在無聲的威脅她,只要她說了什麼沒有得了他的意,或者說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不給他完全解釋清楚的話,對方就會立即將她給叉成簍子。
谷媚娥繼續說:“今天主上所在的冰封地獄出現動靜你也知道吧。”
“嗯嗯。”荒逆繼續點頭,一會兒見谷媚娥沒有說話,他背後的修羅叉子動了動,猶如隨時都會飛撲向獵物的猙獰猛獸,和那些修羅叉子不符合的是荒逆委屈不滿的眼神和表情,“然後呢?呢?”
“……”這樣你都不懂?谷媚娥扶額,唯有仔細的解釋道:“主上從冰棺里出來了,自然是到了主母身邊去了,所以主母和少主的安危根本就不用擔心,我們之所以還不撤掉守衛在飛升台那裡的人,只是為了給聖靈堂的人打個幌子,讓主母和主上他們能夠玩得自在,免得被聖靈堂的人給打攪了。”臉色閃過無奈,“不過事實可見,聖靈堂的人很湊巧的在今天發現了主母的行蹤。”
林君肆笑說:“那群聖靈堂的人倒霉。”
何時不找上門去,偏偏在自尊剛從冰棺脫困來到念念身邊的時候上去少麻煩,最後的結果只會是無比的悽慘。
荒逆似懂非懂,懵懂的問道:“那還要給送來消息的人好處嗎?”
“隨便丟點東西去。”黑龍荒牙甩甩手說到,完全不在意。
“嗯。”林君肆亦是如此。
谷媚娥無所謂的表情。
春雨樓那小勢力在天魔宮的眼裡,真的連入眼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