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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夢遺了。
他竟然做了春夢,在夢中的興奮和激動是以往現實中從來未有過的。到醒來都一時無法緩過,沉溺其中。
他春夢中的女子的那張臉,竟然是——
唐念念!
雖然只是看到的那一瞬就驚醒過來,但是只是那一眼,就讓他整個心神都瞬間停滯了一瞬,怎麼都忘不掉。
平日白皙如玉,淡粉如花的面龐布滿動情的潮紅,雙眸朦朧的水汽氤氳動人,如絲如勾,懵懂又媚惑的看著你,像是在渴求著,撒嬌著,額上幾縷被汗水浸濕粘滯著的秀髮,嫣紅水潤的唇,微微張著,吐氣如蘭,低低口申吟。
“唔。”司陵歸雁悶哼一聲,苦惱的盯著身下更脹痛的小歸雁。只是想想,竟然就興奮了。
往日他的欲wang都在他的掌控之內,也從來不需要隱忍。可是今天他察覺自己怕就這樣是消不下去了,而且也沒有去找其他侍妾解決的心思。
司陵歸雁翻身下床,套上靴子往內閣走去。
“歸雁少爺可有吩咐?”外邊傳來女子的詢問,想是聽見了裡面的動靜。
“不用。”
浴池放入了熱水,騰騰的霧氣瀰漫在周圍,溫熱而濕潤。
司陵歸雁褪去身上的衣物,入池靠在岸邊,熱水的包裹,池水的流蕩拂過,腦中盡數都是夢中那張動情潮紅的面龐,差點讓司陵歸雁忍受不住的低吟出聲。
一手搭在岸沿,一手伸入水中。
“呵呵。”司陵歸雁喘息著笑出聲,雙眼眯成一條舒慡的弧線,黑髮浸濕在水中,這副樣子魅惑如妖。他自己動手的次數很少,技術也算不得好,只能順著感覺動作,甚至更多的時候根本不夠。偏偏饒是如此,他卻覺得這是此生以來除了第一次知曉男女之事後,最興奮舒慡的一次。
他這樣,可算是沾染了小嫂子,沾染了屬於司陵孤鴻最愛之人?
這樣想著,司陵歸雁面上酡紅,不知道是被熱水熏得還是興奮的。口中的喘息也越發的重了,一聲聲的笑出來,然後肆無忌憚的隨著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喃喃出聲:“小嫂子,小嫂子~”
“小嫂子……”
在持續不斷的喘息呼喚,空氣漸漸瀰漫出一股粘滯的靡亂氣息。
“小嫂子,唔!”一聲悶哼低吼,司陵歸雁緊繃的身子也猝然一松,重重的低頭喘息,失神看著水面上浮起的白。
一會,仰頭靠在岸沿,閉上的眸子,唇角輕勾。
怎麼辦,小嫂子,我突然覺得其他女子都好生無趣,碰都不想碰了。
你是不是該負責呢?
當司陵歸雁從浴池出來,穿戴好了衣裳後,已是凌晨,天邊隱隱有了一縷白芒。
他並未再回房睡覺,而是出門去給司陵淮仁請安,準備領人前往四練。只是事與願違,此次準備行動被人從中阻擾,至於這阻礙之人,正是司陵孤鴻。
司陵歸雁從司陵淮仁那裡出來,臉上泛著濃濃的笑意,就往四練入口而去。
在他身邊正好通路隨行的一人見此,疑道:“歸雁少爺,四練入口已被少主攔截,你去了又有何用。”
司陵歸雁笑道:“幾日不見哥哥,做弟弟心中想念,正好這些日子我可是陪在小嫂子身邊,想來哥哥定會想聽我說說小嫂子的事情。”
那人見此,冷冷的扯了下嘴角,轉身就與他分道離去。
四練入口深淵。
司陵歸雁還沒有到達,遠遠就可以看到司陵孤鴻靜立的身影。一襲單薄的廣袖長衫被谷底的風吹得展起,青絲盡在背後,飄飛不亂,徒顯一抹不真實的縹緲、靜謐。從這看去,只看到他白皙的側面,眉眼低垂,靜靜看著黑暗谷底,薄唇淺淡輕輕抿著,內斂的情感誰也看不懂,卻能讓人整個心神都被吸引。
他在思念著誰?
司陵歸雁眼中笑意深沉。饒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司陵孤鴻這副皮囊風華的得天獨厚,只是一個背影就足以讓天下女子痴迷。
縱然他立在天地山水之中,周圍數人環繞,也只會讓人第一眼看到他,然後忽略了其他。
“哥是在想小嫂子?”
司陵歸雁笑著在他五步外停下。
司陵孤鴻掃去一眼,並不言語。
“呵。”司陵歸雁輕笑,嘴角勾起一抹邪肆。
今早所作的事情若是被他知曉的話,他是否還能如此的從容無波?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就擯棄在腦海。雖然他的確厭極了他,但是還不會拿自己性命來開玩笑。若是這個時候挑釁他的話,這個怪物可不會出手留情。
“哥的手段可真不小,眼線都安排到了爹的頭上了。”司陵歸雁踏著步子在四練周圍慢行,笑道:“昨晚爹才準備吩咐人去照看一下小嫂子,哥今日就攔截在此,消息可真靈通。”
被他連續三番的提起唐念念,司陵孤鴻眼睫輕顫,眼下的青影似越發的濃郁,醞釀著深邃的波光。
念念……
真在這四練入口,他費了極大的勁才忍著沒有下去。
將司陵孤鴻神色都看在眼裡,司陵歸雁卻感覺不到一點快意,反而心裡極為不舒服。不管是四練里的唐念念只想著這個怪物,這個怪物也只想著她,這種默契和感情,讓他有種根本無法涉足的無力和挫敗。
“哥哥……莫非不想下去陪著小嫂子?”司陵歸雁慫恿。
見司陵孤鴻絲毫不為所動,他緩緩笑道:“要知道,這些日子小嫂子的身邊可多了一個護花之人,形影不離的跟在小嫂子的身邊,這兩人共患難,同住行,小嫂子想不春心漾動都……”
話到一半,他眼瞳一眯,側頭後退,面頰還是傳來一抹火辣的疼痛。
又被他給傷了!
“呵,哥這可是怕了?弟弟不過是為哥分憂,實話實說罷了。”
司陵孤鴻道:“住口。”
司陵歸雁眼眉全都是笑,司陵孤鴻越怒他就越高興。可是當他抬頭看到司陵孤鴻的神情時,眼中的笑意一滯,差點沒有維持下去。
只見司陵孤鴻神面色確實有些冷意,那雙波瀾不驚的黑眸看著他,似乎能穿透他的靈魂,讓人莫名顫慄。
“不准說念念的壞話。”
“……”司陵歸雁抿唇含笑,眼中閃爍不定,沒有說話。
一句壞話都不准說麼,真可笑。
在夢中,他可是連她的身子都給摸了。
司陵歸雁也不知道自己這點莫名的歡快到底是為何,明明同樣可笑極了,偏偏他就是為此得意著。
司陵孤鴻眼波一漾,莫名看他。
司陵歸雁卻笑得歡快。你再怎麼看也不會看出我做了什麼。
就像是得到禁果,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品嘗。司陵歸雁為此興奮。
“弟弟到今早還未用過早膳,此時倒是餓了,就先行離去了。”禮數周到的給司陵孤鴻道了別,司陵歸雁便笑容邪異的回去。
從他到來到離開看到尾的朱妙瀧默默無語,對身邊李璟疑惑道:“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李璟面色無波,聲音也難聽到起伏,道:“找莊主不痛快。”
朱妙瀧一哽,默然點頭。歸雁少爺的確就喜歡找莊主不痛快。只是……“為何我覺得他離開的時候笑得很奇怪,難道有什麼陰謀?”
李璟不言。
朱妙瀧看了看他,又看了眼心思明顯只留在唐念念身上的司陵孤鴻,只能自己一人糾結。
一日後。
“回家主,沒有尋到目標的行蹤。”黑人人跪在司陵淮仁的面前稟報。
司陵淮仁道:“繼續找。”
“是。”來者離去。
一個人入了萬毒潭竟然就這樣失去了蹤影,到底是她怕了躲了起來,還是在某處遇難了,又或者又是在預謀著什麼?
司陵淮仁卻覺得會是最後一個,只是她能預謀什麼,某非是想將萬毒潭也毀了不成?這次雖然派去是人被司陵孤鴻攔截,四練裡面的人卻早就被他下達了命令,在萬毒潭寶地候著,依舊不見唐念念的身影又是怎麼回事?
“爹。”司陵歸雁坐在下面的檀椅上,隨意道:“小嫂子雖然實力不低,只是她的目標是四練令牌,就算在萬毒潭找不到,去往陰煞殿時總是能見到。”
司陵淮仁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道:“此事你已無法涉足,不可貪閒,功法練得如何了。”
司陵歸雁挺直了背脊,笑道:“已到六重。”
“恩。”司陵淮仁眼中閃過一縷失望,並不被人察覺,道:“回去加緊練功,不可被俗事耽擱了。”
“為爹辦事哪能說是俗事。”司陵歸雁口裡說著,聽話的從椅子下來,行禮退了出去。